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帆一拳錘在鋼化桌面上,百般無奈的看向身邊的女人,“那份錄影帶你真的還沒毀掉嗎”?
“我還留了一份”,傅紫瑛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可我當年也是想留個後招,我等會兒就去毀掉好嗎”?
“如果你再不毀掉我們就完了”,施帆有絲疲憊的垂簾,是,他承認自己確實不該愛上這個女人,也許很多人都認為她不好,有時候他也想過,可喜歡就是喜歡了,想改也改不掉,大概也是命中註定要糾纏了吧,否則他讀書那會兒也算交遍了女朋友,卻獨獨栽在她手裡呢,“其實傅紫瑛,我心裡清楚你並不見得有多喜歡我,你跟我在一起無非是為了錢,你就是個這樣的女人,可這些年我也寵你、疼你,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了你,連你媽也照顧妥妥當當,一來我是始終覺得當年強、暴你過意不去,二來我是真心喜歡你,你要真希望咱們倆過得久一點,心裡稍微有一點我的地位,就記得剛才答應的事,我也不指望做個多溫婉賢淑、善良體貼的女人,只要你安分守己就夠了”。
施帆說完推開她的手大步往門口走。
“你要去哪裡”?傅紫瑛急道:“不是約好音樂會嗎”?
“你自己去吧,我沒心情”,施帆從褲袋裡掏出兩張音樂券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傅紫瑛走過去拿起桌上疊放的整整齊齊的音樂券,有熱熱的水珠從眼眶裡掉出來。
她縱然再自私,再壞,也不是一個沒有感情、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施帆對她的感情,她早看在眼裡,這輩子,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樣包容自己的男人了。
。
凌茂灃開著車子到東門口時,傅青槐戴著墨鏡、貝雷帽已經在那等了十多分鐘,他走下去,她端著一個小碗不滿的走到他面前。
“約好五點半到的,你遲到了十五分鐘”,傅青槐不滿的倒豎起眉毛。
“現在下班高峰期”,凌茂灃鎖了車門,強笑的哄著她,“別生氣了,以後我再不遲到了”。
“嗯,快去吃飯吧,不然等會兒沒位置了”,傅青槐挽住他手,拉著他往大廈電梯走。這裡是市中心最大的海底撈店,平時人很多,還沒到六點鐘就擠滿了人,有時候還得排隊訂位置。
兩人去的算早,不過窗戶邊上的位置是沒了,乾脆選了個最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
傅青槐熟練的點好菜色,鍋底和小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肥羊肉在鍋裡稍微滾一滾便熟了,傅青槐夾了塊辣的給他,“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連話都不愛說了”?
“沒什麼,你不是最喜歡吃魚頭吧,我先幫你煮了”,凌茂灃夾起一個魚頭放進鍋裡。
“還騙我”,傅青槐盛下巴看著他思索了半響,“剛才你是不是去找傅紫瑛了”?
“你怎麼知道”?凌茂灃訝異的失笑。
“你真去找她了”?傅青槐皺起眉頭,“你沒多她做什麼吧”?
“打了她兩巴掌”,凌茂灃不是滋味的夾著羊肉在碗裡攪來攪去,“結果施帆來了,我們倆吵了一架,我真不明白,他怎麼會喜歡傅紫瑛那種女人,她到底哪裡好了,她根本是中了那個女人的邪,說來說去就是那個傅紫瑛太狡猾了”。
“這也不奇怪啊,傅紫瑛也蠻漂亮的”,傅青槐咬著筷子笑道。
“你不明白,施帆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凌茂灃淡淡道:“以前他交的女朋友也有些比傅紫瑛美多了去了,他那個人交女朋友是我們三中最厲害的,花言巧語最會了”。
“個人胃口不一樣吧”,傅青槐夾起辣鍋裡的一塊羊肉,“就像有些人覺得這塊羊肉太辣了,吃著受不了,也嗆人,也可能會惹得胃痛,可有些固然覺得辣卻很辣的很痛快,甘之如飴,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感覺最重要,除了感覺之外,這世上總有個是你的劫難,沒有理由的,也許傅紫瑛就是施帆的劫難,你認為傅紫瑛不好,他可能覺得很嗆很夠味,正是他喜歡的”。
“所以我才更生氣,他竟然為了一個傅紫瑛跟我吵架,我們認識十多年了,我把他當最好的兄弟,我認為沒有人可以影響我們的友情”,凌茂灃黑眸劃過傷心,“我覺得很失望”。
傅青槐心疼的放下筷子,伸手過去拍了拍他手臂,“我可以理解,那你有沒有站在施帆的立場想過,如果他真的很愛傅紫瑛,讓他放棄她又是怎樣的痛,假若他讓你放棄我呢”。
“我當然會很心痛,那我覺得人生都是灰暗的”,凌茂灃想都不敢想,“青,我明白你的意思,傅紫瑛那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