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覺得那姐姐和遠哥哥很相像,都看得透我的這些假裝,現在想來還是姐姐好一些,至少最後她還是把柿子給我了,哪像遠哥哥這般”少陵一個人在旁嘀嘀咕咕的說道,可是一對上白衣男子的那雙眼睛後,卻不禁嘆了一口氣。
少陵慢慢地從男子的膝上爬了起來,然後甚為乖巧的去將柿子拿了過來,細心地剝好了以後遞給白衣男子道:“遠哥哥,吃柿子。”
兩個人相對無言的吃完柿子以後,少陵忽然伸出手來覆上了男子的眼睛,語氣裡面帶著一絲心疼的道:“遠哥哥,這葉國的大夫真的行麼?為什麼遠哥哥現在還是看不見?”
白衣男子聞言一怔,隨即卻是淡淡一笑道:“不妨事,你莫要擔心這些。”似乎感受到小男孩的情緒,白衣男子不動聲色的轉移著話題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姐姐如何有意思了?”
少陵聞言,精緻的小臉上忽的就掛上了一絲燦然的笑容,忙將自己去偷柿子,還有白汐景對他說的那些話一一的都說給了男子聽,說到最後少陵還咯咯一笑道:“遠哥哥,你覺得這個姐姐如何?”
男子聞言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現在聽少陵如此一問,不禁有些失笑道:“雖然我對你口中的那位姐姐竟然會對一個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感到很詫異,但是,我更詫異的是你的反應。”
少陵聞言,臉上天真的表情退卻了不少,甚至還帶著這個年齡的孩子不該有的悲傷道:“因為因為一直對自己說的話,終於有一個人親口說給自己聽,我很感動。”
白衣男子雖然看不到少陵現在的表情,卻也是聽出了他語氣裡潛藏的情緒,也不去再責怪小男孩這莫名其妙的感動,只是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髮,溫柔而帶著一絲疼惜。
許是玩了大半天,小男孩不一會兒就趴在男子的膝蓋上睡著了。白衣男子這才招了招手,喚來一個丫鬟將少陵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蘇青。”白衣男子緩緩地開口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剛剛還沒有任何人影的亭子外便忽然出現了一個勁裝的藍衣男子:“公子,有何吩咐?”
“去查檢視隔壁別院裡究竟是住的是什麼人。”
“是。”藍衣男子應聲就要退下,可是突然白衣男子卻忽然搖了搖頭制止了他的行動。蘇青有些不解,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仍是端端正正的跪在亭子外。
從隔壁的別院裡隱隱聽得到一段琴聲,蘇青並不通曉音律,可是卻莫名的覺得這琴曲甚為好聽,明明悠揚淡然的曲子,卻不知為何有一種讓聞者傷心,聽者斷腸的滄桑感。仔細一看白衣男子的神情,他似乎也在專注的聽著這首曲子。
待琴曲停下來以後,蘇青這才行了一禮道:“屬下這就去查探。”
“不用了。”白衣男子卻是忽然搖了搖頭,然後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她。”
蘇青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男子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男子不過是聽到了琴聲就明白了隔壁的別院裡是誰人居住。可是縱然心裡有千般疑問,面上卻是不敢表露分毫。
“蘇青,為何白國公主抵達葉國的事情無人向我回報?”白衣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但是面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
“回公子的話,屬下自認為此事並不緊要,主上這幾日又所以並未稟報。”
“並不緊要?”白衣男子聞言卻是眉頭微微一蹙:“我倒不知道何時這些事竟是交由你麼來判斷是否緊要了!怎麼,覺得我眼睛看不見便要造反了不成?”
“屬下不敢,屬下知罪,請公子責罰。”蘇青面色一變,慌忙的磕了三個響頭道,奈何白衣男子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並沒有發怒,也沒有原諒。
“僅此一次。”過了許久白衣男子才淡淡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蘇青忙磕頭謝了恩。“把你知道的關於白國汐景公主與葉凜之事,事無鉅細一一稟報上來。”
“是。”蘇青哪裡還敢隱而不報,便將這些日子收到的情報一一告知於了白衣男子,卻不想白衣男子聽完以後,面色似乎變得有些黯淡,可是若仔細一看卻又覺得他根本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公子?”
“還有何事?”白衣男子緩緩舒出一口氣,慢騰騰的開口問道。
“剛剛收到訊息,娉婷公主有了身孕。”蘇青恭敬的開口道。
白衣男子聞言似乎愣了半餉,可是面上卻是沒有多大的歡喜之情,反而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道:“是麼?將楊林和嘯月派過去暗中護著吧,注意別引起葉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