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律仁有些不快:“你怎麼又來了?”
依雲嫣然一笑:“大單于不歡迎我?”
呼律仁有些疲乏地走進大帳,想休息一會兒。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又接待西域各國的使臣,他的確有些累了。可是依雲容光煥發,精神十足,一直跟著他走進大帳。
呼律仁不得不說:“依雲姑娘,我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依雲說:“大單于這幾天太辛苦了,所以才會勞累。不如我來給你按摩,很解乏的。”
呼律仁詫異道:“按摩?”
依雲調皮地說:“是啊,我是這幾天跟漢朝的大夫學的。”
“你一個千金大小姐,還學這個?”呼律仁有點兒好笑。
“人家人家人家是專門為你學的嘛!”依雲有些不好意思,扭過身去。
呼律仁越發迷惑:“專門為我?我可沒說過要你去學什麼按摩!”
依雲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呼律仁:“是我自己願意為你學的。你整日操勞,太辛苦了,漢朝大夫說,按摩可以使人緩解疲勞,提神醒腦,所以我想,要是我學會了按摩,那就可以給你緩解疲勞了。”
呼律仁有些小小的感動,一個事事都要人伺候的千金小姐,能夠替他人著想,這也實屬難得了。只不過,呼律仁有些害怕這被著想的人就是自己。
於是,呼律仁揮揮手:“依雲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是扎龍拓家族的大小姐,又是個未婚的女子,給我按摩,恐怕不合適。你還是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覺。”
依雲看著刻意冷淡自己的呼律仁,真恨不能說:“就讓我陪你睡覺吧。”
可是,這句話只能在心裡說說,要是真的說出來,恐怕會把呼律仁嚇跑的。
依雲決定再爭取一下:“大單于,就讓我替你按摩一下嘛。剛才,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學按摩,不是專門為你,而是為我的父親、母親和祖父,他們年紀大了,經常腰痠背痛,還容易勞乏,所以啊,我就和漢朝大夫學了幾招,給我家裡的長輩們用的。”
呼律仁鬆了一口氣:“這樣的事情你拿來開玩笑做什麼?嚇我一跳。好了,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趕快回家去,給你的父母和爺爺按摩吧。”
依雲狡黠地一笑:“可是,他們現在都在月亮山呢,我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去。”
呼律仁和衣倒在榻上,將被子胡亂蓋在身上:“那你明天就回月亮山去吧。”
依雲一撅鮮豔欲滴的櫻桃小口:“大單于是不是嫌棄我呀?怎麼一見我就要趕我走?你對草原上的其他人,可不是這樣的。”
呼律仁半閉著眼睛說:“我對草原上的其他人什麼樣?”
依雲說:“你見了任何人都開心地笑,唯獨見了我緊繃個臉,好像我欠了你的。”
呼律仁覺得一陣陣睡意襲來:“好了好了,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了,趕快回自己的氈包去吧。”
依雲看著絲毫不理睬自己的呼律仁,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才能讓快要進入夢鄉的呼律仁再睜開眼睛。
雪顏正往穹廬大帳走來。
她剛才突然想起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訴呼律仁。於是急急忙忙向穹廬大帳走來,想讓呼律仁提防坦竺這個類似與弄臣的傢伙。因為在孜若節的宴會上,她發現,這個坦竺大人很像電視劇中那些諂媚的大臣,對呼律仁阿諛奉承得都有些肉麻了。而且,圖元巴汗將軍是他的表姐夫,這一點估計呼律仁已經知道,但是,再提醒他一下,總是有用的。
雪顏直覺地認為,坦竺就是破壞竹管的人,但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這一點。而且,這些天,她必須把很多精力放在小滌塵身上,恐怕沒有什麼精力來顧及別的事情。所以,她想讓呼律仁多留點兒神,看好那個坦竺大人。
這時正是中午,雪顏刻意挑了這個時間。因為這個時候,穹廬大帳最安靜,呼律仁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攪。雪顏沒被“趕”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總是一起靜靜地用飯,屏退所有的侍女和侍衛。而且,呼律仁在午飯之後,總要小睡一會兒,同樣,這個時候,他不許任何人進入穹廬大帳。
可是雪顏沒有想到,依雲追求呼律仁已經到了不管不顧的地步,這時候,正守著已經睡著的呼律仁,猶豫著要不要把他弄醒。
其實呼律仁根本沒睡著,一個美麗的少女站在榻旁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他怎麼能睡得著?可是,過了好半天,也沒聽見依雲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