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掛了。”
不等顧彥深說什麼,她就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慕晨初看著子衿扭著臉,看著車窗外,也是一陣心疼。
她所瞭解的申子衿,也並不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女人,相反,她其實性子還是挺柔軟的,只是認定了的人和事,她會一根筋到底,這樣的女人,其實也不算是有多可愛,但是能夠被她認定的,必定是幸福的。
不可否認,顧彥深的確很好,可是讓一個女人,願意揹負著“紅杏出牆”、“婚內出軌”、給自己的丈夫“戴綠帽”,這種挑釁到的底線的行為,她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而今天,她孤身一人走進喬家的大門,出來的時候,傷痕累累,又有誰知道,她最難過的,未必會是身上的那些傷,不知道喬家那些惡毒的人,對她說了什麼,心傷,才是最可怕的
慕晨初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捏住了子衿放在膝蓋上的手,她什麼都沒有說,暖暖的掌心,像是在無聲地傳遞著,這個世界上,至少她還有這麼一位好閨蜜,不管何時何地,都會支援著她。
子衿心中,一陣動容。
※※※※※
到了醫院,慕晨初又讓子衿圍上了圍巾,戴上了帽子,和墨鏡,這才下車。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皺皺巴巴不像樣,而且還沾上了不少的血跡,這樣進去醫院,多少還會吸引人的注意力,子衿現在身份太過敏感,所以慕晨初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了,披在了子衿的身上。
其實是手上的傷比較嚴重,所以慕晨初給子衿掛了號。
幸虧今天也不是雙休,所以醫院的人並不是太多,拿到了叫號的單子,兩人剛準備上去,站在電梯口的時候,子衿的手腕忽然被人給拽住,她轉過臉去,就見到面色沉沉的顧彥深。
心頭微微一跳,自己下意識地就環顧四周,本能的動作,也是掙扎了一下,“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顧彥深瞭解她現在這麼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是因為什麼,子衿身上的“武裝”還沒有拿掉,厚厚的圍巾,包住了她的大半張臉,所以顧彥深這會兒還沒有看到她臉上被打過的痕跡,只是那手手裹得嚴嚴實實的傷口,他自然一一目瞭然。
“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聲線低沉,動作輕柔地舉起了子衿受傷的手,垂下的眼簾深處,已經在漸漸凝聚著一些風暴,“誰弄的?”
畢竟是在醫院這樣的公共場所,子衿現在是真的害怕,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她不敢太大聲,也不敢和顧彥深一起站太久,只能掙扎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顧彥深偏偏不肯放。
——他的女人,他自己都捨不得大聲對她講話,哪怕心裡有不痛快的時候,他也會選擇退讓。他這樣寵著的一個女人,他不在的時候,竟然承受了這樣的痛楚。
顧彥深呼吸漸漸放慢,那精緻的五官上,閃過意思嗜血的冷然。
他抓著子衿的手,就是不松,子衿又急又慌,聲音透著幾分哽咽,“別這樣,是我自己不小心。這裡人太多了,你你先放開我。”
“別怕,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顧彥深直接將她拽入了懷裡,他看了一眼一旁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慕晨初,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今天謝謝你,我會帶子衿去檢查傷口,你先回去吧。”
慕晨初自然是不好再當電燈泡了,反正顧彥深來了,她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十分識趣地點了點頭,有些慣性地脫口而出,“那就麻煩顧總了。”
“不麻煩。”
顧彥深抱起了子衿,正好電梯下來,雙門一開,他大步走進去,低沉的嗓音,無比磁性,“我自己的女人,沒有麻煩一說。”
慕晨初,“”
幸虧電梯裡這會兒也沒有別的人,不過他就這麼打橫抱著自己,還讓子衿不舒服,她雙門一關上,她就忍不住掙扎,一隻手疼的厲害,她又不能亂動,只能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推攘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的腳又沒有受傷。”
“我想抱你。”
顧彥深不肯鬆手,原本陰鷙的眸光,此刻對著子衿的時候,卻是無比的柔軟。
他沉沉的嗓音,一字一句,不算是承諾,卻是比承諾更動聽,“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面對這樣的事,以後我再也不會放著你離開C市,不管去哪裡,我都帶著你,好不好?”
“”
子衿鼻子一酸,又想掉眼淚。
要不是有墨鏡擋著,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