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闆忽然含笑舉杯:“這次對虧了劉公子,老朽的壽宴才辦的如此體面啊。”
劉亦城淺淺一笑,稍稍舉杯:“楊老闆客氣了,我也只是做生意罷了。”
田甜一愣,恍然大悟,早就應該想到這仙鶴樓的新老闆就是劉亦城啊。
這傢伙,醉仙樓不開了,來開酒樓,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劉亦城喝完酒,微微低頭就對上了田甜探尋的目光。女子觸電一般的撇開眼睛,沒有說話。
席間談笑風生,田甜卻有些心不在焉。說真的,今日出門的時候許子期沒有問她,還是讓她有些失落的。雖然她用那樣的藉口勸著田欣,但是自己的心是勸不了的。
酒席吃到一半的時候,有人跌跌撞撞的上來了。田甜並沒有在意,有賓客認得來人,喊了一聲什麼,然後就看見柳氏起身迎了上去。
“醇兒。”
田甜一口酒嗆到了自己,臉都咳嗽紅了,好在旁人的注意力都在才出現的楊醇身上,沒有人在意她的失態。
劉亦城見她難受,伸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這一幕落在一旁桌上的田欣眼裡,無限溫柔。
田甜擺擺手:“我沒事。”
劉亦城沒有聽她說話,又給她順了兩下才停下。
田甜擦了擦眼角淚花,抬頭看去:“他就是楊醇?”
劉亦城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田甜也沒有在意,看見柳氏已經過拉著兒子走了過來:“快跟你爹拜個壽。”
老楊面色不悅:“拜什麼壽。”
“哎呀,兒子來晚了說不定是有苦衷的,大喜的日子,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再說。”柳氏勸道,又推了一下楊醇。
男子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孩兒給爹賀壽,願爹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吳見壽星似乎不買賬,也是說道:“好啦好啦,多大的事兒啊,別破壞大家的心情了。”
田甜一手支著下巴,但笑不語。
楊醇見狀,從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手帕包裹的東西遞到老楊面前:“爹息怒,兒子是去給爹尋生辰禮物的,希望爹喜歡。”
老楊聞言一愣,遲疑的接過來,開啟一看,臉色立馬就柔和了。田甜好奇,伸長了脖子看過去,卻無奈東西太小,她看不真切。
坐在一旁的劉亦城淡淡道:“別看了,是茶葉。”
“茶葉?”田甜回頭看著他。
男子自顧自的淺飲:“大吉嶺茶。”
“我不懂茶葉,這茶很稀奇麼,看楊老闆那個樣子,跟得了仙丹似地。”田甜一臉的不解。
劉亦城難得見她如此模樣,耐心說道:“這茶生於極寒之地,採摘期在春夏,現下是寒冬。水平縣附近一共就只有這二錢茶葉,想他是尋了許久。”
眾人不自覺的屏息聽劉亦城講完,楊醇更是一臉的崇拜:“公子好學識啊。”
田甜撇撇嘴,就見不得別人誇他:“他就只知道這些花錢的東西”說著對上了楊醇的眸子,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你不是白天那個”
男子也是一愣,尷尬的笑笑:“原來是姑娘,在下白天因為趕時間所以衝撞了,對不起。”
他這一說對不起,田甜發現果真是白天差點兒撞了自己的人,連忙笑道:“不礙事的,原來是自家人。”
楊老闆見他們說的投緣,也就不再追究楊醇的過失了,小心翼翼的收好茶葉,對柳氏說道:“去安排個位子給他吧,到現在才來。”
“不用了,就坐我這邊吧,加個椅子就好。”田甜說著就往旁邊挪了挪,跟劉亦城之間拉開了距離。
劉亦城微微眯著眸子,看她如此行徑,悄然掩去了笑意。
楊醇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不好意思的笑笑:“謝謝姑娘了。”
“哪兒的話,應該我謝謝你們家才是。”田甜說著不管不顧的拿了劉亦城的杯子倒上了酒,遞給楊醇:“咱們先喝一杯。”
劉亦城看著她那隻小手,目光都快結冰了,田甜也沒有察覺。
男子有些靦腆的接過來:“姑娘真是客氣了。”仰頭一飲而盡,毫不含糊。
“好酒量。”田甜笑顏如花的看著他坐在了自己跟劉亦城中間,沒有往那邊看,真是想想劉亦城此刻的面色都覺得爽快。
“對了,莫不是姑娘就是田甜?”楊醇雖然面上還有些靦腆,但是卻沒有跟田甜生分。
“正是。”
“姑娘果然很年輕呢,我爹總是叫我跟姑娘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