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蓮但笑不語,她只是覺得雖然野狼幫目前仍是老大的地位,可繼上次一戰之後,其他六寨的心早就偏向到他們‘和龍寨’這一邊了,是懷柔政策也好,虛與委蛇也罷,野狼幫也不得不來巴結他們。
來給小白看病的大夫,把完小白的脈象,所表現的受驚程度絕對不亞於方才的閆棋子。
最後診治出來只有一個病:飢餓。
其他只是皮外傷,外敷藥膏便可治癒,他說,此人脈象奇特,血液裡似含有千百種毒,萬萬不能輕易服用任何湯藥,很可能會破壞身體內毒性的平衡,導致一命嗚呼。
不過
“不過什麼?”見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樣,賀蓮焦急的問道,身體裡全是毒已經夠嚇人的了,還有什麼噩耗是她接受不了的。
“不過,老身發覺他腦內似有一處血液無法到達之處,像是被淤塊堵塞不通所致,可是,他看起來身子骨硬朗並無大礙,所以,老身也不是很肯定。”
難道說凌闕變傻是因為腦袋裡有血塊?
賀蓮蹙了蹙眉頭,問道:“大夫知道這淤快的由來嗎?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
大夫嘆了口氣,“很大機會是頭部受到劇烈撞擊所致,此人體質實在特殊,老身也無能為力,只能靠其自身恢復能力,讓淤塊自己消退。”
送走了大夫,賀蓮和閆棋子神情複雜地望著凌闕,幾日下來,瘦了整整一圈,消瘦的臉頰更是凹陷了下去。
他的面板修復能力很快,身上的傷痕已經開始結痂,可在那瓷白肌膚的鮮明對比下,卻顯得有些刺目。
希望不會留下疤痕
賀蓮默默一嘆,轉身欲朝屋外走去,她怕看見他可憐的模樣而心軟,更不想因為自己的憐憫之情而對凌闕改變原有的看法。
“蓮妹兒,”閆棋子叫住了她,“你和小白到底有何瓜葛,讓你始終無法原諒他,還有你是不是有難以啟齒的苦衷?為兄見你整日悶悶不樂,當真是心疼得緊,卻不知該如何討你開心。”
一陣酸楚湧上心頭,那些過往似又歷歷在目。
不是應該拋卻一切展開新的生活嗎,不是應該樂觀的迎接美好的每一天嗎?
可每當閆棋子觸到這一敏感的話題,她總是忍不住想逃避,心很痛。
暗自抹了抹將要溢位淚水,對身後的閆棋子說道:“棋子哥多心了,我很好。”
望著妹子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床榻上昏睡不醒的小白,那股難以言喻的失落令他胸口發堵。
他彷彿只是個局外人,一個永遠無法走進他們世界的人。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秀才如此,成為了七寨盟炙手可熱的人物,仍然如此。
*
小白的體質果然沒話說,給他餵了粥當天夜裡便醒了。
賀蓮等著廚房燒洗澡水,有些乏便和衣在床榻的邊緣小����掛幌倫鈾�斯�ァ�
小白迷迷糊糊地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和龍寨’,而且還和小蓮子躺在一個床上,興奮得幾乎大叫。
可他身上痠痛無力,又見小蓮子沉沉地睡著,便不敢打擾她,獨自一人傻笑著環視那熟悉的房間,嗅著熟悉的氣味,轉首,望著那熟悉的背影出神。
悄悄蹭到賀蓮的身邊,大手環住了她的腰,像個孩子一般將頭埋進她的後頸,想跟小蓮子一起睡。
賀蓮渾身一僵,猛然從夢中驚醒,下意識地轉身將身後的人推開。
小白他醒了!
心情一瞬激動,卻即刻板起臉來,冷冷地望著他,“誰准許你碰我的!”
小白雙眸含淚,委屈地鑽到牆角,像欺負她之後的那天一樣跪了下來,繼續求原諒。
突然,從廚房傳來鍋蓋撲騰的聲音。
壞了,還燒著水呢!
不理小白,賀蓮奔進廚房,還好大鍋裡水夠多,只是溢位了一些熱水弄髒了灶臺,並無大礙。
賀蓮想把木桶拿到隔壁的客房去洗,小白見賀蓮捧著大桶有些吃力,於是想過來幫她拿。
“你別過來!”
小白正要跳下床,聞言停止了動作,怯怯地望著她,“想,幫你。”
賀蓮看了看手裡的木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要幫忙。
被他上次走火入魔的一嚇,賀蓮有後遺症了,見他迅速的虎撲動作,就以為他又想侵犯她。
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回來,發現小白還跪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是,既然他都醒了,便沒有必要在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