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嫩末大力點頭,“個個虎背熊腰的,這種大塊頭走在路上街面都要震三震呢吧。我覺得這不夜城實在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和諧啊!”
遠就讓王刻。本來就不是個和諧的城市!王子皓故作驚訝道,“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更不是能做正經營生的人。”嫩末這語氣大有炫耀自己眼力的成分存在,“這城裡肯定有什麼貓膩。”
王子皓這次沒有回應,嫩末又自言自語,“非白他們現在在哪裡,我們能聯絡上嗎?”嘴裡問非白,心裡卻想的是傻傻的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阿慶。
“嗯!”王子皓不高不低的應了句。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你身上有帶錢嗎?是去客棧嗎?”
“非白他們找好了院子,不用去客棧。”
好吧,人家是堂堂的陳地三王子,就算這不夜城不屬於陳地管轄,可找個住處還是綽綽有餘,嫩末頓時覺得自己庸人自擾。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前面路口處好似站著阿慶,嫩末眨了眨眼,果然是阿慶,阿慶一個人站在一個買稀奇古怪玩意兒的攤子前,正在認真的挑揀著東西。
嫩末忙喊著王子皓停下馬,腿一抬,就靈巧的朝馬上跳下朝阿慶跑去,跑了半路才想起自己這模樣貌似會嚇到阿慶,要不,就裝作個陌生人在阿慶身邊站一會也行,嗯,這個辦法好,嫩末猶豫著,一步步的移向阿慶。
“這個能再便宜點嗎,我沒有拿那麼多的錢。”阿慶的聲音,老實人一般的阿慶一臉誠懇的乞求攤販子。
“沒錢你看什麼,啊你看什麼,在我這攤子上站了這麼久,這桌上的東西一件件都被你摸了個遍,如今你才只挑了件最便宜的,挑了最便宜的倒也罷了,你還在這磨磨嘰嘰的講價,你說你,一個小小的鮫人,你逞什麼能啊你,作死你早說,別在這找膩歪。”
阿慶大概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來攤販這麼多連珠炮般的言語,頓時臉紅脖子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攤販頭上頂著兩牛角,老高大個的他說起話來時眼睛瞪的和銅鈴一般大小。
他和阿慶站一起就如同大石頭和雞蛋放一起。
這要是個正常人,早一轉身就走,或者一出手就教訓攤販,偏阿慶不是個通透的,連打不過就跑這話也不知,傻愣愣的杵在原地,視線還在他看上那對瑩白珍珠耳墜上流連,沒有半點危機意識。
嫩末那個急啊,這傻孩子跟了非白那麼久,非白的好處沒學到,把非白那種二百五一般的呆傻勁學的十足。
見阿慶還不走,攤販眼一睜,惡狠狠道,“滾/你/媽的/蛋。”
“大哥,話其實可以說的溫雅一點,我這表哥天生遲鈍,你這樣說他是聽不懂的。”嫩末與阿慶並排,朝攤販說的和氣。
許是嫩末的聲音比較親切悅耳,攤販瞟了一眼一身黑衣的嫩末,甕聲甕氣道,“是嗎,咱是粗人,可說不來那種文縐縐的話語,你這哥哥要聽不懂,我只能換一句:滾你孃的犢子!”
嫩末搖頭嘆息,“果然是粗人,不過我願意教你,若你再看人不順眼,可以文縐縐的和他說:翻滾吧牛寶寶,這話和你剛剛那話其實是一個意思,你可要記好。”嫩末說完便拉了呆傻傻的阿慶朝人流裡走去。
“翻滾吧牛寶寶!”攤販自言自語體會這話,“翻滾吧牛寶寶,這竟然和滾/犢子是一個意思,真是有趣有趣”
自認為有趣的攤販把這翻滾吧牛寶寶在嘴裡含糊了半天才驀然想起自己頭上的那兩牛角,自己是牛族,那牛寶寶可不就是在意指自己?剛剛那瘦黑子分明是在罵他滾犢子
嫩末找不到王子皓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王子皓分明很是顯眼,可是她左轉右轉,就是看不到王子皓。
這廝該不會是扔下她獨自走了吧!嫩末恨恨咬牙。扭頭看到被自己拉著的阿慶似乎還沒分清東南西北一臉傻呼呼的瞅著自己,嫩末嘆了口氣,將無情無義的王子皓拋在腦後,專心應對這個被非白越帶越傻的阿慶。
不過不等她說話,阿慶卻突然將另一隻手捏成拳頭舉在自己眼前。
這是幹嘛?打不過別人來打自己?不對呀,阿慶這小眼睛亮閃閃的分明很高興的模樣。
“好看嗎?”阿慶將捏成拳的手掌展開,一對瑩潤的珍珠耳墜在他手心裡微微晃動。
“你偷來了?”這是嫩末的第一反應。
“我把錢放在他的桌子上了。”阿慶笑嘻嘻的,憨憨望著嫩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