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維庭覺得有些事情也就是不做,他如果決心想做的話,哪有什麼做不好?
就像是今天他能在這樣無聊的宴會上撐到了結束,然後對去送客歸來的陸恆說:“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不如就送我回去吧。”
陸恆也笑意盈盈:“我記得盛教授今天是開車來的。”
被戳穿,盛維庭沒有半點難堪,依舊理直氣壯:“我不想開車回家難道不行?”
他倒是想說自己喝酒了,可陸恆時不時關注他,當然知道他一直坐在一旁根本沒沾過一滴酒。
陸恆笑著答:“當然可以。”
林紓有些擔心地看著兩人坐進了一輛車裡,陸恆微微一笑:“你是在擔心他呢,還是擔心我?”
盛維庭自然地接過了話:“沒事,你先回去。”
她還是沒有走,看著這輛車載著兩個男人離開,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往回走的時候她才忽然想起來,剛剛因為徐得寧的打斷,竟然忘了說孩子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有,但這件事情大概不能再拖下去了。
*
陸恆開車很穩,可車裡沒有人說話,完完全全的低氣壓,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大概會喘不過氣來,寧願跳車也不肯呆下去。
陸恆開啟音響,放一首藍調,盛維庭卻不喜歡,直接上手關掉。
陸恆笑了笑,說:“不知道盛教授喜歡小樹哪裡呢?”
盛維庭瞥都沒有瞥他一眼:“這種問題,我並不想和你分享。”
“OK,盛教授惜字如金,我知道,那我換個問題,你覺得,你真的瞭解她?”陸恆帶著別樣的意味說。
“如果你是想要誹謗她的話,我不得不懷疑一下你的人品了。”盛維庭說,“雖然我並不覺得你的人品有多好。”
陸恆乾乾一笑:“那我就說點事實給你聽,想必肯定是你不知道的。”
盛維庭呵一聲,並不在意。
前方就是紅燈,陸恆慢慢將車停在了白線之外,而後看向他:“你知道,她曾經生過一個孩子嗎?”
盛維庭那滿不在乎的臉驟然僵硬。
這樣的表情,是陸恆最願意看到的,於是,臉上的笑容更甚,一副訝異的表情:“你果然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她會和你說。”
*
我真的覺得陸恆是神助攻。。咩哈哈。。
☆、孩子是我的3000+
“你很開心?”盛維庭看著他,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惱羞成怒的表情,除卻最初的微怔,他依舊那麼的淡然和平靜,“是因為覺得能打擊到我而覺得開心?”
陸恆一愣,在盛維庭這樣的反應之下竟不知道說什麼郎。
盛維庭繼續開口:“綠燈了,請開車。”
陸恆這才發現身後等著的車都已經在鳴笛,回過神來,踩下油門,重新將車開了出去。
“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陸恆並不放棄,冷哼一聲,“她和別的男人上過床,甚至生下了野種。鉲”
盛維庭的表情一凜:“野種這個詞,真是讓你看上去更加惹人厭惡了。我以為你至少喜歡過林紓,不過現在我確認了,你的確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不放手?離婚,我相信是對你們兩個人的解脫。”
說到離婚這兩個字,盛維庭的心裡莫名地有些不舒服,膈應得厲害。
陸恆輕輕一笑:“離婚?是你和她的解脫,不是我的,我又為什麼要讓你們得到解脫?”
“你說過,想要向我請教神經外科方面的問題。”盛維庭淡淡瞥他一眼。
“盛教授這話的意思是打算,用這個來做交換條件?”陸恆沉下了聲音說。
盛維庭只是看著他,並不說話。
陸恆承認盛維庭有著與生俱來的氣場,讓人總有種被壓迫的感覺,他竭力地掩飾著,說:“一個植物人在昏迷八年之後,還有可能甦醒嗎?”
“我是醫生,並不是神。”盛維庭說,“植物人狀態持續超過數月之後就很少有好轉。”
陸恆忽然將車停在了一旁,說:“可是,你明明喚醒了一個昏睡十年的植物人。”
“那是個例,不是每個患者都會有這樣的運氣。”盛維庭淡淡地說。
“你不是希望我和林紓離婚嗎?那就讓治好那個植物人,我就同意。”
“那還不如起訴,雖然可能過程麻煩一些。”盛維庭說,毫不在意的模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