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那麼死氣沉沉的生活,可能張顯的老謀深算會教會許嘉如何成熟如何面對生活。
沈逸悅把頭埋的更深些,她甚至想起第一次見到許嘉時她的樣子,她是個好姑娘,甚至有著便為完美女人的潛質,善良誠懇,很心軟也很念舊,有些小敏感可卻硬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這些比起那些外表光鮮卻內心黑暗的女人不知要強上多少。
只是可惜在外闖蕩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人告訴她路要如何走,甚至自己也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朋友需要去關心,既如此,就讓張顯去“關心”她吧,正好張顯那樣清教徒似的生活也需要許嘉這樣調皮搗亂的女孩去調劑一下。
這截然不同,相差甚遠的兩個人,不論最後能不能成為情侶,可如此互補,倒不失是件好事。沈逸悅合上眼睛,在漢唐的輕酣中甜甜的睡去。
雨天裡的不淡定
張顯的生物鐘已經調整過來,此刻正對著淅瀝瀝的雨發呆想今早的晨跑計劃怕是要夭折了,迎著風抻了個懶腰,甩掉被這天氣沾染得溼溼粘粘的情緒,去書房看書。
門鈴響了;開門見是沈逸悅,張顯苦笑了一下說:“真是個勤勞勇敢的三姑六婆下雨天都輕傷不下火線。”
“就算下刀我也得來啊,區區小雨算啥。”沈逸悅邊合上傘邊說:“你這事快比雙邊和談棘手了,是不是要耗到臺灣問題解決了世界大同了才罷休?”
“過獎過獎,本來要怪你辦事不力的,看在你還算勤奮的份上就發你個鼓勵獎,想喝什麼?”
“隨便,對了,把你上次去蒙古帶回來的幹乳酪給我拿點。”張顯是個滿世界遙處晃的人,心情好的時候揹著行囊拿著地圖歡歡喜喜的走過高山大河,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拿張銀行卡到火車站隨便買張火車票轉個五六天,這出去與回來的機遇只在於是否有時間。
張顯端著東西出來的時候沈逸悅正遊神般在張顯三室兩廳的房子裡竄來竄去,最後指著尚無用場的一間客房說:“現在住房這麼緊張,你一個人住一百多平,還留這麼大塊空地太窮奢極欲了。”
“依你看這房間該怎麼安排?要不你搬來?正好我自己住的沒趣。”張顯笑眯眯的打趣已婚的沈逸悅,天知道她若是搬來漢唐能一把火將這棟樓夷為平地然後拿著八米的長鞭抽打張顯鞭屍。
張顯的三室兩廳其中一間是臥室一間是書房,剩下這朝陽的房間就變成了張顯的花房,沈逸悅常打趣說是張顯的後宮佳麗三千,裡面花鳥魚一應俱全。
“你這太靜了,你家唯一能發音的就是它了吧?”沈逸悅指著鳥籠裡見了生人正上躥下跳的鸚鵡,說:“趕快進來個女主人吧,好教它說兩句話,不能讓人家小生命陪著你一起寂寞。”
“我幾時說自己寂寞了?你家倒是熱鬧,公婆小姑子剛搬走,聽說最近又搬進去了一個?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啊,漢唐不煩麼?”
“你在我家按竊聽器了還是攝像頭了?跟FBI混得這麼熟怎麼連個女朋友都沒賺到?人家007可是每年都換人的。”
“昨天在街上遇到許小姐了。”張顯無心再打趣下去了,可說了想起沈逸悅難免又要問起昨天那個甜蜜素做成的讓他胃酸的女孩,趕緊加了句:“她好像遇了什麼難事。”
“你很少對別人這麼感興趣啊?怎麼看好她了?”沈逸悅見對旁人一向漠不關心的張顯此番查起許嘉的戶口來,興奮得兩眼在陰天的昏暗屋子裡閃爍著賊溜溜的光亮,看得張顯覺得這房子確實不能自己住,人氣太弱容易像眼前的沈逸悅一樣被鬼俯身。
“隨便問問喂,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太嚇人。”張顯轉身把房間的燈都開啟端著沈逸悅的上午茶踱回客廳放在木製几案上,自己坐到旁邊的淺灰色北歐式布藝沙發上,地頭看深白色地板的木紋。
“她失戀了,帶團回來的時候發現男朋友正在家跟別人現場直播呢,一賭氣跑了出來此刻正無處落腳。”沈逸悅跟著出來,一片乳酪在嘴裡慢慢融化漸漸散發出隆重的奶香。
張顯對許嘉的事不感興趣,剛才提起也不過是繞過話題,此刻聽著沈逸悅興高采烈的講述許嘉的生存條件提不起什麼興致,端著一本《達芬奇論畫》細細的研讀。
“可你也知道她在我這也不是個事啊,我家那個漢唐,除了對我以外對誰都冷得像人家欠他二百塊錢似的,你看,今天早上許嘉就跟我說要出去再找個房子。”
“哪那麼容易?現在房子這麼緊張?”張顯看著光影運動的公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
“說的是阿,所以我看你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