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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些日子過得有多委屈,多痛苦啊,她每天就是在等他帶她走。
阿灃,你是怕了嗎?還是也受夠了跟我這樣的過日子。
“如果你真的走了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咬唇啜泣。
深夜裡,颳起了風,後花園裡乳白色的月光透過推拉門照映在牆壁上,傅青槐躺著看著樹叢間掛著的月亮,像隔了紗一樣朦朧。
她冰涼的心看著也逐漸朦朧起來,她記得剛才晚飯時間那個小護士進來喂自己吃了些藥,裡面應該有安眠藥的成分。
這樣也好,不然憑著她自己根本無法入眠。
到了深夜,她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翻了個身,覺得熱,睜開眼睛,後面的走廊上都是一片火光,火燒被風一吹,頓變成一條火龍似得朝她房間的落地窗撲嘯過來。
她嚇得一驚,連忙衝下床開門想逃,房門鎖的死死的,她急的直敲門,“救命啊著火了開門救命”。
落地窗上的玻璃突然“砰”的碎裂,濃密的火焰蔓延到房頂上,白色的窗簾很快也著了火,朝櫃子方向燒去。
旁邊的客廳好像也著了火,有人尖叫的往外竄。
“麗嫂,你先別走,開門——”,傅青槐急的滿頭大汗,猛力的直敲房門,房間撲過來的熱氣,嚇得她抓起旁邊的凳子往門砸去,砸了半天也沒動靜,只好轉向左邊的窗戶,也不知是凌牧瀟怕她逃走,還新裝上了防盜窗,鎖的牢牢的。
屋頂上已經全部被火焰吞噬,吊燈落在她剛躺過的床上,砸的粉碎。
她驚慌的往門方向靠,整片火焰彷彿要將她吞噬,臉部灼燙的難受。
她再也顧不得其它的哭叫著拍門,“救命——來人——救命——誰來救救我——我不要死”。
“傅小姐,你怎麼樣了”?門外突然傳來小護士急切的叫聲。
“裡面全部燒著了,我出不去,你快下門”,傅青槐哆嗦的尖叫,“再這麼下去我會死掉的”。
“不行啊,我沒鑰匙”,外面的門猛撞了兩下,好像傳來有東西掉下來的東西,小護士慘叫了聲,“我去找保鏢拿鑰匙”。
“你別走,求求你別走”,傅青槐絕望的哭喊,背後突然一陣劇烈的灼燙。
她回過頭去,熾烈的火藥朝她咆哮的直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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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的五星級酒店裡。
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房間,凌牧瀟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不知道做了什麼夢,一身冷汗。
他緩了緩神,抓起旁邊的手機,是他留在別墅的另一個助理鐘山,“凌總,不好了,日樺別墅起大火了,傅小姐被燒成了重傷,現在送進醫院裡搶救”。
“你說什麼”?他掀被而起,聽到自己的聲音冷的發顫,“再說一次”。
“今晚別墅後院突然著大火,大家都睡得熟,也沒發現,等醒來逃出來時才想起傅小姐一個人被關在裡面出不來,我們趕進去救時還是已經晚了一步”。
“那現在呢”?凌牧瀟聽到自己沉的像墜進煉獄的聲音。
“在醫院裡搶救”。
“我現在馬上回來”,結束通話電話,他連衣服、外套顧不得就往外疾步走。
當天夜裡是沒有從西安回C市的飛機,他是緊急召了自己的私人飛機到西安,一直到凌晨六點才到達C城,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時,手術還在繼續。
“醫生跟我說傅小姐是全身超過35%的二度以上燒傷,背、大腿地方燒的非常嚴重,但是更令人擔心的是病人的呼吸道和肺部的灼傷吸入過量的一氧化碳中毒,還有很嚴重的生命危險,稍有不慎就會窒息身亡”,鐘山還沒說完就被凌牧瀟一拳打到地上。
“我讓你好好看著她,就是讓你這麼看著的”,凌牧瀟大腦嗡的一聲,如遭雷劈,盯著門口一個個盯著他站立不安的保鏢,除了衣衫不整之外,卻毫髮無傷,只有他的妻子還躺在裡面搶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公眾場合,他痛的眼睛泛紅,衝上去揍他們,卻沒人敢還手,“你們為什麼不去救她,我留著你們這幫廢物還有什麼用,遇到大事了一個個貪生怕死,一群廢物”。
“我們是睡在前面的雜房裡,大火是從後面起來的,我們當時醒來的時候別墅已經燒得很厲害了”,一個保鏢戰戰兢兢的解釋,卻被一個手臂抱著綁帶的年輕女人憤然打斷。
“你胡說,當時的火勢只要你們願意進去也還是能救的,但是你們站在外面看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