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在嗎?”林紓小心翼翼地說話,“警察已經不在外面了,你們出來慢慢談好不好?”
原本安靜的礦洞中逐漸傳來動靜:“你沒有騙我們?”
“孩子都在你們手上,我怎麼敢騙你們。”林紓說,“不信的話,可以讓人出去看看。”
果然有人出去看了一眼,回來之後便在帶頭那人的耳邊細細地說了幾句話。
林紓深吸一口氣:“孩子呢?孩子怎麼樣了?千言?千言你沒事嗎?”
“嗯”許久之後才傳來陸千言很輕的回應,有氣無力。
林紓覺得不大對勁,可這種情況下,只能先讓他們跟著一起出去再說。
他們終於同意出去,林紓鬆一口氣,想把陸千言抱過來,可他們卻不肯,她也沒辦法,只好先出去。
如今外面只有盛維庭和陸恆在,兩人一起圍了上來,帶頭的那人看見陸恆便哼了一聲:“陸總,非要這樣,你才肯見我們嗎?”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陸恆說,“孩子呢?”
“你還沒有答應會解決我們的事情!”
不等陸恆說話,盛維庭先一步說道:“陸總自然是會的,你們先把孩子給我們。”
那帶頭的人卻不敢輕信,拿出一張紙來,扔過來:“我們在這裡勤勤懇懇工作幾十年,這麼點要求不過分吧?如果同意就簽字,不然孩子不會交出去的。”
紙上寫著具體的賠償條件,以及不會對這次的事件進行追究,陸恆就等著他們把孩子交出來之後讓警察出馬,怎麼肯籤。
林紓一直在注意著被人抱著在那些人最後面的陸千言,剛剛在她懷裡的時候,陸千言就有些不對勁,這會兒更是,臉色蒼白,閉著眼睛不動彈了。
她急得不行,可陸恆卻遲遲不肯籤。
她大步跑過去:“陸恆,他們是在要求自己的合法權益,不要讓我們都看不起你!既然你把這些權利都窩在了手裡,那就請你做點你應該做的事情!Sapling這麼多年的名譽,不能毀在你的手裡!”
陸恆抬起頭來,不知為何竟看到了盛維庭,只見他正用無比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他的視線又轉到了林紓臉上,那張他看了好多年,甚至以為自己真正喜歡上的臉,那張臉上,帶著憤怒和不屑。
他終於簽下了名字,將紙扔了出去,帶頭那人看了一眼,總算放下心來,對著跑過來接過陸千言的林紓低聲說了句抱歉。
陸千言看上去真的不大對勁,像是沒了知覺,換了人抱也沒有睜開眼睛看了看,臉色蒼白不說,滿頭的冷汗,整個人還不停地抽搐。
盛維庭走近,看到林紓的表情就知道不對:“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千言她怎麼就這樣了?”
盛維庭檢視了一下,眉頭皺得很緊,將陸千言從林紓手中抱了過來:“先去醫院。”
兩人看都沒有多看陸恆一眼,徑直朝盛維庭的車走去。
陸千言昏睡了過去,怎麼叫都不醒,林紓急得不行,可又不想打擾盛維庭開車,只能默默地流淚,抓著陸千言的手默默地祈禱她不要有事。
“Candy,Candy阿姨”陸千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無力地叫她。
“千言,千言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林紓擦掉眼淚,可抑制不住一直都在湧出來的淚水。
“Candy阿姨別哭”陸千言想要抬手替她抹眼淚,可手根本就抬起來。
“沒事沒事,我不哭不哭,你別動,我們這就到醫院了,馬上就到了!”林紓將陸千言抱得更緊了一些,像是誰要將她搶走一般。
“疼,Candy阿姨,頭好疼”陸千言眼睛閉著,像是沒有意識,只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喉間哼出來。
林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將她抱緊,不管她有沒有聽到,都柔聲哄著。
到醫院的時候,陸千言又昏了過去,被送去做各種檢查,林紓心急如焚,坐都坐不住,是盛維庭拉了她的手,讓她坐下:“別太緊張,我剛剛檢查了一下,不會有大問題的。”
林紓像是在水中沉浮抓到浮木:“對,你是醫生,盛維庭你是醫生,她是怎麼了?”
“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不能確定,耐心等結果。”
盛維庭都這樣說,林紓只能等著,嘴裡卻不停地念叨著:“怎麼會忽然這樣呢,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啊,怎麼會忽然就說頭疼,還暈倒了呢”
“一直都好好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