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讓她的心不再猜疑,一心愛他。
南宮離瞧著他,半天沒有言聲。
父子兩人相視,半天,南宮笑微微垂眸。
也是不可以的吧,就連父王也是心裡存著猜疑。
“好,你去吧,父王再給你派三十萬的軍隊,你去支援澤兒。”就在他幾乎以為不可以的時候南宮離突然這樣說。
南宮笑一震,抬眸看他,深深的凝視他。
“是,父王。”他應聲,聲音裡幾近有些輕顫。
父王是相信他的吧,不再猜疑了吧。
“你要答應父王,完好元損的回來。”他有力的手摁在他的肩膀上。
對於南宮笑,這一年來雖然他不在自己的身邊,但不代表南宮離不了解他的一舉一動。
他在沈越與楚子肖的身邊,就形同於在他自己的身邊,他自然知道,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刻意隱藏鋒芒,一個連沈越與楚子肖都無法降服的人,他有理由相信他可以。
這一次,他選擇相信了南宮笑,是因為他的眼神裡的期待讓他知道,他不可以拒絕他,不可以去猜疑他了,這個孩子,是他養大的,他不想因為猜疑而破壞了這份好建立起來的父子情。
就像當年,因為南宮遙的猜疑,使他們之間最終走向末路。
南宮笑沉靜的看著他,微微咬唇,有些話想要說,卻欲言又止。
*
再次歸來,南宮笑依然是住在他昔日的賞心齋。
他沒有再向以往那樣去找公主,在路上,他對她百般蹂躪,如今回到了這裡,他依然是南宮笑,父王的好兒子,公主,依然是公主,雖然,那也是他的妻。
公主則住到她昔日的宮殿裡,潛意識裡,彼此都不想住到一起。
江伯牙並沒有立刻離開,晚飯的時候他留下在了宮裡吃,一家人聚在一起,只是少了南宮笑。
少了南宮笑,似乎也沒有人會刻意注意,只有南宮離瞧了一眼空缺的位置,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皇甫在這個時候早被幾個宮女哄著出去玩了,在大家看來,不管王后對他如何照顧,他始終都是個外人。
席間,南宮離和他們說:“笑笑過幾日會出徵東國。”至於換不換南宮澤回來,這也要完全看南宮澤的意思,如果他不願意回來的話,只願他們兄弟可以並肩作戰,把東國滅了。
雖然東國比當初的西國更猛一些,但,對於滅西國,南宮離還是有信心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浩瀚王朝的裝備也先進了許多。
西洛乍一聽他要派南宮笑出徵心裡就微一震,神色有些複雜的瞧著南宮離欲言又止。
馨兒也是神色重重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現在擔憂的不是南宮笑的離開,而是父王派他出徵,他就這麼放心南宮笑?連她自己都不放心呢。
江伯牙自然也不會有任何表示,他本就是一介商人,戰事不是他應該參與的,雖然小的時候他也曾有滿腔的熱血,想要出征,但那已經是一種不可能完成的夢想了。
南宮離說完後也就沒有再多說這上面的事情,幾個人心裡雖然懷著心事但也沒有再多提什麼。
吃過後馨兒也就朝外走了,準備回去歇息。
江伯牙這時便跟著走了出來,叫她:馨兒。
這一路上他都沒有機會與她說半句話,回來後也一直在洛兒這裡,自然也沒有機會與她單獨說什麼。
現在走出來了,江伯牙叫她,她也就停了下來。
“馨兒。”他走上來叫她,可看著她的時候又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說。
馨兒瞧起來瘦弱多了,可他卻沒有辦法讓她再胖起來。
“伯牙舅舅,你有話和我說嗎?”馨兒看著他問,眼神裡早就沒有初看他時候的期待,平靜如水。
“沒,早點休息吧,改日我再來看你。”江伯牙如是的說。
“好,那我走了。”馨兒應聲,抬步離去。
江伯牙瞧著她的身影消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馨兒沉靜的樣子讓他的心裡有些慌有些堵,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南宮笑那裡受了委屈了,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安慰,只會讓她更難堪吧。
一個人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南宮笑馬上就要出征了。
看那月色,又悄然爬上枝頭。
只是,不知那月色為何染上一層朦朧。
馨兒靜臥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