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沙啞暗沉的聲音在寧靜的竹林中帶著不一樣的陰沉,讓長老他們都不自覺又後退,滿目畏懼地看著跪在地上抱著女子的絕,現在的絕在他們眼底那就是惡魔,要啃食他們血的惡魔,剛才信心十足的長老倒抽一氣,那種信心早已蕩然無存,冰冷的氣息從腳底竄到腦袋,令他雙腿不禁要下跪求饒。
肅殺一陣,寒風呼嘯,所有的鮮血在空中飛濺,表演了一場華麗的血雨。
長老和那些黑衣人都到底,脖頸都被割掉,飛濺的血水掉落在地上的竹葉,讓竹葉染成了楓葉,那場面都令在場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愣在了當場,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的魔鬼,他們心裡都蒙上了一道陰影,是絕帶來的陰影。
“雪兒,我們回去”紅衣飄起,一身妖嬈,滿眼寵溺望著懷中氣息微弱的女子,媚眼一瞄,混是陰冷的話語吐出“找神醫無憂,不死不休”紅衣一過,一切歸於平靜,那場血雨帶走的是一顆受傷的心,一雙赤紅的眼。
靜兒又被嚇到了,這次比在小木屋的恐懼更深,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叫絕的人如此狠絕,如此無情,面對肅殺,眼睛只是盯著姐姐,飛濺的血讓靜兒在血彬懷中簌簌發抖,原來比她想象的更加恐怖,原來一切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原來小木屋的死亡對於這個江湖來說不過爾爾,靜兒心裡有點退宿,可是沒一會,靜兒搖了搖頭,馬上否決掉自己這種懦弱的想法,她對於她的愛很堅定,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學會長大,學會面對這個世界,姐姐,靜兒會祈禱,祈禱你的平安,姐姐,你說過的,要看靜兒結婚,要看靜兒幸福,你不能失信,靜兒等你,等著你健康到來,靜兒淚流滿面,她依舊不相信剛才和她嬉笑的姐姐就這麼消失了。
雪彬知道這場面對於靜兒的衝擊,但是他無能為力,太快了,這場肅殺太快了,快到連他自己都有萌生了恐懼,所以想到要遮住靜兒的眼已經太遲了,看到靜兒逐漸堅硬的臉,雪彬心裡有點明白這個一直被自己保護在襁褓裡的女孩子要長大了,他有點不捨,但是他知道如果她不長大,他不能護著他一輩子,沒有人能夠永遠當個孩子。
“哥,帶我去鬼莊”靜兒回頭堅定地回答,她在心裡道,姐姐,我會在鬼莊等你,我會讓你看到我幸福的,所以姐姐,靜兒會等你,永遠,永遠。
“靜兒”雪彬憐惜地摸摸靜兒的頭,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改變不了靜兒的想法了,對於那個鬼瑤,雪彬現在也知道了,看來靜兒也陷入了愛情的漩渦,靜兒需要磨練,無論結果如何,作為哥哥的他會竭盡全力保護好她。
“走吧。。。。”
塵歸塵,土歸土,長安月下,牡丹花上。
塵歸塵,土歸土,南方以南,歲月無邊。
樓臺空築,幾座青山。
離人胭脂,幾處花殘。
葬花時,緋煙起處,春色盡染。
凝眸處,花硬闌珊,流光易斷。
————五年後,黃鶯啼叫,楓葉紛飛,霜葉紅於二月花,林處有著一小木屋,矮小,隱於楓林中,彷彿融為一體,朗朗的孩提聲從小木屋傳出,嘻嘻鬧鬧的。
楓林中,樹叢被撥開了,一個小孩的腦袋鑽了進來,這是個女孩子,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潔白的面板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面板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娘”銀鈴般的聲音帶著別樣的撒嬌,糯糯的話語讓人想要抱一抱。
“叮噹,叮噹”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溫柔還帶著絲絲妖嬈。
“娘”那女孩子一笑起來,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說起話來,聲音像黃鶯打蹄,水靈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緩緩走向自己恬靜的女子。
“你這是到哪裡去呢,要是你爹爹知道,又要說你了”那女子微微半蹲著,手指自然地在小女孩的鼻子點了點,嬌嗔的語氣讓孩子不禁自覺抬起了鼻樑,女子掏出手帕,輕輕為小女孩擦拭,淡淡的笑容眩暈了周圍的景色。
“哼,爹爹總是欺負鐺鐺,娘,鐺鐺很乖的”嘟著嘴,閃著咕嚕嚕的大眼睛,眉眼顯著風采,白澤的膚色配上表情更加可愛,伸出稚嫩的小手在女子的肚子上好奇地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