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他的簡大少,老爺子給他安排了個非常難辦的差事啊。
李叔在原地站了幾分鐘,才慢騰騰地往樓下走。
而在主臥內。
景初氣呼呼地拿著枕頭在床上亂砸,可砸了幾分鐘他就發覺砸東西一點意思都沒有,於是只能氣憤難當地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乾瞪眼。
可他還是覺得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讓景初更不爽的是他走了以後,簡白竟然真的沒有追過來跟他解釋!
——難道簡大教授不覺得自以為是自作多情地犯了他的禁區後,不應該主動跟他低頭認錯,順道把他哄得氣順嗎?!
他們這些人,果然一個兩個最討厭最不可原諒!
景初氣鼓鼓地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身,結果越想越生氣,身體裡面就好像同時點燃了無數個炸彈一樣,那些憤怒和不滿不斷地在體內爆炸。最後景初又爬起來氣呼呼地下樓,到錢開實驗室旁邊的宣洩室打沙包出氣去了。
簡白一個小時之後才到宣洩室裡找景初回去休息,然而門還沒有推開,就聽到裡面景初惡狠狠地咒罵。
“*簡白!”然後是一聲非常可疑的悶響,“你這個混蛋!白痴!討厭鬼!竟然敢闖小爺禁區!詛咒你這個不舉的!”
簡白在門外搖頭,失笑不已。他要真的不舉,怕景小爺想哭都沒地方哭吧?
“*潘顯!”罵完簡白又換了個人,“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是簡樹那種三流網路寫手寫的狗血惡俗耽美小說中的男主嗎?!還他媽苦情地裝成一副父愛如山的噁心嘴臉,老子一看你就恨不得打死你啊啊啊啊啊啊!!!!!”
簡白終於稍感安慰,原來這世上隨時隨地都有無辜人員中槍,他不是一個人呵。
“簡白你他媽的”景初用一種殺人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沙包,一邊下手毫不容情地把沙包打得左右劇烈搖晃。然而他罵罵咧咧的話還沒說完,卻聽到右手邊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哭笑不得的簡白。
景初猜他剛剛罵簡白的話估計對方已經聽到,不由有些心虛。不過他對簡白的惱恨最終還是壓過他對簡白的心虛,於是恨恨地走到一旁,把手套隨意地取下,丟進角落的箱子裡。然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從旁邊的巷子裡取出一瓶礦泉水,仰頭一口氣喝下小半瓶,這才不滿地把目光飄向窗外。
他直接把簡白當成空氣了。
簡白賠笑著走到景初身邊,坐下。然後一把攬過景初的肩膀,說:“好啦,你要是氣不過直接打我唄,現在真人就站在你面前,總比對著沙包打更出氣吧?”
“滾一邊去!”景初不滿地掙脫簡白的手,硬邦邦道,“這是小爺的地盤,這裡不歡迎你!”
“好啦別生氣了,”簡白只好把景初摟得更緊才不至於被小破孩掙脫出懷抱,“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單獨跟潘顯聯絡了好嗎?他要是再往我們家送東西,我就讓李叔直接把他的東西丟垃圾桶裡,而且當著他的面丟!”
“你他媽放開我!”簡白已經這樣委曲求全地跟他道歉,不知道為什麼景初仍舊覺得氣不順,有種‘你他媽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痛恨感,“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趕緊滾出我地盤,否則老子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說完景初刷地站起來,一把把簡白推開。正所謂山不走我走,總可以了吧?他氣呼呼地往外走。
然而景初才走到離大門沒幾步的地方,猛地感覺到身後起了一陣風,然後有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強勁的手力容不得他半點反抗,就被拉得轉過身。
他被簡白重重地往後一推,背脊就撞到了宣洩室的牆上,然後吻就這樣如狂風暴雨一般地落了下來。
“簡白你他媽”你他媽欺負人啊!
景初的後半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簡白的強吻堵在喉嚨裡了。
他終於不得不相信兩年前那個總是溫柔對他的簡白完全就是假象!誰他媽再敢在他面前說簡教授溫潤如玉,他第一個跳出來把說這話的人打得找不著北!
簡白他媽的就是一混蛋!流氓!暴君!
景小初覺得自己身上的毛都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他媽的他不是狗血言情劇裡的白痴女主啊,他媽的把他推到牆上強吻什麼的最噁心最討厭啊啊啊啊!!!!
然而簡白卻完全不顧景初反抗,強行撬開他的唇齒,大肆掃蕩他的每一寸牙床。簡白用舌頭挑起景初的舌尖,與之緊密纏綿,然後熱情地輾轉輕咬他的雙唇。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