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這聲音竟是格外的耳熟,由不得細想,側頭就有人已經發現了她。幾聲槍響,也沒來得及看清對方,遊悠險險避過。
遠處是船上馬達發出的轟轟聲,遊悠蹙眉看著那船上一頭白髮的老人,想必就是那白柏鑾。她揹著樹幹,深呼吸了一口:“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說完,就拿著槍對外面猛開了幾槍,闖著槍林彈雨就衝了下去,朝不遠的船上猛勁一躍。
“嘭”隨著耳邊一聲,背部便是劇痛。
剛要緩過勁來,頭頂就被頂上了一把來複,滄桑年邁聲音從頭頂響起。
“膽子倒不小,妳是白柏峰的孫女?”
這聲音是如此的過於耳熟,竟像是爺爺的。只是,再抬頭,遊悠更為驚愕,就連容貌都是如此的相似。剎那間,遊悠產生的茫然。
可,白柏鑾卻是笑道:“我和你爺爺是雙生子,妳會吃驚也不奇怪。”
就在她一瞬間猶豫時,手裡的槍已經被旁邊的人給繳去。她看著那個與爺爺長相一樣的老人,終於怒道:“白柏鑾,你該去自首!”
她這話剛出,白柏鑾已經大笑出聲,沒想到這小小女子,一開口就讓他去自首。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聽見這麼好笑的笑話。
也就在此時,船已經發動離岸,而後面的追著的人,像是發現了船上多出來的人,竟是大喝了聲:“快追!”
遊悠回頭,便見一身迷彩服的熟悉身影跳上了另一艘快艇,不由心尖一痛,咬牙已經對著白柏鑾道:“我問你,十八年前是不是你逼我爺爺販賣毒品,害死了我父親?十二年前又是不是你,因為邢楓不收受你們的賄賂,而誣陷了他,最後還殺人滅口?又是不是在兩年前,你派人在邢肅車子裡放了炸彈?這些的發生,已經足夠讓你槍斃好幾次了!”
“沒想到這些也給妳查出來了?不愧是白柏峰的孫女。不過,還有兩件事,妳還不知道。”白柏鑾氣定神閒與她說道。
“什麼事?”遊悠只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誰知,白柏鑾卻是讓旁邊的人,將一個箱子提了上來,丟到了遊悠手邊。
“第一件是,妳爺爺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他殺。但是兇手不是我。”遊悠聽著腦中轟然巨響,她猛地抬頭去看這個與自己爺爺有著親密血親的老人,竟是從他淡色混濁的眼裡瞧不出一絲哀傷,只是冷冷的笑道:“第二是,妳也可以去見妳爺爺和妳爸爸了。不過,在這之前,我會送妳一樣禮物。”
說著,手邊的箱子已經被人開啟,裡面竟然全是海洛因。見白柏鑾用手裡的柺棍敲了敲那箱子,道:“這本來是要賣給你們的貨,看來現在是賺不了什麼錢了,就當見侄孫女的第一次見面禮,也是最後一次。”
這時,他又回頭看了眼緊追在後的快艇,冷哼了聲:“我聽說了,妳和那姓邢的小子有那麼點關係。他不是很想找證據抓我嗎?我現在就成全他。”
也就在這時,遊悠的胳臂突然被一人別在了身後,一陣刺痛扎進手腕的靜脈中,回頭就見著那人拿著針管往她體內注射,全身一僵,頭髮被人揪住,只聽那聲:“把白粉灌進她嘴裡,其他的全部用膠帶綁在她身上,一起扔進海里餵魚!”
渾身霍地一顫,她正想掙脫,白粉就鋪天蓋地的往她眼鼻口裡灌去,耳邊伴隨著機動的沙沙聲,似乎從遠處傳來了男子的一聲呼喊。
他好像在喚:“遊悠!”是她的名字。可,就在這一霎,全身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腦中如同撞了巨石,發顫的沉。
直到,她依稀聽道:“把她推下去,看他到底是追我們,還是先救她!”
“噗咚”一瞬間,鹹腥的液體灌入了四肢百骸,灌入了七竅,她睜著眼,看著深藍海,覺得好深,好深!
過往的畫面,就像她快模糊的意識,迅速的如同走馬燈一般從腦中穿過。爸爸、媽媽、爺爺、夢繞、黃穎、栗子、孟言、司徒齊域、遠遠‘‘‘‘‘‘還有她可愛的遙遙和那不知該不該愛的邢肅。或許,該到永別的時候了。
☆、番外一
番外一 (司徒齊域)
在平靜而順利的生活中,司徒齊域可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樣讓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女生。
升到高一的那一天,也是J市炎暑的最後一天。
進入高中的軍訓,對於每個新來的學生來說,應該既興奮又緊張。這也意味著正式步入了青春期的殿堂。只是‘‘‘‘‘‘
“司徒齊域和遊悠,你們幫老師點一下男女生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