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想讓人挖了他的眼珠。
想了想,終覺不能總蹲在這兒被她當春宮圖一樣看著,便咬著牙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床上衣服躲到帳子後面,一面穿著肚兜,一面罵:“什麼狗屁侯爺,大色魔,色狼,色鬼,色豬”
楚天歌聽在耳中,以一種極其滿足的姿態打了個飽嗝,嘆道:“罵得真好聽啊。”
他這輩子被人罵過很多次,但絕對沒哪個女人把他當成色魔過,別的女人都巴不得能得他親近。不過,這回還真不能怨他偷窺,他怎麼可能想得到,她會在這時候換衣服?又不是神仙。
當然,如果他提前知道的話,一定會更早跑來,先在外面看個夠,等她穿好衣服再進來,裝作沒事人一樣把她的面吃乾淨。若是能順便吃到她的人,那自然就更好了。
方襲人氣得手一個勁兒顫抖,好半天才把衣服穿上,然後跳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上的茶壺摔在他臉上。
楚天歌偏頭躲過,看那茶壺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不由搖了搖頭,“你怎麼做了女人還這麼暴力,女人可是要溫柔的。”
方襲人陰笑,“溫柔的女人面對你這種色狼該當如何?”
難道要她先嚇昏過去,然後任他為所欲為?還是尖叫一聲,把所有下人都喊聲,叫別人看看她是如何被男人非禮的?
楚天歌語塞,這個問題他還真沒考慮,因為他一般看見那種女人都會繞道走,反倒對她這種揮舞著小貓利爪的暴力女比較感興趣。
方襲人威脅道:“你從哪兒來的,就從哪兒滾出去,別等我喊人。”
楚天歌露齒一笑,撩袍襟坐在椅上,翹著二郎腿,大有等她大叫的意思。
方襲人自然不可能叫的,這會兒只不過剛才黑,外面有的是人,若被人察覺她房裡有個男人,不管是不是她召來的,都說不清楚。她的名節也自此敗壞,以後哪有臉面見人,所以最好還是讓他自己出去。
她深吸口氣,強迫自己把聲音放和緩,跟他和談,“說吧,你上這兒來做什麼?”
楚天歌立刻換成一臉幽怨地表情,頗似委屈道:“襲人妹妹,你可真是狠心,人家找了你那麼長時間,好容易知道你在這兒,來找你,你居然這麼對人家,連點茶水都沒有?”說著掩面而泣,竟真的滴下幾滴眼淚。
方襲人大怒,“你吃了我的面好不好?”想要茶水嗎?地上有,趴在那兒舔一舔就能喝到。
楚天歌被她一兇,扭著身子做嬌態,“人家根本就沒吃飽,人家一聽有你的下落,立刻就跑來了,連晚飯都沒吃呢。”
方襲人滿臉黑線,這丫的扮女人還上癮了?
她心知這般趕他不會走,強壓著心頭怒火,問他,“你到底想怎樣?”
楚天歌笑了起來,一掃剛才的柔媚之色,以男子般的豪氣道:“想跟你聊聊天。”當然如果能順便再偷偷香就更好了。
“好,聊天是嗎?”方襲人磨牙,“咱們坐下來慢慢聊。”左不過這會兒還早,今天就跟他耗著了,要不整死這王八蛋,她就跟他姓楚。
方襲人這幾日一直在考慮自己會不會武功,別人說她會的,若說不會那似乎一不太給別人面子。所以她從藥房的針灸師傅那兒要一本人體穴道的書,剛熟悉了幾個穴位,對著冬瓜、西瓜點的手指頭酥了,今天正好拿他練練手。
這一會兒她臉上戾氣盡去,立馬換上一副嫵媚笑臉。她笑起來的樣子頗為動人,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陷得很舉動的酒窩也在笑。
隨著那笑容在臉上擴散開來,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她身子輕旋了一下,忽然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坐在他膝上。就像兩人初見時,她坐他身上一樣。那時的他還沒被她吸引,只覺這女子有趣,可現在整個魂兒都被她勾走,這種類似挑逗的動作,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楚天歌只覺心中一緊,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認識她這麼久,似乎還沒見她這麼對自己笑過,真是好美,好美。
她半垂著頭,忽又換了一副賢良淑德的閨秀表情,慢聲慢氣道:“侯爺,其實我是一個全新的襲人,這幾日碰巧家裡長輩教訓我,作為一個大家閨秀要謹言慎行,把握分寸,裝瘋賣傻是不得體的”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眼珠子骨碌一轉,“但一個大家閨秀碰到調戲女子的男子,如果放任不管,也不太妥當,因為女子要學會自強自衛,學會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