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的笑容,瞅著特溫柔特親近。
嫩末的唇微顫,她的雙目有些刺痛,她想閉上眼,可只是傻愣愣的一眨不眨的望著王子皓,“用我的命求你。”
每一個字,她咬的那般吃力;每一個字,她說的那般堅決。
“我不要你的命,就算要我也自己會取,用不著你雙手奉上。”王子皓笑,輕緩的笑聲如點點光芒四散,瞬間就消匿。
“那你想要我奉上什麼?”冷到極致或者熱到極致,身子都會麻木,而此刻的嫩末就是這種狀況,許不知是身子,就連心也已麻木。感覺不到自己是什麼情緒,感覺不到自己是什麼心境,她只是怔怔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這個異世,她努力掙扎努力鋪著後路,她時時刻刻的朝前看,時時刻刻的暢想著未來,可現在,她看不到一點的前路,她的面前是一片黑暗。
她總以為她這次出來只要為楚弄到那所謂的藥引就立刻抽身而退,王子皓無情,她也可以無義。
無情的王子皓卻在這個時候來了個大逆轉,她分不清他是有情或有意,其實她並不想分清,不管他有情或有意,他都非她良配,他要的是一個無名無分陪在他身邊取悅他的魅姬,而非一個與他齊頭並肩站在一起的女子,。
觀念不同註定要分道揚鑣。
她看得清自己的位置,她的男人,該是像楚那樣的。
楚不能死,楚也不該被她扯進她與王子皓的征戰中。
“走吧 !”王子皓將手伸到嫩末眼前。
他要她跟著他,是了,她是他的玩寵,她是他的魅姬,她的命她的身體都是他的,他想得到什麼就有什麼。
“楚的毒”嫩末並沒有將手遞去,反射性的縮了縮自己的身子,她垂下頭,目光落在楚泛著黑意的手背上。
“你和我走他便無事。”
“他若無事我便與你走。”嫩末的聲音低低的,甚至如風雨飄揚般的軟弱,可這聲音卻也是異常的堅定。
“走與不走,都由你!”王子皓轉身,一片黑色衣角掃過嫩末的臉頰,待嫩末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離開好幾步。
“不要走,不要走!”楚的頭在嫩末的大腿上擱著,嫩末下半身不動,上身展展撲倒在地伸手拉住王子皓腳腕處的褲腳,“不要走。”
淚水在眼裡打轉,被她牙齒緊咬著逼退,她抬眼,試圖用惡狠狠的語氣威脅王子皓,“你要說話算數,不然終我一生也不會讓你好過。”
“選擇在你。”王子皓頭也不回,垂眸望著嫩末抓住他褲腳的手指,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我和你走。”嫩末頓了頓,緩緩的從地上爬坐而起,因為剛剛那一撲,手上身上滿是泥土,她那沾了泥土的手有些無助的落在楚的頭上,“這裡眼看就要被大火吞噬,他還不曾醒過來,我們能不能把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個時候她的語氣已經歸於平淡,或者說冷漠,聽出半點的悲慼之意。
甚至於在這種時候,她剛剛求王子皓都是用的我們,而不是用的我。
“有青衣衛!”
王子皓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他抬腳繼續朝前。
嫩末將楚的身體放回在地上,她抱著他的頭,輕輕的一點點的從她的大腿上移到地面。
“楚,你要好好的。”
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的,等我將藥引給你帶回來。
“快點!”院門口的王子皓停住腳步。
嫩末忙起身,朝王子皓的位置移動,感到王子皓似有不耐,想要扭頭來催她,嫩末忙加快腳步跑到王子皓身前。
王子皓伸手。
他的手掌朝上,那是要握嫩末的手。
她的手上全是泥土,瞅了瞅他乾淨的白希的手,嫩末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手放進王子皓的大手中,“他的毒怎麼解?”
“我既答應你就會做到。”王子皓不悅。
嫩末默,垂著頭的她跟著王子皓的腳步,幾次三番想回首瞧瞧楚是不是被青衣衛抬走,可礙於身邊的人以及他剛剛說話的語氣,使得嫩末強行壓下自己這個念頭,。
出了院落走了幾步又進入一個小屋,屋子裡的機關被王子皓開啟,書閣緩緩的移開,一條小道出現在嫩末眼前。
嫩末跟著王子皓進入其中,身後的門緩緩的又閉了上。
這個暗道裡並沒有夜明珠或是火把之類,不過王子皓的手中倒是拿著一顆小小的夜明珠,濛濛白光就像白霧散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