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之前也沒遇到過喜歡的男人,總是讀書再工作,情的滋味自是從來沒好好嘗過。
凌茂灃愣了下,沉眉拉開她的手,有絲心痛的注視著她,“你怎麼老說這種話,我這樣算對你好嗎,不是每個男人都理所當然應該做的嗎,青,有時候我覺得你在感情方面太容易滿足了,有時候這樣不好,你想想以前我對你不好的時候,別老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傅青槐吐吐舌頭,是啊,人家只是隨便買點東西給她,她怎麼就忘了當初他丟下她一個人離開的事呢。
還有啊每次在床上的時候總是不顧及她的感受,無論她怎麼求情怎麼叫痛,他也像頭猛獸一樣不停的攻擊她。有時候脾氣惡劣無賴,說話狂妄。
怎麼越想就越多呢,忍俊不禁“撲哧一笑,“還是你提醒了我,你不好的地方多著呢,明知道我來了月經,就知道給我買碗紅棗銀耳雪梨羹,下回要你自己親自給我煮,務必在月事期間把我照顧的妥妥當當”。
“遵命,夫人”,凌茂灃做了個聽令的手勢,兩人俱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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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青槐六點半便起來了,凌茂灃還在熟睡,她也不打攪他,輕輕換了衣服下樓。
廚房裡還有些從前買來的菜,放在冰箱裡還是好好的。
先是刨了土豆絲炒好,揉了麵粉,再把土豆放進去攪拌,灑了蔥,煎成餅,然後熬了一鍋黑米粥,用小火慢慢的煮。
再之後是弄燕麥餅,這道餅還是她前些日子特意為了十一新學的,步驟有點麻煩,好在家裡有烤箱。
將麵糊分成若干個小餅放在鋪好的錫盤紙上,轉身準備放進烤箱時,看到門口佇立的恬淡身影時,嚇得腳步一軟,差點把手裡的盤子掉地上,“阿姨”。
“小心點”,溫雲寧柔和的出聲提醒。
“阿姨,您什麼時候下來的”,不聲不響的,怪嚇人的,傅青槐暗自忐忑,也不知她看了多久。
“我在這站了會兒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溫雲寧說道,興許是剛起床,身上穿著見尋常的家居服,頭髮慵懶的綰著,縱容上了年紀,眼角有了皺紋,也有種如水的優雅祥和,那種優雅祥和的感覺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讓人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你起的真早”。
“我是想著阿姨你們可能不適應時差,會睡不著覺起的早,而且在洛杉磯那邊應該早過了吃飯時間,我怕你們餓,所以起床弄了點早餐”,傅青槐低聲解釋。
“這點你倒比小灃那孩子想的周到”,溫雲寧有感而發的點頭,“小羽有一點說的倒是沒錯,稍微大點可能還成熟些,這點正好可以補補小灃的缺點”。
“阿灃他也蠻細心成熟的”,傅青槐被得到了讚賞,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可能他是我孩子吧,在一個母親眼裡孩子總是不懂事的,但是這孩子最大的優勢是責任感強,而且在感情方面專一”,溫雲寧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支援你們在一起,倒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
眉頭微憂的皺起。
傅青槐咬了咬下唇,“而是因為我是凌牧瀟曾經的妻子,甚至跟您還是同一個輩分上的”。
“對,我名義上還是牧瀟的大嫂,算起來,你應該算是我妹妹了”,溫雲寧坦然點頭,“坦白說,初知道時,我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小灃全跟我說了,你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人活這世上一遭也不容易,女人總得對自己好一點,牧瀟沒有珍惜好你們的婚姻,錯過你是他的遺憾,但你們的關係會影響到你們的聲譽”。
“聲譽”?傅青槐嘴角澀然一笑,“這幾年裡,我該承受的都承受過了,連火災都克服了過去,小小的聲譽我還怕承受不了嗎,人總得為自己活著,何必去執著聲譽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就像阿姨您一樣,當年改嫁不也是等於拋棄了自己的名聲一樣嗎,說是下賤也好,亦或是不要臉也罷,我想通了,只要自己心裡清楚最重要的是什麼就好,我和阿灃說過了,大不了我丟了這裡的一切陪他去美國,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他和十一”。
“他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溫雲寧神色複雜,“難道你的心裡從來沒有怨怪過他”。
“怨怪過,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誤會而起,我們的信任並不夠堅定,至少彼此的愛都沒有變過,再者說,孩子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您也是當母親的人,相信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傅青槐低聲誠懇的祈求道:“希望您不要反對我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