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淨淨。
“接下來讓我們關注下凌茂灃和傅青槐的訊息”,公交車上的電視機上忽然吸引了她的視線。
“這兩人的新聞是佔盡了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啊,自從兩人婚訊公開後,昨日有記者拍到傅青槐和凌茂灃一起去了婚紗店拍婚紗照,結果出來的時候遭到一幫鬧民的襲擊”。
主持人將畫面切換到凌茂灃將傅青槐掩護在身下,任由各種礦泉水瓶、臭雞蛋落在他身上。
“凌茂灃是在第一時間保護了傅青槐,並且把她送進了車裡,自己赤手空拳抓住了兩個鬧民,不過他自己也受了較嚴重的傷,事後凌茂灃把鬧事的人送進了警局,雖說這兩人在一起確實讓人沒辦法接受,但是也用不著打人,記者昨日電話聯絡到警方,警方稱這是一向蓄意的襲擊,而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正是凌茂灃曾經的姑父,據說兩人有私怨,所以高瑞謙處心積慮的要對付凌茂灃,而這個高瑞謙前陣子還因為洩露淩氏機密檔案被凌牧瀟告進了警局不過值得稱讚的是凌茂灃保護傅青槐的行為,這一事件在網路上傳開後,先前不少反對他們倆也稱願意支援他們兩人在一起,年齡、輩分可以不是問題,只要兩人真心相愛就好,昨日傅青槐幾個圈內好友聲稱已經收到了請柬,婚期將在本月三十號舉行”。
電視機上,傅青槐容顏依舊,穿著時髦,而凌茂灃亦是俊美帥氣,舉手投足間充斥著濃濃的男人味,與曾經青澀的男生相比,此刻徹底的成熟了。
容冉平靜蕭瑟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恨意和嫉妒。
為什麼傅青槐得到了所有的一切,事業成功,還有凌茂灃一心一意的愛,而她卻一無所有,還被送進了監獄,與最心愛的女兒分離,父母也與她斷了聯絡,在監獄裡也吃盡了苦頭。
當年不是說她燒的很重嗎,為什麼她一點容貌也沒毀掉。
她好不甘啊。
痛苦的淚潸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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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氏大廈,偌大的白色辦公桌抹的一塵不染。
凌牧瀟關了電視機,不再去看裡面的最新娛樂新聞,每看一次心便抽搐一次。
他們終於決定要結婚了,連婚紗照也拍了,請柬也發出去了。
他記得電視上放的那家婚紗店也是以前他和傅青槐結婚拍婚紗照的地方。
是不小心的,還是凌茂灃的刻意挑釁。
又想向他證明什麼呢。
他拿起桌上她與他曾經的婚紗照,照片裡,她笑的那麼美、甜、輕盈。
記得兩人才結婚時,他有一次去她公司辦公室,她桌上擺著兩人的婚紗照,連錢包裡也夾著他們倆的合照,那時候他覺得她太矯情了,她讓他也擺,他卻不願,最後還是她好說歹說才擺上。
如今經年已過,他卻悔不當初。
想來,現在她的桌上早換成和凌茂灃的了。
他黯淡苦笑,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請他,如果請他,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去。
“凌總”,肖堂推門進來,看到他又在兀自出神發呆,暗自嘆了口氣,自從凌茂灃和傅青槐和好就,常常就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當然,在外面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明,這副樣子,也只有他見過。
“什麼事”?凌牧瀟語氣很沉,他現在並不想被別人打擾。
“容冉出獄了,她現在在公司樓下,說要見您”。
凌牧瀟放下相框,神情複雜難辨,不知不覺竟四年了,如今連容冉也出獄了。
那個女人若不是她,他也不會和傅青槐走到成了仇人的地步。
“你去告訴她,事到如今,我跟她已經沒有什麼好見面的了”,凌牧瀟瞳孔清冷無盡。
“但是”,肖堂蹙眉,“她畢竟是芙小姐的親生母親”。
“她不是”,凌牧瀟冷峻的臉因臉上冰冷的怒容而扭曲,“我的孩子沒有一個縱火犯的母親,她不配,這件事你親自下樓處理,免得她給我鬧”。
“好,我知道了”,肖堂轉身去了一樓大廳。
外面天氣陰沉,全透明的大廳裡開著水晶燈,一名瘦骨嶙峋的女子坐在門口的沙發裡,頭髮枯燥,牛仔褲是洗的泛白的那種舊,身上的薄毛線衣也是年色久遠的暗。
肖堂有絲怔忡,記得第一次見到容冉時,出塵不染的就像一朵皎潔的百合,清塵脫俗,他見過的美女很多,但美的像她那般空靈的卻不曾有過。
這樣的女人會是男人心中的女神,但是女神的背後卻是可怕的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