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點點頭,淡淡的道:“最好快一點,我可不想等你出了什麼事,給你陪葬!”
“他這是關心我嗎?”
孟寄瑤心中微微一喜,可當她看到秦壽冷冰冰的一雙眼睛,頓時如墜冰窟,整個身子似乎都要被凍僵了一樣。
秦壽感覺得到,孟寄瑤一直望著自己的背影,似乎在期盼自己的轉身。
可他終究沒有轉身。
和孟寄瑤的相處,平淡,卻很愉快。如果沒有那次隔牆相望,如果沒有這次的蠱蟲事件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或許,他會一直沉浸在那種淡淡的虛假幸福中,永遠都不願醒來。
可惜的是,偏偏有那麼多的如果。
所以人生,也就總是如此的出人預料。
“秦大哥,寄瑤姐姐好像在哭唉”
秦壽剛剛踏進客廳,聽雪迎面就撞了過來,悄悄指著門外,道:“秦大哥,你不會在欺負寄瑤姐姐吧?”
聽雪說的很不確定,她是知道孟寄瑤身負武功的。她同樣也知道,秦壽身子骨弱的要死,根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笨蛋。
所以她才會奇怪,秦壽怎麼可能把孟寄瑤弄哭。
秦壽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才道:“熟都不熟,我欺負她幹什麼?”
聽雪聞言不由得大嗔:“切!怪不得你總是欺負我!我們有那麼熟嗎?”
秦壽心中微微騰起的一絲糾葛,立刻就被聽雪的無理取鬧給驅逐的煙消雲散。
“什麼跟什麼啊?我哪有欺負你啊!”
“就有!還說你沒有欺負我?每次都被你佔盡便宜,人家冰清玉潔的身子”
“打住!打住!”
秦壽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道:“什麼你冰清玉潔的身子,我佔盡便宜的?搞的跟我怎麼著了你似的!”
聽雪叉起了腰肌,嬌喝道:“你想怎麼著我?你想怎麼著我?我就是打個比方,話都還沒說完,你就暴露了你的齷齪念頭吧?哼!怪不得起名叫秦壽,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想法?”
秦壽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和這小蘿莉糾纏的好,根本就是糾纏不清嘛!
不想,聽雪隨後又丟下一句話,差點沒把他雷倒在地。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哦。如果你有一千貫,我可以隨便你怎樣哦!”
秦壽忍不住望了聽雪一眼,只見她嬌俏的小臉蛋上,表情似真似假,讓他難辨真偽。
“喝,你個大色狼!我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打你,打你,看我不打死你!”
聽雪見到秦壽眼神中的猶豫,頓時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跳到秦壽身上,又掐又咬。
“聽雪,不許胡鬧!”
又是那把清冷的聲音,簡直具有化神奇為腐朽、化歡樂為冰寒的大能力,讓秦壽和聽雪兩人僵在那裡,比冰雕還要僵硬。
“姐姐”
從秦壽身上跳下來,聽雪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樓梯前,聽候柳觀霞的發落。
“回頭再收拾你!秦先生,你可以上來了!沈小姐並無大礙,帶回去休養幾天,照著我給你的方子,補補就好。你可以把她帶走了!”
秦壽如蒙大赦,趕緊上了樓去。
不知柳觀霞是不是真的不喜歡見生人,秦壽上來之後,只見到沈鳳蘭睡倒在秀榻上,一旁的几案上,擺放著一張筆墨未乾的素箋。
而柳觀霞卻是芳蹤渺渺,不見人蹤。
“多謝柳大夫的妙手,只是不知道這診金該怎麼算?”
把沈鳳蘭抱起來,秦壽才想起,自己還沒給錢就要走人,哪裡有這個道理?
正文 第49章 不欺暗室
“承惠五貫錢,放在桌上就好,就不用送進來了。”
清冷的聲音裡透著疲憊,說完這話,也不等秦壽回應,又道:“我要休息了,秦先生還請自便。不送!”
秦壽應了一聲,便去摸荷包,這一掏,不禁尷尬的立在了那裡。
出門的時候沒想那麼許多,荷包竟是沒帶在身上。袖口裡倒是有些散碎銅錢,可幾十文能頂什麼作用?還不到診金的百分之一,真是羞於拿出手。
“我沒帶,這妮子不可能也沒帶吧?沈記商號諾大的家業,她一個紈絝小妞,每次出門還不得帶的多多的錢在身上?再說,這是給她治病,憑什麼爺們出錢啊!”
秦壽腦中靈光一閃,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伸手就往沈鳳蘭的腰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