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間的別墅群。
周子夜原本以為這是一個開放的小區,誰知道李逸山竟然笑著介紹說道:“這個小區目前有十七套別墅,其中的十五套都是我們家族各個成員的住所,另外有兩套是預備的客房。下次周先生再來馬尼拉,如果不是太趕時間的話,就可以住在這裡。這裡的安全防護要比市中心那裡做的更好。”
波比驚歎地問道:“你是說這裡的別墅全是你們家族的嗎?!”
李逸山笑說:“確切的說,這整個半山都是屬於我的家族。”
波比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中年人,竟然具有這麼大的實力。而他還如此重視周子夜,這讓波比要征服周子夜的心,更加強烈了起來。
車子從進入別墅區,裡面的人可能就得到了報告,當車子停在一處開放式的別墅前面的時候,外面的院子裡已經站滿了幾十個人。
除了四周的保鏢,中間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最少有三十個。看著當頭的幾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周子夜的心裡頗受觸動,喟然嘆道:“李先生,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有這麼多的老人家在等著我,我剛才還在那裡耽誤了半個小時,這實在太失禮了!”
李逸山笑道:“我們華人裡面能夠出一個像你這麼出色的人才,同樣也是我們華人的驕傲,大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來見識一下你這個後起之秀,還望周先生不要見怪。”
車子停了下來,周子夜不等保鏢上來開門,主動推開了車門就迎了上去。為首的老人個子不到一米六,滿臉皺紋,看起來最少都有七十歲。周子夜主動伸出雙手跟他相握,說道:“讓老人家久等,實在是我的失禮,還請不要見怪。”
“果真是年少英才,氣度不凡啊,老朽今天能夠見到如此俊傑,再等幾個小時也心甘情願。”
老人的口音有些奇怪,有點福建口音,卻又有一點四川口音,但是說出來的話,周子夜可以聽懂。他也改用普通話說道:“老人家這鄉音未改,讓我在這異國他鄉倍感親切。”
普通的一句話,卻惹的老人家激動了起來,眼眶都紅了,攙著他的手,語帶哽咽地說道:“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可是老朽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家鄉了啊!”
李逸山在周子夜的身後說道:“這是家伯父李民字明智,他的字都是當初的逸仙先生所起,年輕的時候曾隨著國民黨參加過國內的抗日戰爭,一直到四五年才返回菲律賓。”
周子夜驚問:“老人家貴庚,請恕我有眼不識泰山。”
李民平復了心情說道:“痴長八十九春秋,老而不死是為賊啊!”
李逸山介紹說道:“家伯父年輕時候受傷,一直沒有後代,如今百病叢生,一直在家裡頤養天年。由於身體的原因,飛機,船都坐不了,因此對從此不能再回大陸,一直耿耿於懷。”
周子夜對這種有堅持的愛國人士總是充滿了敬意,攙扶著他說道:“只要老人家願意,我會多叨擾兩天,跟老人家多講講國內的事情。”
一直將李民扶回了大廳裡坐好,周子夜這才有時間跟其他的人見禮。由李逸山介紹,將所有人都混了個臉熟,可是由於人數太多,周子夜也只記住了幾個主要人物。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李逸山的父親,第八代掌門人李生李天長。他跟他的哥哥李民不同,身材高大,也顯得年輕一些,不過也是年過八旬的人了,挺拔的身材依舊彎了下去。不過依舊思路清晰,話雖然不多,卻總是卡在點子上,人生的經驗不是周子夜這個小子可以相比的。
這是一處專門用來接待賓客的別墅,恐怕平時也作為李氏家族聚餐的場所,一樓的大廳就可以容納二十桌來賓,不過由於今天人少,只留了靠近前面舞臺處的幾張桌子,其它的地方用木質屏風隔開。
周子夜沒有客氣,跟李家的長輩坐了一桌,漢克也在這桌撈了一個座位。至於波比,卻跟程玲她們一起,跟李家的一幫後代坐在一張桌子上。
閒聊了不到五分鐘,衣著統一的服務人員就快速地將酒菜端了上來。李家是福建人後裔,對於酒的愛好不濃,只是作為酒桌上的助興飲料,隨意飲用,不會強免。席間,周子夜也跟他們詳細介紹了自己的家庭,以及在香港發展的大致過程,雙方開誠佈公地做了友好交流。
酒足飯飽之後,李逸山才代表李生髮出了邀請。“此時時間還早,周先生要是不覺睏乏,我在樓上準備好了上好的鐵觀音,請周先生一起賞月品茗。”
周子夜笑著說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