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每天對著丹丹話更少了。
葉氏經過了適應期,暈船的症狀倒是緩解了不少,丹丹卻是不敢再讓她照顧老太太了,多是讓清水照顧,葉氏一下子輕鬆了下來,身體也慢慢恢復,丹丹懷疑,葉氏都是照顧老太太給累的!
船行到第十天的時候,午後的陽光火辣辣的烤著江面,整個江面一絲風也沒有,整個船艙悶熱的像個蒸籠,丹丹有氣無力的給葉氏打著扇子,卻聽青石在門口驚呼,“哎呀,大艙裡有個老太太昏死過去了,沒錢,那大夫不給抓藥!”
清水走到門口輕斥青石沒規矩,丹丹望了江面一眼,皺了皺眉,這個鬼頭天,真是要人命了,那大艙裡的人本就恨不得一個銅板掰開來花,哪捨得花錢請大夫,那大夫一看就是個黑心短命的!
“你盛碗綠豆湯讓方遠給那老太太飲下,看看能不能好一點!”丹丹輕聲道。
“是!”清水立刻去了。
傍晚的時候,黑了幾天臉的方遠出現了,“小姐,那老婦人醒了,她兒子要來給你磕頭!”
醒了!丹丹很高興,“醒了就好,一碗綠豆湯磕什麼頭,你明天中午再給他娘送一碗過去,哦,反正沒幾天行程了,你每天給他娘送一碗吧!”反正綠豆還有一些,不過多加些水熬一熬罷了,又不是什麼大恩惠,磕什麼頭。
前世丹丹也經常會幫一些孤寡老人,力所能及的幫人一把,又何必求回報,丹丹覺得自己這樣做很平常,可是落在方遠眼裡,卻跟見了鬼一樣,方遠盯著她看了片刻,似乎有些不贊同,丹丹回瞪了他一眼,“我的話很難理解?”
“卑職領命!”方遠又看了她一眼,走了。
古怪的傢伙,一不樂意就將卑職掛在嘴上!丹丹低語了一聲,扭頭要進去,卻見隔壁艙的那位婦人看著她出神,“你好!”丹丹禮貌的道了一聲,知道人家冷漠的很,隨口客氣了一句,畢竟做了很多天的鄰居。
那婦人隨即一怔,竟是點點頭,轉身走了進去,她的一個丫頭卻走了過來福了福身,禮數很得體到位,“這位姑娘,我家太太有些上火,敢請姑娘送與一些綠豆與我家太太,或者賣與我們?”
“啊?”丹丹沒想到這丫頭忽然跟她說這話。
那丫頭頓了頓,“實在不好意思,船上的綠豆已經售完了,所以---”
“沒關係!”丹丹笑了笑,“清水,去給這位姐姐兜半斤綠豆!”
“是,小姐!”清水立刻去了。
“謝謝姑娘,奴婢蓮夏,不敢當姐姐的稱呼!”
丹丹笑了笑,隨口問道:“你家太太是中暑還是暈船?”
“太太牙齦有些上火,嗓子腫的厲害,吃不下東西!”蓮夏擔憂的說道。
“哦!”丹丹點點頭,清水已經取了綠豆遞給蓮夏,蓮夏又謝了一番。
第二天中午,天氣依然燥熱無比,丹丹喝著金銀花蜂蜜茶,忽然想到了隔壁的婦人,牙齦嗓子腫,喝金銀花應該更有效。
那婦人看起來面色很不好,比葉氏還憔悴,不由道:“清水,你去送碗金銀花茶給那太太,多加點蜂蜜!看看她怎麼樣了?”
“是,小姐!”清水立刻去了,片刻回來了,身後跟著蓮夏,手裡拎著兩盒糕點,“我家太太謝謝小姐的綠豆和金銀花茶,太太說很好喝,已經好多了,這是太太家鄉的栗子糕,望小姐不要嫌棄!我家太太還想請小姐過去一趟,不知小姐方不方便?”
丹丹望了清水一眼,清水點點頭,“好,姐姐先回,我稍後過去。”
待那蓮夏走了,清水輕聲道:“那太太看著普通,規矩極大,我看用度也講究!”
丹丹掃了眼那用金花紙包裹的栗子糕,微微挑眉,理了理衣襟,“走,我們過去!”
待進了那婦人的艙內,丹丹讚賞的看了一眼清水,這丫頭果然毓秀,觀察極其仔細。
那太太正半臥在床板上,蓮夏靜靜的垂立給她打著扇子,另一個丫頭半跪著給她捶腿。
房內的擺設與她那邊無異,可是,細看蓮夏手中握的是正反兩面絲光繡錦扇,隨著輕輕的搖動,會劃過一道道美麗的金色光線,映著蓮夏蔥翠白皙的玉手,流光溢彩,無比的讓人驚豔。地上那小丫頭手裡的美人錘卻是通體翠綠,從上到下竟全是玉做,似乎還精刻著繁複的花紋。臨窗的小桌案上放著一盞甜白瓷雙魚戲蓮小茶盞,顏色豔麗,意態逼真,栩栩如生。
僅此三件,件件都不是凡品。
丹丹斂了異色,這婦人果然不簡單,到底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