的大頭娃娃拖鞋就要從此淪落風塵,許嘉把頭晃得像吃了搖頭丸就出來了。
合租房間篇,價格還算公道,許嘉月薪不多,過去住在男朋友家將將夠自己買衣服化妝品揮霍的,偶爾放血請吳靖吃頓大餐結帳的時候渾身痠疼。算算如果省吃儉用些興許還能擠出個六七百,於是興匆匆的打電話聯絡。
一個家是一對情侶過來接的,房子在武昌街一片小區裡,屋內有簡單裝修,看著挺滿意,轉頭要討價還價的時候見到情侶中的男生正在對女孩動手動腳,長了個心眼問隔壁屋是女孩住還是情侶住。
女孩羞羞答答的說是情侶,估計剛被男友調戲過臉頰還飛著紅,許嘉見狀便退了回來,她可不想跟一對荷爾蒙分泌過剩的情侶只有一牆之隔,然後在漫漫長夜聽著對面的哼哼唧唧苦捱失戀的日子。
第二個許嘉沒上樓就出來了,是氣象臺旁邊的一棟海港樓,灰巴溜秋的看不出牆體的顏色,大片大片的斑駁都能當歷史教科書用了,許嘉甚至能透過這歲月中飄搖的厚牆看到裡面流竄的小強和老鼠,上帝知道她有多麼怕小強。
如此種種,眼看太陽已經往西邊走了,強光下奔波一天的許嘉同學拖著沉重的步子和五厘米的高跟鞋在大外氣象臺的坡上爬來爬去,這坡成多少度角沒人知道,不過大外女生如果在山上掉了一隻蘋果,她完全可以給山下的同學打電話讓她幫忙撿回來,時間只要五秒。
許嘉痛下了決心,乾脆租個單獨的房間,價格也就一千多點,大不了在家啃泡麵,住的舒心了啃的也應該不很難過。看了房子,價錢談妥,當晚入住,一切都順當的有如風雨過後的美麗彩虹。
交款的時候要一次交半年,也就是小八千,許嘉算算自己卡里的錢頓時覺得身上的肉又開始隱隱作痛,天邊已經抹上了夕陽的顏色,她坐在大外的校園裡脫鞋捶腿,想了想還是拿出電話翻翻有哪個朋友會大發善心幫她度過難關。
許嘉的朋友不少,天生活潑愛玩的人一向是呼朋喚友,可這些玩伴酒友牌友也只會在你快樂的時候讓你更加快樂,你不快樂的時候會恰巧他們也不快樂,所以不要指望他們會對你伸出援助之手。
翻了翻,發現真正的朋友真的很少,縮減了範圍后里面又能力施捨她一片屋簷的就更少了,再縮減下來能施捨卻容易相處的也只有一個,就是沈逸悅了。
落花無意流水無情
許嘉拿著沈逸悅的號碼想這傢伙前陣子結婚,估計原來的房子還空著吧?唉,自己是最不願意求朋友的,說是虛榮也好虛偽也好,總覺得人家從沒求過你也不欠你人情,一旦被拒了老臉上掛不住。
許嘉跟沈逸悅是在一家酒吧裡認識的,那時許嘉還沒現在這麼胖,經濟基礎也不穩定,在酒吧裡打點零工獻段熱舞以助雅興,本來是混在領舞的後面的後面,最不惹人注意的,可沈逸悅卻出現在後臺,兩人一來二去就熟了。
天色將黑,氣象臺旁邊的大排檔已經拉開序幕,一陣陣的烤肉香讓一天沒進食的許嘉食指大動,看看已經六點,再不搞定連行李都要扣在超市了,於是一咬牙一跺腳的把電話撥出去,心隨著電流一起在夏夜裡蕩阿蕩。
好長時間都不見沈逸悅接電話,許嘉的心越提越高,想來這可是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這稻草要是飄洋過海了或者三長兩短了讓她情何以堪阿?
此時小沈同學正在廚房裡“乒乒乓乓”的做化學實驗,全神貫注的一邊看菜譜一邊翻炒著鍋裡的魚香茄條,客廳裡的漢唐聽到了電話響,想了想沈逸悅做飯的時候最忌諱打擾,便也放下了。
許嘉吃了個閉門羹,拍拍屁股正想求人不如求己的時候沈逸悅的電話過來了,許嘉扭扭捏捏的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問沈逸悅可否給這個失戀更無加可歸的朋友安排個住處。
聽說小沈把原來的公寓賣了,許嘉嗚呼哀哉了一聲差點仰面絕望,不過說回來小沈還是很夠朋友的,說漢唐的父母回了美國所以家裡還有客房,要不先來這邊將就一下吧,許嘉這才拿掉猛按自己人中的手,覺得今天命不該絕。
沈逸悅讓許嘉在原地待命,她跟漢唐一會就到,許嘉在等待中聞著烤肉的香味,於是決定在一家香火旺盛叫“燕子燒烤”的拍檔邊坐下,要了些串,吃的時候又覺得應該喝點小酒助興。喝酒吃肉的許嘉不忘不時看看電話,看完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了。
兩瓶黑獅進肚,許嘉覺得大地在呼喚她,跟老闆娘說了聲轉身就去了衛生間,電話還在桌子上。等到回來的時候許嘉坐得安穩,壓根就沒發現電話已經不翼而飛,旁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