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毯裡。
意識到自己跟他發生了什麼事時,心酸的眼淚從眼角邊落了出來。
若不是剛才那個人是自己,她真不敢想象她會那麼拼命的迎合他。
她怎麼那麼賤啊,還是她骨子裡本來就很,只是人家隨便碰她下,就馬上把什麼都給忘了。
她真是對他亦對自己恨的牙癢癢。
“青”,凌茂灃從她身上翻身下來,看到她狼藉卻不失嫵媚的身體時,下腹又是一熱,真想壓著她狠狠做上一晚。
但是兩人闊別四年之久,再加上她心靈受了很重的傷,他不想傷害她。
聽到他沙啞的呼喚,傅青槐不知所措的緊閉上雙眼,她現在暫時很沒有臉來面對他。
“青,你睡著了嗎”?凌茂灃扶著她坐起來,見懷裡的人柔若無骨,臉頰潮紅,他嘴唇幸福的彎了彎,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小嘴。
然後抱著她放到床上。
傅青槐眯開眼,看到他走進浴室,沒多久,拿了塊溼毛巾走到床邊上,捧起她一隻手臂慢慢的擦拭著,動作輕柔,毛巾擦到她腋下時,她身體不自禁的僵了僵,她一貫最怕癢。
凌茂灃神色閃了閃,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笑意,待擦完了她上身後,起身又去洗手間把毛巾洗了遍。
毛巾劃過她雙腿,反覆的流連許久都沒離去,過了一陣,腿上傳來一陣溼潤。
她僵硬的眯起眼睛抬頭望過去,見他低頭又在親吻著自己腿上燙傷的地方。
她心自一酸,差點眼淚又掉了出來。
足足親了四五分鐘,他才抬起頭,替自己蓋上被子,在屋裡弄了一陣後,聽到浴室門關動的聲音。
緊接著是嘩啦啦的水聲。
他應該是在洗澡了。
傅青槐連忙撐起綿軟的雙腿爬起來找衣服,她得在他出來之前穿好衣服溜走,可是找了半天除了自己原來穿的那幾件被撕的慘不忍睹的衣服,根本連件男士衣服都沒有。
難不成讓她披著床單出去,這不行,實在太開放了,她做不出來。
浴室裡的水聲突然停了下來,她驚得連忙撲回床上,躺好。
凌茂灃裹著浴袍出來,看了看明顯移動過的嬌軀,嘴唇笑了笑,走過去關了床頭上的燈,屋裡只有相連的客廳裡電視牆上的燈還朦朧的亮著,他坐在床邊上看了她嬌顏許久才起身走回客廳裡。
傅青槐還以為他要睡了,結果竟好像走遠了,她眯起一隻眼,看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慢的抽著煙,身影寂寥惆悵。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默默的流眼淚,也許他心裡還是很害怕自己的身體吧,就算沒有,你是真的心痛了、後悔了,可是你能挽回得了我傷痕累累的心嗎。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
凌茂灃是真的睡不著,一整晚,她身上的傷口就像錄影帶一樣一次次的放映在他腦海裡。
他原以為那兩年她是被凌牧瀟囚禁在某處,原來不是,她是被大火燒傷了,藏在醫院裡治療。
他用手機在網路上搜尋燒傷的事,越多瞭解一些,甚至看到那些燒傷的圖片,他便越覺得駭然、恐怖,她會不斷的臆想當初她燒成了什麼樣子。
她應該是屬於深度的燒傷。
可是凌牧瀟,你不是很愛她嗎,為什麼還會讓她受到容冉的傷害。
他仰頭看著客廳的吊燈,到半夜裡,她突然做起了噩夢,不停伸著手臂在床上翻滾。
“救命救命我不要被燒死好痛啊啊,不要嗚嗚,別丟下我一個人”。
他吃了驚,連忙起身衝到床邊上,把她身體撈進懷裡,雙手牢牢的抓住她,搖晃著她身子,“青,你醒醒,別怕,你是在做夢,不是真的”。
“啊啊——”,她尖叫的睜開眼,雙眼驚恐彷徨,額頭上又冷汗落下來,她抬頭看清楚上方的人,猛地用力抱住他脖子,雙手不停的撫摸著他後背,喉嚨裡發出瀕臨絕望的喘息。
嚇死她了,她剛才又做夢迴到了四年前在火場的那一幕。
自從火災後,那幾年裡她幾乎每晚都做噩夢,需要靠安眠藥才能睡得著,只是已經很久沒有做這樣可怕的噩夢了。
“青,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這種傷害”,凌茂灃心如刀絞的輕吻著她額頭,她剛才的模樣真的嚇到他了。
她不說話,只是悶頭在他懷裡。
這一刻,她太需要具溫熱的身軀了。
她怕,像那場火災發生時,所有的人都丟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