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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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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簡直——”店主氣得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

一彥擔憂地說,“您可得小心點,都一把年紀了,活著也不容易啊。這地方也沒什麼好的醫療條件,要是落下個什麼病根,那這一輩子可就完了。看您一個人住在這兒,應該也沒人養老送終吧?”

“你你”

清河想笑,又忍著,實在有些難受。一彥見時機也到了,遞給他一塊玉牌,還有一張紙,寫了個地址,“去找這個人,他會幫我付錢的。”

店主看了看那塊玉牌,顯然也是價值不菲的,心想,要是你不給錢,這個玉牌正好拿來抵押,也不算血本無歸了。不過到時候,要是真找到這地址上的人,一定要獅子大開口,狠狠宰上一筆。不然怎麼對得起他自己?

一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表情,想著那個人不想付錢又不得不付錢的肉疼表情,心裡就是一陣愉悅。

他常年四處行走,自然也有不少人脈。

孤身一人犯險——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心裡盤算了一番,帶清河回到了那間民居。夜裡,附近街區很安靜,攤位早早收了。這地方的治安不好,搶劫、打砸的事件偶有發生。清河被一彥抓著手,跟著他的腳步,心裡奇異地沒有一絲波瀾。

房間裡充滿了花的清香。

清河沒有吃晚飯,躺在床上休息。她抬起手臂看了看,翡翠晶瑩而美麗,透過玉鐲似乎還隱約可以看見手腕上的紋路。清河嘆了口氣,靠得更深一點,把頭枕在靠墊上。

小時候,家裡也是富庶一方的大家,這樣的鐲子也是很常見的。姐姐曾經也送給過她一個鐲子,不過在一次搬家遷移中丟失了。她說沒關係,清河卻一直記得。她在想,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無憂無慮的好日子也到了頭?

現在的一切,彷彿印證著。她被這個少年牢牢掌控著,沒有一點自由。她和他一起身陷險境,他會護她周全,卻難保他日他自己不會傷害到她。而現在,他已經有些傷害到她了。

房間裡的空氣都流動地分外緩慢。

一彥開啟房門,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快速地放到她面前的床頭櫃上。他的臉頰被熱氣蒸地通紅,馬上捏住自己的耳垂,跳了兩下,“燙死我了。餓了吧,快吃啊。”

他笑嘻嘻地和她說著,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清河安靜地靠著床墊,也很安詳,兩人之前看起來好像很和睦。麵條上不斷蒸出嫋嫋熱氣,把她的臉頰都燻紅了。白花花的麵條,上面還打著一個金黃色的蛋花。一彥把麵條端起來,挑起一條卷在筷子上,送到她嘴巴,“乖,張嘴——”

清河拿過碗,自己吃起來。她不像他那樣吃,她喜歡一根一根挑著吃,小時候就養成的習慣了,總覺得這樣特別香甜,吃起來特別有味道。

一彥看著她吃,雪白的鼻尖被染成一片通紅,心裡的笑意就止不住了。

他在想,她怎麼能吃得這麼可愛呢?想起那句“情人眼裡出西施”,一彥頓覺荒唐,剛才有些鬱悶受傷的心緩解了不少。一彥在想,清河這樣的人,看起來比他成熟,其實還幼稚地很。她本質上也是一個孩子。

她吃得很慢很慢,一根一根慢慢地吸,兩顆小門牙快速地切割著麵條,嘴唇一收,吞進嘴裡,咀嚼幾下嚥下去,一點聲響也不發出。

一彥笑道,“你這麼吃,好像有點奇怪啊?”

清河根本不理他,默默吃著。一彥坐在她旁邊,講地卻滔滔不絕,“我老家曾經養過一隻小白鼠,白白嫩嫩的,那才是可愛。它可乖了,不管我餵它吃什麼,它都乖乖地吃下去,就是吃相有點——”一彥一指她的鼻子,“就像你一樣。”

清河猛地嗆了一下,麵條都嗆進了喉管裡,一碗麵就這麼打翻在被子上。

“沒事吧?”一彥拿了抹布幫她擦拭,要剝她的衣服。清河死死抓住了衣角,“不用你。”她側頭護著胸口的樣子,看著實在像撒嬌,一彥放下了抹布,一手抓了被單,忽然,猛地一扯。清河瞬間失重,在被單被掀起的瞬間翻了幾個滾,撞到了牆的最裡面。一彥輕笑一聲,跪在床上,到了她面前。

“要不要照照你現在的樣子,活像個快要被侵犯的小媳婦。”他誇張地擠眉弄眼,清河狠狠瞪他。

“你胡說!”兩手還護在胸前沒有摘下來。

一彥又笑,搖頭晃腦,“還像那隻和我搶過食物的小白鼠。”

“你才是老鼠!”清河氣急,左右看了看,操起一個枕頭狠狠砸到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