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按下紅色按鈕,鐵門自行關閉,留得溫妍蹲在地上揀拾她價值不菲的行裝,而尤美賢雙手撐住腰,仰高脖子對著二樓小窗執著地咒罵。
書房內,陸顯小聲嘀咕,“這真是我見過的,最難纏的女人。”
風帶著涼意,溫玉穿一件毛茸茸睡衣站在窗前,遠遠看著世上同她最親的兩個人,拖著半開口的行李箱,攜帶對她的滿腔怨憤,灰溜溜離開這座裝滿不甘的大屋。
溫玉對著窗外清晨透亮的空氣說話,“她們要去哪裡?”
“誰管她們——”睡過一夜,他睜開眼即刻生龍活虎,不到二十度的天氣,也敢裸上身,一條淺灰色長褲鬆鬆垮垮掛在胯骨上,配合他早起時懶懶散散犯困模樣,自身後抱住她,塌下個腰,頭枕在她小小肩膀上,“在想什麼?”
溫玉嘆息,“我替你惋惜,你招招手,母女兩個陪你玩雙飛。阿媽閱人無數,經驗足,阿姊清純可愛,愛你到死陪你夜夜銷*魂,光想一想就要流口水,你怎麼忍心往外推?”
他貼過臉來,笑嘻嘻說:“小阿玉吃醋了?”
“放手,誰吃你醋?簡直自虐。”
這人渣,身下驟然而起的堅硬物體隔著軟軟棉布,一前一後磨蹭她,手已然鑽進她睡衣下襬,揉搓一對嬌嬌帶露的乳,色魔一樣伸出舌來舔她的臉,悶笑道:“你見過誰吃慣三頭鮑再回頭食扇貝?她一臉淫像,一看就知道下面鬆垮垮能塞進個木瓜榴蓮,哪像我阿玉”伸出手去撥弄她,小小細縫,緊閉蓬門,出入艱難,“細得找不到入口——咦?你又把寶貝藏哪裡?啊——還敢收緊了咬我?嗯?小壞蛋”
“你滾,我不要”
陸顯不管不顧,將她按倒在窗臺上,一面剝她長褲,一面無恥調笑,“女人事前都喜歡喊不要不要,等自己high到就知道開口求好爸爸好哥哥快一點快一點,不如你喊我一句爹地試試?”
溫玉隨手拖一本雜誌砸他頭,被他一把搶過來扔到窗外,本期封面女郎落進泳池,同溫玉一樣,全然溼透。
“陸顯,你這個只會隨時發瘋的禽獸!”
光潔的小腿一陣亂蹬,更令他獸血沸騰,抓住來掛在肩頭,借靠著牆壁,令她無處可去,只得承受他一寸寸進犯,分開她緊緊閉合的身體,到最後失去耐心,要一蹴而就,猛地撞上去,帶出一聲悶響,撩出細細碎碎輕吟。
溫玉咬著唇說:“你出去,別碰我,你髒得要命,少來汙染我”
他低頭奮進,步伐以秒計數,“我哪裡髒?起床才衝過涼。”
“她舔過你”
他大言不慚,“拜託,你搞搞清楚,是我差一點被強*奸,你不安慰,反而嫌棄我?”
“我看你嗯,別碰那裡啊,不行,不行,你放過我,你放過我”不許她多說,他即將在言辭中敗落,就要從身體上奪回主動。狹窄甬道中一陣纏鬥,她癱軟脫力,他也未得到優勝,額角暴烈的青筋訴說激憤,遲早要死於非命。
風吹起窗簾,白色的紗將她光裸的身體纏繞,婚紗一樣聖潔。陸顯露出壞笑,將她凌亂長髮通通撥到胸前,微卷的髮尾被汗水沾溼,粘黏於一片雪白之中。再撈過薄紗遮住她的臉與胸,蓋過男與女身體緊連一地,他隔著紗親吻她,抱緊她,似重病患者,纏住救命良藥,一線,最後希望。
一秒,兩秒,白紗溼噠噠,伴隨被碾碎的哭泣聲,風再大也吹不起二樓米色窗簾。
從窗臺到書桌再到地毯,他在警局協助辦案吹風扇那幾天都要一起補回來,空氣中盡是鹹鹹海味,他於羊毛地毯上壓緊她,低喘不定,“其實我應當感謝你阿媽,謝她將你生得這麼好。”
“那你去娶她”
“我不去——”無賴一般,他在她身上磨蹭,一身熱汗都度給她,“我有我阿玉”
溫玉提醒他,“你還有陸太,將來如無意外,還會有年輕漂亮學生妹為你前赴後繼赴湯蹈火,我會被罵成賤*人、黃臉婆,明明人老色衰沒趣味,還要霸住英俊瀟灑正值壯年的陸生。誰知道我被人拿住把柄,動不動用一級謀殺罪名威脅。”
情感遊戲裡,似乎陷得最快的總是女人,心一動,內裡貪嗔痴都被勾動,有一天你發現自己貪婪醜惡無藥可醫,就知你愛得有多深。
打住打住,小小萌芽,必須掐滅在初期。
揉成一團的睡衣再勉勉強強套上,陸顯抱她回浴室沖涼。
“我已經為你準備好個人基金,不過你還小,喜歡四處跑,暫時不辦手續而已。”
她無力,半躺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