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地避開這個人,甚至為了不被這個人聯絡到而把對方的電話號碼拉進了黑名單裡。
但景初見到這個人後,心裡壓抑的一些疑惑驀地冒出頭來,譬如說上次江以誠為什麼陪著他的母親到醫院來,他記得江以誠跟他們家的人應該都不熟悉才是。
很顯然江以誠一眼就看到了景初,發現他臉上的異常。江以誠走到景初面前,停住,然後關切地問道:“阿初,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那一雙非常深邃而憂鬱的眼睛佈滿了關心,那種好似在心疼和憐惜的神色,實則非常令任何一個純情少女怦然心動。可惜景初已經過了中學純情又幻想的年紀。
“我沒事,”景初搖搖頭,“學長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景初這麼問,江以誠一顆懸著的心也就落了下來,他還怕景初會裝作不認識他呢。他知道景初在有意躲著他,他曾試圖再聯絡過景初但電話那頭卻回覆佔線的訊息,這一來二去江以誠也就明白了自己已經被景初拉進黑名單裡。
江以誠其實還可以透過打別的號碼找到景初,但既然景初有意避開他,他就識趣地不再出現在景初面前。但他知道景初之所以避開他不過害怕被簡白誤會,可如果景初和簡白產生間隙或分手了呢?所以他在耐心等待時機。
江以誠自然不會告訴景初,當簡伊告訴他景初和簡白準備搬家,而簡白前兩天拜託好友把一套公寓送給前情人後,他只要有空就會在附近這一帶守株待兔。他剛剛是親眼看著景初進入小區的,所以他敢百分百肯定當景初走出這個小區後,會因為這件事憎恨簡白。
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忍受自己的男朋友把公寓送給他的前情人。
江以誠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
不過江以誠自然不會把這些小陰謀小算計擺給景初看,他微微一笑,笑容如同一個美好的學長該有的溫暖和純澈。他解釋說:“最近正努力拓展一名大客戶,正巧他就住在這附近,我正在守株待兔。”
“哦,”那些疑問情不自禁地上湧到景初的喉嚨,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問不出口,他隱約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問比較好,知道越多越不容易開心,於是他說,“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學長你工作了,那我先走了啊。”
“其實也不打擾的,”江以誠連忙拉住景初的手,微笑,“我已經在這兒守了好幾天,都已經打算放棄這個方案。要不乾脆我請你去吃點東西怎麼樣,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呢!”
他說完並沒有鬆開景初的手。這是他第二次跟景初有肢體上的接觸,小人兒的面板細膩緊緻,這讓江以誠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可他卻不得不把心裡的那些情愫壓抑下去,眼前的小人兒遲早是他的人,他只需要耐心等候。
“”景初沒有回答,而是低頭一言不發地盯著那隻被江以誠牢牢抓住手腕的手。
他知道只要他拒絕江以誠就會糾纏下去,可這樣霸道又不容抗拒的態度卻不免讓景初一陣煩躁,不是每個人學簡白大男子主義**zhuanzhi他都會勉強自己去接受。
景初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猛地抬頭,然而聲音卻異常生硬而冷淡:“學長,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要是有機會,我們可以下次在一起去吃,但你現在可以放手了。”
他不想跟江以誠撕破臉皮,但這樣的‘下次’肯定不會再出現。
果然江以誠沒有要鬆手的跡象,他繼續死纏爛打:“其實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阿初,你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嗎?你最近過得好嗎?簡白是不是欺負你給你氣受了?”
景初的臉立即又冷了幾分,他非常討厭一個已經被他拒絕的男人這麼死纏爛打,他一向厭惡無所謂的糾纏:“放手。”景初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厭惡,“我不想說第二遍。”
江以誠一聽只得訕笑地鬆開手,辯解說:“抱歉,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反感。可我只是想真心實意地關心你,阿初,至少你不應該剝奪我作為普通朋友關心你的權力。”
“”景初就好像被人當頭棒喝一樣,瞬間對江以誠報以羞赧和懺愧:江以誠的表情太過懇切而真誠,雖然江以誠的曖昧不合時宜,但他總不能因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方要關心自己總沒有什麼錯的。
“抱歉,”景初說,他覺得最近可能自己太心浮氣躁了,脾氣太大太容易誤傷到他人,“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我為我剛才的態度跟你道歉。”
江以誠不由一笑,就好像包容莽撞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