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的桃花就要開了呢!”
盧暖笑,“是啊,不知道師傅有沒有回去,今年的桃花開得如何,這幾年來,桃花釀一直藏在地窖,不知道有沒有開封,家裡有沒有搬新家,好多好多的疑惑!”
這幾年,雖有家裡的訊息,但是,盧暖一直沒問,也不許他們說,更害怕,聽得太多,思家的心,更急切。
“想回家嗎?”徐子衿一邊拿出地圖,一邊問道。
盧暖點點頭,“想,但是,不是時候,我相信,等時機到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三年了,她已經十六歲,是個大姑娘。
盧暖想到這,看向徐子衿,徐子衿也抬頭看她,四目相對,兩人相視一笑。
“阿暖,你說,要多少聘禮,才能算得上天下第一嫁?”徐子衿笑著問,卻漫不經心的開啟地圖,攤平在桌子上。
盧暖聞言,有片刻錯愕,隨即一笑,“如果那個公子一心一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少嫁妝,多少聘禮,又有什麼關係,要是那個公子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再多的聘禮,再多的嫁妝,也拴不住公子的心,天下第一嫁,也只能是一個美談,卻不是最美滿的婚約,元帥,你說,末將說的可對?”
“對的,對的,盧將軍高見,本帥受教了!”徐子衿說著,朝盧暖招招手,“過來看看,這是邊疆的地圖,提些意見吧!”
盧暖搖搖頭才說道,“我暫時沒有任何意見!”
沒有任何訊息之前,盧暖都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這不是在扮家家酒,也不是高談闊論的地方,這裡的一言一行,都要負責任,每一個重大的決策之前,都要考慮到將士們的生命。
所以,她寧願保持沉默,等得到準確訊息之後,再做打算。
徐子衿見盧暖這麼說,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地圖,時不時伸手去摸,看著屬於樓蘭的壯麗山河,心中不免驕傲。
他是樓蘭人。
三天之後,探子來報,說在邊疆之外的小池村,有人曾經見到過李雲飛,經過描述什麼的,很像,只是後來被人帶走了。
不知下落。
這麼牽強的訊息,讓徐子衿和盧暖錯愕,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
李雲飛以前的部下,卻一個個興奮起來,畢竟尋了三年,音信全無,如今有了訊息,他們那裡能夠不高興。
一個個請命要去迎接李雲飛。
只有徐子衿,靜靜的坐在大帥之位上,看著左右兩邊的將士,沉聲說道,“來人,拿地圖,滿月,去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違令者,斬!”
“是!”滿月應了一聲,握著寶劍走出大帳,四處巡邏,一旦見到可疑人物,立即拿下,關入大牢。
大帳之內。
徐子衿站起身,冷聲說道,“你們來看看這地圖,從我們紮營之處去小池村,要經過什麼地方!”
幾個大將軍立即上前,圍在地圖邊。
只有盧暖,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未動。
“盧將軍,一起吧!”
對於盧暖,不管是李雲飛的舊部,還是後來才提上來的將軍,或者是那些曾經不服徐子衿的老將軍們,對盧暖這個士兵營的將軍,可是很佩服的。
因為盧暖訓練出來計程車兵,上了戰場,傷亡最小,殺敵最多,就連逃跑,也是最快的。
更能夠舉一反三,一個個鬼點子極多。
盧暖搖搖頭,“各位將軍先看吧!”
“那好!”尤其是李雲飛的部下,一個個都歡騰起來。
只是在看見地圖上,徐子衿拿了紅筆標出的路線圖時,一個個沉默了。
因為這一路過去,群山極多,山溝也極多,道路更是險阻,每一個地方都可以做下埋伏,殺你個措手不及。
“這”
好幾個將軍猶豫了。
也明白為什麼徐子衿會那麼沉默,盧暖紋風不動了。
因為他們早已經看透,這是一場陰謀。
但是,難道,就不去尋找了嗎?
“元帥,您有什麼看法?”
徐子衿聞言,看向盧暖,想起那一日,盧暖在地圖上的隨手一劃,卻和今天的訊息相差無幾,徐子衿看著盧暖,不禁在想,若她是敵軍軍事,這場戰事,或許在三年之前,樓蘭就已經完敗告終,從此消失無蹤。
心不免一驚,整理了情緒,才說道,“盧將軍,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