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餘生。”
周祖成何其聰明,立即領悟穀梁鴻這是下了逐客令,他從床上爬起,臉色慘白,對昨晚的事情仍是心有餘悸,此刻甚至懷疑是穀梁鴻所為,畢竟他了解穀梁鴻的功夫厲害近乎到無所不能。
“好,我這就收拾東西,幾件衣服幾本書,很快。”周祖成容色淡淡,沒有質問沒有爭執沒有哀求,因為太瞭解穀梁鴻的脾氣,他做了決定,誰也更改不了。
他就果真收拾起來,穀梁鴻本打算離開,到門口重新折回,道:“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但為了讓你走的明白,我想還是說了好,比如你三番五次的輕薄蘇落,比如時不時的給我投毒,比如你對董氏的始亂終棄,比如很多很多。我之所以一再的對你容忍,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記得初次相識時你說,牧風,我這輩子就追隨你鞍前馬後甘願為奴,衝著你這句話我忍了你太久,可是落落說的對,惡人就像長在身上的毒物,假如我不能根治唯有割除,所以。你保重吧。”
他說完跨出周祖成的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初五嫁人,董竹音自殺。竇瓔住在別苑,周祖成驅除,同馮戰商議的事情略有眉目,穀梁鴻處理好這一切,把楊二郎叫到面前:“本來我打算在你和春好成親之後。擢你為總管,現在事發突然,你唯有提前上任,記住,整個穀梁世家,還有咱們府裡。你的任務何其艱鉅。”
噗通!楊二郎跪在他面前,沒有謙虛沒有推辭,道:“謝老爺栽培。我定當全力以赴。”
穀梁鴻把他拉起,鄭重道:“你聽了完整再說話,落落負氣出走,這次非同尋常,她大概去了京師。你已經瞭解這其中的事情,我想讓她躲開朝廷還來不及。她這樣去了實在是危險重重,所以我必須去找她,我走後,掌門之位暫時由四爺代管,他為人機靈圓滑,性情也好,我放心,所以你有事去找他商量,記住,周祖成離開竇瓔離開,這不代表我們府裡從此風平浪靜,反倒是他們會因為仇恨醞釀出更大更狠毒的陰謀,你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務必保護好穀梁世家。”
楊二郎拱手道:“老爺放心,我在,穀梁世家在,我不在,穀梁世家也要完好。”
穀梁鴻拍拍他的肩膀:“沒那麼嚴重,你擢升為總管的事我已經通知下去,賬目暫由大哥管,等你懂了再給你管,你首要的任務就是盯住周祖成和竇瓔,不分晝夜的把穀梁世家維護成銅牆鐵壁。”
他又對楊二郎交代了很多很多,年輕人用心,一一記錄在本子上。
又用三天時間,穀梁鴻把府裡的事交代好,才追蘇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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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日後,同墨飛白南下的蘇落坐在飯鋪的粗木椅上逗弄著灰狼,他們此時已經走出來幾百裡地,本也沒打算帶著灰狼和高衙內,有種一去不回的心態她去和高衙內告辭,然後商量灰狼暫時仍舊寄放在他這裡,誰知高衙內聽說她要下江南,非得跟隨不可,無奈,只好同灰狼一起帶了出來。
越靠近金陵氣息越暖和,遠不是塞上那麼寒冷,四個人一匹狼於這官道邊的飯鋪打尖,等了半天酒菜仍舊沒有上來,高衙內不耐煩的剛想喊,忽然門口走進兩個俏生生的姑娘,一翠一紫,說的是她們的著裝打扮,頓時小小的飯鋪裡華彩四溢,主要是這兩個姑娘長的一摸一樣是孿生,也就非常的醒目,而且穿戴實在豔麗,不像蘇落,著男裝還是那種灰不喇唧的色調,存心想淹沒於芸芸眾生中。
“喂,我以我的童貞發誓,這兩個姑娘是歌舞伎。”高衙內色眯眯的看著那兩個姑娘,灰狼色眯眯的看著小二,那小二圓滾滾的很像是一團肥肉。
蘇落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你的童貞可信麼?”她知道高衙內就是個紈絝子弟,妓院那樣的場所應該是輕車熟路。
果然,高衙內嘿嘿一笑,難為情的看看魚仙姬道:“那我以小魚的童貞發誓,這兩個不僅僅是歌舞伎,還是頭牌。”
蘇落自從得知魚仙姬殺了春好或許可能的妹妹後,就再也沒有同他說過話,若非念在墨飛白的左勸右勸,她是不能和魚仙姬同行的,於是撇撇嘴冷嘲熱諷道:“他的童貞早是曾經滄海了。”
魚仙姬是男妓,當然沒有童貞這一說。
高衙內道:“那我就以你的童貞來發誓,這兩個姑娘不單單是歌舞伎不單單是頭牌,還是來自京師。”
蘇落在底下使勁踩了一下他的腳:“你存心跟我不過不去,我嫁人了。”
高衙內痛得哎呦呦齜牙咧嘴道:“那我唯有以墨師兄的童貞來發誓,這兩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