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查明,誰知蘇落卻一口應承,穀梁鴻望著她一臉問號。
她道:“魚仙姬的死讓我想了很多,他先是執著建安文骨之事,後又執著感情之事,到頭來英年早逝,不得不讓人唏噓,我想,即使我得知了我娘是怎麼死的,不是你殺,我也就是高興高興,是你殺的,我也就是痛苦痛苦,人生無常,百年是奢望,我為何執著於已經無關緊要的事,我即使為我娘報了仇,她也活不了,假如我能阻止她當年的死,那才是最有用之事,現在大家鬥來鬥去,鬥到最後都歸於一抔塵土,不值當。”
穀梁鴻已經第二次震驚,抓著她的手放在唇上沾了下:“落落,你真的長大了。”
蘇落呵呵一笑:“再不清醒,等你下次感嘆的時候應該說我已經老了,想想就可怕。”
這一刻,她終於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也印證了佛說‘放下即快樂’的禪語,從心裡感覺輕鬆,然而又想起上官雲飛那個名冊的事。
“可是,你怎麼通知那些人呢,說出來人家不一定能信,即使信,假如有汗王在背後撐腰,上官雲飛還是皇上的臂膀,你能奈何,甚至我能奈何,難道我們就留在金陵一輩子用來阻止上官雲飛做這些事嗎,除非把他殺了,但是殺了他,汗王就不能找出另外一個棋子嗎。”
說來說去,都是莫可奈何之事,上官雲飛的背後是強大的朱氏集團,即使自己也是朱氏之人,也沒有辦法對他們抗衡。
可是丟下不管,蘇落又於心不忍,怎麼能踏踏實實的回去涼州。
抓耳撓腮,挖空心思,終於醍醐灌頂,想起當初在關外時,為了阻止脫歡聯合韃靼攻打大明的邊防,她曾求過脫歡,他竟然答應下來,後來發現他真的信守諾言。
假如,我再這樣試試上官雲飛呢,跟穀梁鴻說了,他沒有言語,讓自己的老婆去以色哄騙別的男人,換了誰都不會心甘情願。
蘇落哄勸道:“頂多算不擇手段,談不上出賣色相,不然我這樣回涼州,還在擔心這裡的人。”
穀梁鴻也瞭解她的心腸太好,習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假如不讓她助,她會一直如鯁在喉的,無奈道:“那你怎麼報答我。”
蘇落瞪著大眼:“我為何要報答你?”
穀梁鴻義正言辭的:“你是我的女人。”
這是不爭的事實,蘇落看著他想了想:“好吧,我以身相許。”
她話音剛落,穀梁鴻立即在桌子上拍下一錠銀子,然後拉著她就跑,跑到行人稀少的地方索性把她抱起,飛速回到自己的住處,一腳踹開房門,奔去床邊,直接把她按在上面。
蘇落跑的頭暈,沒等問出什麼,他就吻了上來,喃喃著:“落落,太久太久了。”
蘇落羞羞的縮在他懷裡,很久麼,幾個月而已,想說些什麼嘴巴被他吻住,本是高興呢,眼淚卻突然湧了出來,穀梁鴻感覺自己臉上溼乎乎的,急忙停下喘著粗氣來看她:“落落,你不願意?”
她癟著嘴道:“我怕你再傷害我,我第三次離家出走。”
穀梁鴻忽而就彷徨了,生活中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波折,我要怎樣才能拴住她的腳步呢?
突然笑了笑,是因為有了好辦法,那就是,迫切的要蘇落給自己生兒育女。
正文 154章 旁門左道,歪打正著
半個月亮爬上中天,蘇落收拾好自己的行裝,然後開啟上官雲飛贈送的七絃琴,濯手焚香,一曲高山流水緩緩而出,清澈的絃音飄出房間,在空寂的月夜更加的悠遠。
房門輕啟,上官雲飛一身紫色長袍黯然而立,沐浴在蘇落的琴聲中無聲無息,有什麼感覺觸在心尖,他認真的想了想,是愛吧,彷彿喜歡蘇落已經很久,愛上她卻在此時,喜歡她的時候想娶她,愛上她了,突然彷徨不知所措,這是患得患失。
他款步走向蘇落,腳下是厚厚的絨毯並無一點聲音,眼睛專注著燈光漫溢下的蘇落,她撫琴的樣子更覺仙氣,只知道蘇落懂音律,卻不知道她這麼精通琴技,同樣的一首曲子在她奏來更加的生動,比之自己的生硬,她能把琴曲賦予另外一種東西,那就是靈魂。
一曲畢,蘇落已經察覺到他不請自來,愛惜的摩挲著七絃琴自言自語道:“真是好琴,真不愧價值連城。”
上官雲飛接話道:“但凡好的東西都想據為己有,琴是此理,人亦是此理。”
赤裸裸的表白,蘇落焉能不知,她將寶琴放入匣內,抱起走到上官雲飛面前,所謂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在闇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