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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雲。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章 今晚怎麼睡

確保了蘇然安然無恙後,誠王爬坐到門邊,推了推門,卻發現車門被卡得死死的,他只好握緊拳頭用力敲了下去,門板被他砸得哐哐作響,外面的人也沒閒著,拉門栓、撬門,裡外呼應。

藉著一絲光亮,蘇然發現他的手背上紅腫了一片,像是被燙傷的痕跡。低下頭,在身旁一堆亂糟糟的雜物中,搜尋了好一陣兒,才在一捆厚實的羊毛氈子下,發現了幾塊已經熄滅的炭石,是剛剛從手爐裡飛落出來的。

上好的氈子被燒出了一隻大洞,怪可惜的,不過好在沒有釀成火災,蘇然緩緩舒了一口氣,敏捷地將四處散落的物件,一件件收拾整理了起來,又從藥箱裡翻出了一瓶清涼膏,打算待會兒替誠王敷上。

一炷香後,經過眾人的努力,車門終於被簡單粗暴地開啟了,兩扇門被撬得搖搖欲墜,風一刮過,嘩嘩作響。

誠王和蘇然被眾人小心翼翼地扶出了馬車,只見前方一匹馬跪坐在冰地上,嘶嘶喊叫,聲音悽苦,前蹄子被刮出了一個大血口子,馬伕們正守在它的旁邊檢查傷口。

“殿下,前方的路被冰封住了,馬蹄子過不去。”侍衛甲挺直了胸膛,指著遠方白濛濛的道路說。

“只能從西邊繞路了。”侍衛乙緊接著建議道。

“可是我們傷了一匹馬,修補馬車也要小半天,天黑前是趕不到驛站了。”情況不容樂觀,侍衛丙敲了敲破敗的馬車,木門適時地回應了一聲“咯吱”。

誠王看了看不遠處的荒地,土地雖被凍得皸裂,卻還算平坦寬敞,四周有些零星的樹林子,生火不是問題,便果斷地下了命令:“就地紮營,今晚在野外過夜,抓緊時間修好馬車,明日太陽落山前爭取趕到容城。”

一聲令下,士兵們訓練有素地分工做事,他們先挑了一塊空地打掃乾淨,緊接著便是生火、扎帳篷,隨行的醫官在替誠王療傷,另一個跟來的廚子也在煮粥、炒臘肉,忙得不亦樂乎。另一邊的馬伕在修補馬車、照料受傷的馬,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

只有蘇然一人呆在一邊無所事事,她左顧右盼了半晌,提起裙子朝外走去,打算去周圍的林子裡找些柴火。

“呆在這兒別動,天冷,能把人手指凍掉。”誠王正坐在火堆旁檢視受傷的手,雖然是背對著她,卻彷彿對她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

蘇然偷偷癟了癟嘴,她很想回他:你還是擔心自己的手吧!

但看在他剛才保護了她的份兒上,她決定還是不要忤逆他了。

“殿下,氈包破了一隻。”一侍衛抱著一捆羊毛氈跑來,有些無措地瞥了一眼蘇然。

原來那捲羊毛氈是今晚住宿的帳篷,卻因為剛才的意外被燙壞了,這件事似乎有些難辦,難不成今夜有人得露宿街頭了?這個天兒,會凍出人命的吧。

但是緊接著,蘇然突然想到一件更嚴重的事情。

這裡有四名侍衛,倆個馬伕,大夫和廚子各一人,一共八人,外加前面這個手不能提的王爺,他們全部都是大男人啊!若是跟他們擠在一個帳篷內過一夜,那豈不是名節全無了?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她,頓時覺得有些胃疼了。

“先把其他的搭起來。”誠王沒注意正在旁邊糾結的蘇然,面無表情地撿起了一根柴火,丟進了火裡。

天剛擦黑之時,三頂小型的蒙古包撐起在荒蕪的土地上,蘇然掀開其中一隻朝裡望去,容積很小,最多僅能容納四人。

“燒壞的那頂原本是為你準備的。”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彷彿就貼在她的耳邊,她迅速扭過頭,誠王正探著頭往帳篷內瞧,兩人的臉靠得極近。

“沒,沒關係,我睡馬車裡就好。”蘇然轉過頭,稍稍拉開了一些與他的距離。

“馬車壞了。”

“不是還有一輛麼。”

“夜裡太冷。”

“我多蓋一層被子。”

“這附近不太平,有山賊。”

“我,我枕頭下會放著匕首的。”

誠王的眼角一抽,微微眯了眯眼,緘默著離開了。

忙了一個下午的人們都已經飢腸轆轆了,架在火上的鐵鍋已經冒出了陣陣熱氣,濃稠的粥水咕嚕咕嚕翻著泡,今晚的條件比前幾日艱苦多了,帶來的乾糧全都凍得硬邦邦的,硌得牙齒生疼,臘肉也太鹹,簡直難以下嚥,堂堂一個王爺卻過得這般苦,蘇然不禁鞠了一把同情淚,此時她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