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最重要的趕走傅志行要緊,“青槐她爸”。
凌茂灃震驚的回頭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身材消瘦的像皮包骨一樣,臉上鬍子拉渣,全是皺紋,牙齒枯黃,活生生一個流浪漢的模樣,哪是以前風光無限的C城電視臺長。
“你誰啊”,傅志行眯眼噴著酒氣,“小子,看著眼熟哦,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家那閨女新交的男人對不對,看你這身行頭,有點錢啊,我告訴你,我是傅青槐他爸,你想要我女兒嫁給你就得討好我”,說完,食指和大拇指朝他搓了搓。
佟靜已經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倒是凌茂灃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繼而怒不可遏,以前就知道傅志行對他們母女倆不好,如今幾年不見,更加變本加厲了,“你不認識我了,伯父”?
嘴角勾起森然的笑意,朝他走進兩步,“我,凌茂灃,你還記得嗎,五年前把你打的躺進醫院的凌茂灃”?
傅志行嚇得腿一軟,真沒想到五年不見了,這小子竟長得這麼結實魁梧了,“噢,原來是你啊,佟靜,既然你有客人來了,那我改天再來找你”。
“哎,伯父,別急著走嗎,看您一大把年紀了跑來跑去也不容易”,凌茂灃勾住他後衣襟,輕笑道:“您乾脆就告訴我,這次來想做什麼,嗯,要錢,所以連女兒都可以賣了”?
察覺到聲音裡的危險,傅志行強咧著嘴角嘿嘿的笑道:“伯父是沒有辦法啊,伯父欠了錢,不還的話會被打死,伯父這麼大把年紀了,又沒什麼工作,只有靠這個女兒了”。
“傅志行,你乾脆被打死算了”,佟靜真心聽不下去他厚顏無恥的話了,“青槐每個月給他好幾萬,你自己掙不到就算了,還大手大腳的賭博,一把輸下來就是好幾百、幾千”。
凌茂灃陰沉沉的皺眉,“你說,你欠了多少錢”。
“兩萬”,傅志行顫巍的伸出兩隻手。
“你剛才才說一萬的”,佟靜罵道。
“好,兩萬”,凌茂灃低頭掏出支票,刷刷的寫好順便連同自己的名片也一塊遞給了他,“以後如果你要錢的話不要再來找她們,直接拿著這張名片來這個地址找我”。
傅志行一看名片,眼睛一亮,原來是投資公司的執行長,想不到這小子小小年紀竟然這麼有出息了,看來自己以後打牌又不缺錢花了。
“好好,謝謝啊”,傅志行樂呵呵的捧著支票走了。
“你剛才不應該給他那麼多錢錢的”,佟靜生氣的道:“他是在騙你,他就是個吸血鬼,一旦被他纏上了,他就會沒完沒了的吸你的錢”。
“沒關係的,伯母,您現在身體還好嗎”?凌茂灃微笑的一彎唇角,優雅貴氣十足。
“拖你的福,差點死了”,佟靜瞪了他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多少有些陌生,以前的凌茂灃模樣清秀漂亮,如今的他完全長大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剛才她都差點沒認出來。
凌茂灃表情一噎,身後的十一奶聲奶氣的走上前甜甜的笑道,“外婆,我是十一,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當然記得”,佟靜態度來了一個八十度的轉彎,笑盈盈的抱起孫子,“我的乖孫子,外婆這兩天一直在想你,你看你這小眼睛,跟你媽小時候一模一樣”。
十一腆著臉嘿嘿的笑了笑,鼻子嗅了嗅,“外婆,我聞到了油條的香味,我還沒吃早餐,肚子餓了”。
“你還沒吃早餐嗎,快快快,進來,你這小狗鼻子,油條的味道都能聞到”,佟靜點了點他小額頭,生恐餓著寶貝孫子一樣,趕緊的抱著他往屋裡走,似乎壓根就忘了還有凌茂灃這個人。
凌茂灃也不生氣,微笑的走進去關上門,換鞋子時發現旁邊還擺著一雙男士的鞋子時愣了那麼幾秒。
這時屋裡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凌牧瀟伸著懶腰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人一個照面,彼此都愣了愣。
但很快,凌茂灃驚愣的眼睛裡湧上幽暗冰凝的妒意,無意識的眯眸攥緊了拳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口口聲聲說當年凌牧瀟強欺凌了她,她不是該對他嫉惡如仇嗎,為何又會讓凌牧瀟住在她家裡,看這清醒昨晚應該還是在這過得夜。
可惡,她對自己避之如蛇,明明凌牧瀟做的比他更過分一百倍,一千倍,還是自己在她心裡始終永遠敵不過凌牧瀟。
凌牧瀟亦是一愣,沒想到大清早的就見到了凌茂灃,說實話,昨晚他喝醉了,也不大記得,不過多少猜到是傅青槐把他扶進來的。
原以為她會把自己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