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想了想道:“最近阿力天天呆在絕少身邊,有不少令人驚喜的發現。”
歷流觴一口氣堵得半死。他就是勞累命,沒有一時得安閒的。“什麼事?”他沉聲問,也明白不是重要的事武大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要煩他的。
“大小姐要帶絕少走。什麼都安排好了。”武大皺眉。他不在乎那女人是不是要把韓絕帶走,因為就算是韓絕醒來也是想和自己女人一起待著的,何況現在歷流觴又掌了歷家的權,雖然時日不多,但比較少了歷羲之在一邊折騰,韓絕他們要安全的多。但就怕歷流觴的大伯在這個時候遷怒於韓絕,歷大小姐再歷害,左手帶個睡美男,左手拉著自己的闖禍小丫頭也不是什麼易事吧。呆在這裡不好嗎?又安全,他們也不會插手絕少的家務事。
歷流觴想到比自己大二歲的堂姐就覺得頭疼的歷害。這女人一向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絕,誰的話也是聽不進去的,她就不能安生點。先是和昏迷的韓絕發生姦情被整個醫院發現,如果不是他硬壓著,真的會被歷家發現。這會子也不能等到他好一點再生事,媽的!歷家的女人都是禍害!吐一口氣,如果韓絕不是倒黴遇到自己和大堂姐,現在不定多麼逍遙快活。哪裡全落到這樣不死不活的狀態。靠!
“安排下,我要去見她。”歷流觴沒有說讓她來見他,雖然這樣更方便,但以歷大小姐的驕傲也有可能把這句普通話視為一種挑剔。
“不需要了。”武大苦笑,“她來了。”如果不是歷大小姐逼著,他也用不著在這時候急著和歷流觴商量這事。畢竟這種不危及生命,可以緩幾天再議。
歷流觴點了點頭,努力爬起來。武大搭了一把手,讓他坐好,腿肚子本就有傷,現在平擺在床上,鑽心刺痛。歷流觴微微一皺眉,武大笑:“乾脆起床吧。”盛裝接見歷大小姐是很有必要的事。
歷流觴點頭,弄了一套西服套在外面。撐著坐在椅子上,武大將椅子推到窗前的小桌邊,然後起身去迎接歷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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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美得很清麗無害,似一朵幽谷的小花,芳香自持,有的人美的極豔麗囂張,似一把出鞘的劍,難掩鋒芒。凌微笑屬於前者,外柔內剛,比較人見人愛的那種。而歷妝冷的美就是那種直刺入別人的眼睛裡,於千百人中仍是鶴立雞群讓人驚豔難忘的那種。
歷流觴坐著,且不習慣抬頭看別人,所有入目的首先就是歷妝冷修長的雙腳,
細瘦優雅的鞋尖,纖細的腿裸,線條迷人的小腿,有著美好的弧度,有著優雅的形狀,婷婷而立,豔麗張狂的火色長裙,修剪合體。
一直到那雙腳的主人走到他的面前,冷漠的發聲:“我要帶他走了。”這聲音更象是一種高調的通知。
歷流觴側臉,看著茶對面的椅子,微微一笑:“妝姐,坐。”
歷妝冷站在那裡呆了一會兒,才坐下。歷流觴看了看歷妝冷的臉,精緻到了極處的五官,有一種世人常說的貴族格調。雖然和歷羲之是異體孿生姐弟,但長相著實有幾分相近之處。每一個五官都豔到極處,眉與睫天生的與根部三分之二處挺起,翻卷雙眼皮如刀刻過一樣,絕無第二道折,唇與鼻都如工筆畫出的一樣,精緻到感覺有些假,湊在一起,怎麼不有一種劍拔弩張的美。歷流觴淡淡想,妝姐二十九快三十了吧,怎麼得歷曲水明明小上一歲半卻比妝姐看上去大上五六歲。
不過,還是沒有他家的丫頭美。
“嗯,我能問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歷流觴無害的笑笑,“你我都不願意傷到絕,在這樣敏感的時候,你覺得大伯真的不會遷怒於他。”
歷妝冷微一勾唇。雲淡風輕的表示,隨便他們,她無所謂!
她已經習慣了,在父母的眼中,她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棋子,他們的眼中永遠只有一個歷羲之。她也不在乎他們的感情,這些年她努力做成歷家最優秀的女兒,不過是打下自己的基礎,有機會和絕在一起罷了。真的,本來,她應該恨這個男人,不管不顧拋了她就走。但,這二年守著韓絕也想開了,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沒有道理可講,也沒有斤斤計較誰多愛誰一分,誰付出更多一份的必要。
歷妝冷是世上最不愛說話的女人,歷流觴一向和這位姐姐極不親近,只曾聽絕親呢的喊過她弱智自閉兒,當然沒有人真正認為這位天才少女是弱智,可是她高傲和冷絕的態度卻是普通人難及的,上大學的時候,有男學生能和她搭上一句二句話,就會誇張的得瑟好多天。
歷流觴等不到她開口,只能無奈的繼了一句,“你能保證絕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