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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問題。

張顯起身進了書房,許嘉心想他不是又去拿什麼協議了吧?這人怎麼一根筋啊?還真拿那個當回事了?

不一會張顯出來了,手裡果然拿著什麼東西,然後放在她面前,許嘉剛要說話,可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東西張著的嘴張得更大了,與此同時眼睛也睜到最大限度。

這是全市最好的英語學校,面前的這一張聽課證,價值價值許嘉去年一年的工資!

“下週上課,你還找工作麼?”張顯淡笑著。

“找找工作?找啥工作?”

暴雨中的求學記

許嘉看著案几上的那張“聽課證”,要不怎麼說人家是名牌英語學校呢,這聽課證都做得跟銀行卡似的,銀色的底面上是許嘉的名字和班級號,下面還有卡號,背面還有磁條。

張顯說密碼是原始的六個零,裡面學費已經充滿,回頭上課時直接刷就行了。許嘉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忽然有點不敢相信了,再看看上面的“白金卡”字樣,越發覺得不僅是個餡餅,還是個匹薩餅!

許嘉兩手在腿上緊緊握著像是這張小小的卡片只能看不能摸一樣,張顯見狀忙補充道:“下週就要上課了,你準備一下吧,學期三個月。”

“那這學費?”許嘉在心裡粗略算了下,以這個學校的收費,三個月的學費估計要她去年一年的工資,也就是說,她就算是不吃不喝按揭一年,也未必還得清。

“學費已經充滿了,這個你不用擔心。”張顯坐到一邊,似乎對她忐忑的心跳充耳不聞,對她糾結的情緒視而不見,輕描淡寫的寥寥幾句,像是天邊的一抹浮雲。

“我說的是,這個學費,我要怎麼還你?”許嘉繼續攪著自己的手指不敢上去碰那亮閃閃的卡片。

“哦,這個啊,不用還了,這卡是我朋友送的,我沒什麼用,就給你吧。”張顯眼睛不離電視還不忘調臺,充分做到忽視許嘉這個充滿問號的有機生物的存在。

“可這上面是我的名字啊,你朋友怎麼”許嘉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才好,畢竟這東西很貴重,無論對方是否真的認為它貴重,她都該心秉感恩的接受下,如此問長問短也確實有些不知好歹。

可是不問清楚,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你就只管上你的課,這三個月的房租還按合約上的協議,但是三個月後房租就真的要收了。學好了回頭找歌好工作還可以留下,如果到時還是現在這樣,你就打包吧。”

張顯手裡握著遙控器像是電視裡雙邊會談的外交官,把條件說的精細滴水不漏,苛刻裡品不出一點人情味來。可是許嘉知道這是在鞭策自己好好上進的一種方式,不管這卡是他給自己辦的也好,還是真的朋友送他也好,她許嘉都會做出點成績來。

只是一點,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看在沈逸悅面子上?如果說當初收留她確實仰仗沈逸悅的淫威,可是後來呢?現在呢?許嘉自問就算是和沈逸悅也沒處到這樣的交情,跟張顯更是隔了一層,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還不收好?”張顯見她愣神勒令般的下了一道聖諭,許嘉聞命後忙顫巍巍的伸出兩隻小手,然後把那張卡捧在手裡,像是捧著一片珍貴易碎的水晶。

許嘉拿著卡起身,想回臥室看書,馬上就要走出客廳的時候,她轉過身來,鄭重的對張顯說:“謝謝你張顯”

“謝謝你,張顯。”這句話在張顯嘴裡反覆咀嚼著,像是比中法聯合公告還要讓人回味深長。這話裡的感謝自是無味的,張顯也不是為了這句感謝才做了這些,讓他覺得回味無窮的,卻是那句我們司空見慣的“張顯”。

許嘉對張顯有很多稱呼,從開始的“張顯哥”,到後來兩人窩裡鬥時的“老張”,到後來像模像樣的叫他“張老師”,在到後來被他的苦刑折磨得死去活來,叫他“張教獸”,意為他把她不當人看。

可這一次,她叫他“張顯”,沒有任何其他的修飾的點綴和限制的成分,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客觀的人,一個客觀的男人。這意味著和將意味著什麼,張顯說不清楚,他只知道,這稱呼聽起來,心裡跳得像裝了只小兔子。

許嘉在接下來的幾天表現一直很好,像個孜孜不倦的啄木鳥,堅持不懈地捉著英語書裡的每個蟲子般的字母。張顯見她如此安穩乖巧也不忍再支使她做這做那,一下子,氣氛倒是和諧的很。

週一是許嘉上學的日子,她興奮的早早起床佔著衛生間把自己從裡到外翻新一遍,張顯憋著一股液體流出的慾望在門口轉啊轉,心想這小兔子不會掉到馬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