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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醒,然後摸著另一半空落落的床,心裡也跟著空落落的。

夜裡睡不好,白天自然也就沒什麼精神了刀。

“不然我搬回來跟你睡吧。”此刻北山山上的酒窖,田欣陪著她清點酒缸的數量,卻見一旁的人已經打了幾個呵欠了,面色憔悴。

“你來陪我了,子秀豈不是要恨死我。”田甜說著又是一個呵欠。

田欣一邊認真的記著,一邊說道:“別了,他就算恨盡天下人,也不會恨你這個嫂嫂的。”說著看了她一眼,“我今晚就回去陪你吧。”

田甜見她一番好心也就不在推辭了,拿過她手裡的冊子:“加上前幾日訂的缸,應該是夠了。”說著轉身道,“你們幾個把這一缸酒抬下山,小心一點。”

幾個壯漢應了一聲,便開始麻利的工作。田甜跟田欣並肩往外走:“這剛酒夠仙鶴樓撐一個月了。”

“大哥那邊談的怎麼樣了。”

“已經談妥了,都是鄉里鄉親的,等於半賣半送了。”田甜說著笑了笑,“不過還多虧了大哥,他一句控制花骨朵的數量,有益於結果,不知道省去了多少口舌呢。”

“家裡人都挺頂用的,就我只能跟在你後面跑跑腿。恍”

“誰說的。”田甜狡黠一笑,“還能伴我入眠啊。”

田欣聞言,臉一紅:“怎麼跟我說話也沒正經。”

“不說這些了。”兩人相伴緩緩往山下走,“你搬去也有些日子了,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夏大娘手巧,做的飯可好吃了。”田欣笑道。“我可知道書院裡的那些孩子怎麼越養越好了。”

“你啊,就惦記著吃,我是說旁的。”田甜看著她挽起的長髮,也算有點婦人溫婉的樣子,可是怎麼看還是一副孩子氣。

“你這又要說我什麼。”

“周義啊,我去書院幾趟,見他都不怎麼精神,你們說明白了麼。”

田欣撇撇嘴:“有什麼好說的,我都已經嫁人了,還不清楚麼。”

田甜無奈的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什麼都不說,就能解開的。”說著見她一副不樂意的樣子,乾脆道,“算了,你就躲吧。”

“哼,你就會說我,怎麼不見你跟那個楊醇解釋啊。”

“楊醇?”田甜不明所以,早春山間的風微涼,“怎麼平白無故的扯上他了。”

“你就是糊塗,看不出來那個楊公子對你有意思麼。”田欣說著鬆開她的手,提著裙襬往前走,“要不然怎麼會不來喝我的喜酒。”

“那是人家正好有事”田甜說著想起了什麼,眉頭漸漸成結。田欣回頭見她站在那裡,得意道:“知道自己有多糊塗了吧,你怎麼不去找人家說清楚啊。”

田甜瞪她一眼:“貿貿然的怎麼說啊。”

田欣一笑,回頭蹦躂著就下山了,學舌道:“貿貿然的怎麼說啊”

殊不知,有的事情,你不說自然是有人提的。

田甜跟田欣去書院找田豐,卻在門口遇見了周義。男子見到她們先是一愣,隨即便問了好。

田甜看了一眼田欣,對方已經匆匆撇下一句:“我去找四哥。”便沒了蹤影。田甜無奈一嘆:“這丫頭,叫我說什麼好。”

周義無奈一笑:“我知道她是在躲我。”

“我知道你們現在心結未解,這樣天天見著又躲著挺難受的,可是家裡現在的情況”

“不要這麼說。”周義看著田欣跑開的方向,“我只是氣我自己,沒有勇氣再跟她說明白,我無心指責她,或者埋怨她,我們無緣只是無緣,並沒有什麼怨恨。”

“你心裡明白就好。”

“我只希望我們還像從前一眼可以有說有笑,我願意做她的朋友,知音,只希望她不要再這樣躲著我。”男子說著無聲一嘆。

田甜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妙郎中。這樣的心情何其卑微,卻又讓人何其不捨。

“或許在她的心裡覺得自己虧欠了你,所以才一直躲著你吧。”田甜小聲說道。

“我不需要她的虧欠。”

女子一愣,手心緊了緊,隨即抬頭笑道:“我也覺得本是朋友,無需這樣彆扭,我有一個辦法逼她一逼,你可願意配合。”

周義眸子微微一亮:“願聞其詳。”

田甜含笑附耳幾句,已經快到放課的時候了,每每如此光景,都顯得格外寧靜。

田欣拉著田豐出來的時候,只有田甜獨自一人站在院中,似乎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