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但是至少還有新聞在炒作,那就說明,他不是孤身一人。
“別老是拿景蓮來開玩笑了,你說這樣的話,就是想刺激彥深?”
子衿瞥了山下久智一眼,嘆息了一聲,“他會醒過來的,你不需要說這樣的話。”
山下久智笑了笑,“我倒是真希望他可以被我刺激醒了,我有喬世筠的訊息。”
“”
子衿猛然抬起頭來,彥深閃爍了一下,喬世筠,太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將他們所有的人,搞成今天這個地步地罪魁禍首,突然聽到他的訊息,子衿的心臟縮了縮。
其實她的膽子不大,喬世筠這個人對於她來說,都快成了心魔,驟然聽到他的名字,她的臉色很快就變了,所有的過往一幕一幕地壓上來,她覺得自己都快透不過起來了,山下久智卻是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哪怕是看到她的神色有所變化,大概也沒有想到她心裡其實是滲透著一種深切的恐懼。
子衿本就抓著顧彥深的手,山下久智在說的時候,她的手上的力道,就不由一點一點的加大,到了最後,骨節都泛著白,紅唇緊緊地抿著。
“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就直接出國了,他也是沒有辦法,捲走了喬氏大部分的流動資金,他應該是想在國外東山再起的,不過我一直都在找他的下落,他倒是真的挺狡猾的,這隻老狐狸,讓我好找,我現在知道,他人是在美國舊金山那邊,肯定是打算在那邊落戶了不準備回來,不過我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他,他以為在c市犯了法,跑到了國外就抓不到他了?我會讓他回來,只要他一回來,我會讓他還剩下的三分之一人生,就在監獄裡度過”
“子衿,他把你弄成這樣,你是希望他死,還是希望他活受罪?”
“”
山下久智沒有要嚇唬子衿的意思,他是真心這麼問她的,其實他們這幾個人,算起來都像是從喬世筠的魔抓之下逃下來似的,尤其是子衿,她受苦受累了那麼多年,還不就是喬世筠的“功勞”?
不過山下久智不知道的是,他說這些話,對子衿還是有觸動的。
她對喬世筠的那些恐懼,都是壓在了心底深處,以前有顧彥深在她的身邊,她還可以給自己一份勇氣,可是現在看到自己的男人都成了這樣子,在她看來,喬世筠儼然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九重的魔鬼。
她不在乎喬世筠是生還是死,對於她來說,哪怕是踩死一隻螞蟻,她都會覺得內疚,又怎麼會去想到一個人的生死?可是這會兒聽山下久智一說,他要回來她就開始不安。
這種不安讓她的肚子很快就有了反應,子衿緊緊地攥著顧彥深的手,肚子一陣有規律的緊縮之後,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那種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臉上很快就憋出了汗水,山下久智見她一直都垂著眼瞼,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就是沉默不語。
他又叫了一聲,“子衿?子衿你怎麼了?”
子衿憋著一口氣,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一時間,疼的她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的氣息已經完全亂了,本就大腹便便,這會兒坐在凳子上,肚子一疼,就站不起來,可是很快她就覺得下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羊水破了?
她要生了?
“疼,我好疼肚子”
她好半響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這下換成山下久智懵了,他本是拿著一沓關於喬世筠的資料進來的,手一抖,就將那些資料摔在了地上,愣了足足有2分鐘,才反應過來,子衿說的“肚子好痛”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下姐夫山我羊水羊水破了,我好痛我啊”
山下久智從來沒有過這般慌亂又無措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伸手抓了抓頭髮,好幾次想要去抱子衿,可是手伸過去,突然又頓住了。
該死,他應該怎麼做?
他怎麼做才是對的?送醫院?叫醫生?
子衿的羊水破了,底下流了一灘水,那一瞬間,子衿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尿。失。禁了一樣,站不起來,尤其是看著身邊的男人,二愣子一樣站著還一動不動,她只顧著抓*上的男人的手,瘋了一樣,可是想要喊出來又沒有力氣。
“山下,山下叫叫醫生啊,我要要生了生了”
山下久智這才反應過來,難得他一張妖冶的俊容是一片灰白,拿手機的時候都在顫抖,一通電話是撥了好幾次才順利撥出去不說,最後才想起來要抱子衿,子衿卻是推開了他,近乎吃力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