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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蚓屠床患傲恕!�

“多謝媽媽。”方襲人垂了幾滴淚,轉身又對著床上的李淺拜了三拜,低低地聲音道:“傾城姐姐,襲人對不起你,今日之恩來生再報吧。”

“快走。”

在張媽媽的催促聲中,方襲人踉蹌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裡,至此之後,天下間只有一個方襲人,而她會有另一個身份,一個嶄新的身份。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當晚夢娘收到一個姓張的婆子的口信,說娘子想留傾娘住兩日,讓她先行為城。夢娘以為她們有什麼事要做,反正那個方襲人總是神神秘秘的。她也沒在意,休息一晚,第二日便先回涼州了。

自此之後。天下間變少了一個叫方傾城的女人,多了一個方襲人的娘子。

頭昏昏沉沉的,說不上疼,卻憋脹的很是難受。

她,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這應該是一個女子的閨房,可是陳設卻很簡陋。只有一個老舊的梳妝檯和一套桌椅。

“這是哪兒?”她低低地聲音問。一抬臉看見眼前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婆子,一張臉笑得頗為和藹。

“娘子,你醒了,可要用點膳食嗎?”

“你是誰?”她問。

婆子慌張起來,叫道:“哎呀,娘子,你是怎麼了。我是張媽媽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張媽媽?她覺腦子裡一點印象也沒有,似乎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也不認識什麼張媽媽。

忽然她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是誰?

“我是誰?”她問。居然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

張媽媽驚叫起來,“哎呦,我的娘子唉,你不小心撞到頭,居然失憶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看她驚慌的樣子。似乎自己真的失憶了。她摸了摸頭。確實很難受。

“我怎麼了?”

“前幾天娘子在院子裡,不小心摔倒磕壞了頭。估計是失去記憶了。”

聽她這麼一說,倒真覺得頭越發疼起來。

“那我是誰?”

“你是方家的九娘,大名襲人。”

方九娘?方襲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她使勁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照照鏡子,裡面是一張芙蓉臉,嬌豔可人。只是臉色稍顯蒼白。攤開十指,那上面隱有一圈白印,大約是曾經戴過什麼東西,可又不像戒指,誰家沒事戴十個戒指?

她扶著床頭坐起來,吩咐張媽媽,“媽媽給我弄點涼水,我要洗臉。”

或者用冷水冰一冰,混亂的腦子就會清醒,就會記起點什麼吧。可事實是她洗了十一遍臉依然沒想起自己是誰,依然覺得腦子裡一團漿糊,隱隱有一些片段,卻還沒等你抓到些什麼,已經飄散不見。

這個張媽媽看起來一臉誠實,待人也和善,看著也不像在騙人,於是她只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她叫方九娘,大名襲人。

張媽媽端來一碗蔬菜粥給她吃,她正覺腹中飢餓,便坐下來大口吃了。耳中聽她道:“娘子吃完了就換件衣服吧,方家的人已經來了,這就接娘子回家。”

她疑惑地看她,張媽媽忙道:“娘子離開方家已經九年了,這回是老夫人親口同意接您回去,回去後必然要享受榮華富貴的,娘子日後可別忘了老婆子。”

她皺皺眉,“當年我是如何出來的?”

“這些事老婆子就不知道了,只聽說好像娘子命裡帶煞,會衝撞了老夫人,所以才送出來的。”

方襲人撇撇嘴,心道,看來自己也是個命苦的,什麼命裡帶煞,多半是某些方家人看她不順眼,才送出來了。

只現在,她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的人,這會兒也無從談什麼聽不聽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問了幾句,從她嘴裡得知得知她今年十六歲,臘月的小生日,沒讀過什麼書,針線活很精通,也會做飯,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賺錢養活自己了。聽完後,她有一些感慨,又有一些慶幸,看來自己也算一個自強不息的堅強人了。

吃過飯,換上一身水綠色衣裳。這衣服看起來應該是主人平日裡很捨不得穿的,雖只有八成新,卻保管的很好,衣服料子也算上等。張媽媽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頭,又插了兩朵珠花,還拿了一個面紗給她圍上,說她剛病好,不能見風。

方襲人也不管這些,任她把自己打扮好了,便出去見客了。

小廳裡坐著三個人,兩個像是嬤嬤,另一個卻是管家打扮,都是三四十歲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