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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拔到了左侍郎之位;二來,卻是更令自己意想不到,家中原本那就任小縣之中的女婿,亦被連提了兩級,赴任京畿府衙之內。

無論怎樣絞盡腦汁。也想不透這其中的關鍵所在,惟有求一個穩字,雙雙靜觀其變才是上策。想到此點,不禁又要拿盧家那位與自家作比,想那盧家的嫡長子也是同樣久久未能得中,反倒是自家獨子略勝一籌。

只是他家也在前次秋闈得中的次子。今日能被授了官職,不免叫人有些吃驚罷了。思量到此,卻不禁暗自搖頭。苦笑一聲:“想來這般是世家名門,與自己這個毫無根基之人的區別所在!”

一路上思緒萬千,不知不覺中已是踏入了戶部衙門。略作停頓後,便命人將盧提舉並汪副提舉喚了入內。端過一旁新沏的茶水,嚐了兩口後才順勢翻看起案上的文稿。不禁又是搖了搖頭。

雖說這兩位八、九品的微末小官,卻都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一個是世代為官;另一個族中勢力雖已大不如前。卻還可靠著祖宗的庇廕得以入了戶部為官。

兩人雖是同期授了官職,卻因年歲之別,一個得了正職八品,而另一個僅授了九品之職,卻也樂在其中。畢竟年逾不惑,能京中為官者已是鳳毛麟角,更何況又是這等較為清閒所在,哪裡還有太多的抱怨之聲哦!

抬頭打量了來者二人,示意一旁坐下,才清了清嗓子說道:“此番新增小額寶鈔之事,以獲聖上恩准。不出下月中,便可推行之各地先試上兩月,若無意外就可定下那三成之數了。”

當日在酒樓之中,盧臨淵是特意安排了藺管事,與自己演一出雙簧,為得就是在無意之中將此一可行之法,給這位左侍郎提個醒!

早在初入戶部之前,盧老爺就因擔心兒子,從未與這等官場中人有過交集,不免難以拿捏其中深淺。才不得已花費了許多心思,將戶部眾位在任官員的資訊逐一列出,也正是基於此關鍵所在,盧臨淵方能如此便利的在名錄中,尋出這位最為合宜之選。

這位左侍郎在戶部時日已久,只怕比起任何一位更為深知官場艱險一說。而且此番寶鈔之事,又是頗為棘手,先前這短短半月間,已是讓印製那一片全面停滯了下來,便是力證。

再加之,這位有是破例在五月間,才剛上任不久,這便是其優勢所在。之前的差事無論優劣與否都與之無關,再往後若無意外發生當可安然度過上任頭一個年關。卻偏偏在上任剛過兩月,便出了這檔子煩心之事,難免被攪得憂心不已。

剛好,利用其求穩心切,藉由旁事提醒一二,才是那可行之法。

因其一心只為求穩,所以萬事都以謹慎為重,比起自己將此法推薦與旁個而言,更能保證不被人橫生枝節。試問以穩為重之人,又怎會為求完滿而添油加醋?

所以,比起戶部另幾位大人來,盧臨淵夫妻倆是再三商榷,最後才定下了這位年事頗高的尹侍郎。自然就是與他同樣心思,只求穩穩當當將此番危機,化解一清!

想到當日酒樓之事,盧臨淵心中更是一鬆。到底當務之急是化解寶鈔兌換之困,也惟有聖上的當機立斷,方能將其一劫順利抵消與無形之中。只是不知,萬歲是否也已從明面上的商戶之憂,看出了期間的真正危機何在?

算了,此等朝中大事,也不是自己這般的低階小官,能插手一二的。還是莫要惹事上身為妙,即便是老爺看透了其中真相,也未必能有所作為,何況是自己這個小小的戶部提舉?

暗自搖了搖頭,繼續聽上座這位尹侍郎言道:“若不是那日盧提舉一言多有啟發,只怕直到今日還在為此事憂心不已!”輕聲嘆了一句,才接著道:“須知,本朝之初留用此舉,這許多年來的確是受益匪淺,至此朝廷更是頗為看重寶鈔之用。”

順勢拿過位於文稿最上方的幾本賬目,不免舊事重提:“也不怕爾等笑話,此番得以順利化解這一危機,聖上面前卻不免仍是戰戰兢兢,到底是先前未曾有過察覺,才是緣故之所在!”

經由他這般一提,這旁兩位當局之人,也都不由胸口發緊!的確如此,本就身為寶鈔提舉司中正副二職,之前的數月間似乎已有頗為規律的銳減之勢,兩人俱不曾上報過一回,便已有失查之嫌!

雖說兩人均是首次被授職任上,終究還是不夠謹慎,就連那旁的盧臨淵都不覺心頭一震!到底還是經驗不足,才會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了隨即自然想起了,當初家中父親大人的那句疑問來。

果不其然,將自己擺在這麼個清閒的職位上,必是另有所圖,如若此番危機不能順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