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冷君揚抽筋般的眼神,丹丹暗罵了一句神經,卻也鬆了口氣,這才明白那天面對冷君奕,自己失控的有多麼離譜,雖然後來道了歉,看冷君玥這態度,也明白她的所為是多麼的讓這些人不容,特別是沐氏那圓臉都快變成驢臉了,彷彿冷君奕送她銀鈴,玷汙了她的寶貝兒子,活該被雷劈!
“哦!還有這事?”冷老夫人神色不明,看向冷君奕,是在求證。
“那當然,艾妹妹,你是不是得了對小銀鈴?現在肯定還儲存著吧?”冷君揚根本不給冷君奕開口的機會,直接問向丹丹,他篤定,以丹丹對三哥的情義,必定將那銀鈴呵若珍寶。
丹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狗屁鈴鐺,她壓根沒見過!
這人怎麼這麼抽風?之前分明說是他送的。這會兒又扯在冷君奕頭上,雖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改口,但,也絕對沒安好心!
冷君奕依然面無表情,彷彿這事與他絲毫無關。
冷君揚那眼珠子眨巴的都快出眶了,丹丹懶得應他,索性垂了眼簾,一個不瞧,手心卻全是溼汗,心中黯然。
眼前的容貌是如此的熟悉。卻又那麼陌生,讓她心中的澀痛幾乎強壓不住,她總有種冷君奕就是奕學長的錯覺!可是。他面色冰冷、無波無緒,無情的提醒她,他不是奕學長,容貌一般無二,脾氣凜性卻是絕然不同。再像,也不是同一個人了,那個無不縱容她的奕學長再也回不來了!
丹丹咬緊唇垂低了頭,別人只當她是羞澀。
沐氏忽然笑道:“老夫人,這倒有可能!你可記得,這兩個孩子小時候可真沒少往外送東西。有一回,他兩個偷拿了你的佛珠就往沐國公府送,咱們還在家裡找翻天。那邊冰蘭郡主已是哭紅了雙目,直說兩個哥哥送她佛珠,巴巴的盼著她出嫁做姑子呢!”
“嗯,是有這事,呵呵!”冷老夫人笑著看向沐氏。那笑意卻沒達眼底,轉首又狐疑的望了兩個孫子一眼。莫名的又看了看丹丹。
丹丹本是心中黯然,此刻卻因沐氏那句冰蘭郡主渾身冰冷,她猛然想到沐氏也姓沐,莫不是沐國公府是她的孃家,沐冰蘭是她的侄女?
冷君揚眯眼緊盯著奶奶的神色,眼珠子咕嚕直轉,正欲開口,卻見艾冬梅忽然上前半步,對著他福了福身,嬌聲嗲氣道:“梅兒見過四哥哥,見過三哥哥!”
艾冬梅早就懊悔的不行,雖然她說不出丹丹那番激動人心的話,可是相同的理兒她也會說,憑白被丹丹搶了先,出了風頭,這一會兒又悔又妒,手絹兒絞作一團,眼見的冷老夫人拉著兩個孫子圍著丹丹話題不轉,分明將她晾在一旁,不由的心焦難捱,特別是望著冷君揚俊朗灑脫的風姿,只對著丹丹笑的開懷,心裡有團火拱的不行,她實在看不下去冷君揚對丹丹那般親暱,頭腦一熱,不待有人介紹,徑自上前見了禮。
冷君揚大大咧咧的看了艾冬梅幾眼,“梅妹妹吧?嗯,也是個漂亮的美人兒!”
冷老夫人唬下臉,“君揚,你再沒個正經,仔細讓你爹敲了你的腿兒!”又轉首對葉氏笑道:“這府上,就數君揚、君玥倆猴皮!偏生君奕又是個冷性子,整天板著個臉不拘言笑,他兄弟兩個要是勻一勻就好嘍!”
葉氏笑著讚了,“各有各的秉性兒,兩位少爺都是人中龍鳳,一表人才!”
一旁的艾冬梅因得冷君揚讚一聲漂亮的美人兒,早已心中小兔亂竄,羞喜的紅霞滿天,染紅了脖子根兒,嬌羞屈膝又是一禮,“四哥哥謬讚了!”聲音愈發酥嗲嬌媚。
艾冬梅說完飛快的又睃了冷君揚一眼,低垂了頭,最是那一低頭的嬌羞,著實美極,媚極,況她遺傳了賈氏九成的媚骨,這一眼望去,風情無限,自己猶不自知,眾人心中卻是一哆嗦,不少僕婦丫頭鄙夷:這艾家二小姐怎麼一見面就對四少爺飛媚眼啊,實在輕浮!
“嗤!”冷君玥發出了一聲極古怪的聲音,丹丹也幾乎忍不住發出此音,今兒的艾冬梅真真是大展其才,不讓她服都不行,諂媚的,嬌羞的,勾人的,還有噁心人的!
沐氏的笑意早已不見,臉寒如冰,她先是望了艾冬梅一眼,眼中閃過厲色,隨後狠狠的瞪向小兒子!
“你個混小子,收起你那油嘴滑舌的一套!”冷老夫人眼神閃了閃,不理會艾冬梅,卻是笑罵冷君揚,“去去去,吵的我頭疼!”
“啊呀,我的蛐蛐,我的蛐蛐!三哥,你也幫我去看看!”冷君揚說著扯起冷君奕毫無形象的往外跑去,臨走前卻是對著丹丹使了個眼色,無聲的發了兩個音,丹丹不由的想到他說的秘密,可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