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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幾個小子,咱們幾個舊識要好好敘敘!”

大惠朝的最高政治中心,內皇城長樂殿內。

正殿中央的地毯上,一白髮老者穿著一套鬆鬆垮垮的大花袍子,光著腿腳,頭戴假花,雙頰塗滿了紅油油的胭脂,正和幾名宮女纏裹在紅綢堆裡,躺在地上調笑胡鬧,他枯燥的老手摸上一隻嫩白的大腿,刺激得那名宮女驚呼一聲,一掌拍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掌似乎打得他有點蒙,只一瞬間,他的臉上又恢復了輕浮的笑容,樂道:“打得好!朕今兒晚上賞你侍寢!賜貴妃銜!”

緊接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大殿。

大殿外,一頭戴龍鳳珠翠冠,身穿正紅繡金鳳紋的宮裝貴人,手扶一弓腰小太監,目光森然地看著殿內一派綺麗風光,側頭瞥了眼站在身後恭敬垂立的老太監,問道:“聖上今日清醒了幾時?”

“回娘娘的話,只在未時清醒了一個時辰。”

“清醒時都做了什麼?”

“寫了兩份詔敕,一份恢復北疆互市,一份取消了收回誠王兵符,還命他速回凌州,”老太監歪著嘴一笑,哆哆嗦嗦地從繡著蟒紋的袖袋裡,拿出兩幅明黃色的絹布,遞到那女子跟前,討好道,“都讓奴才給攔下來了。”

那宮裝婦人輕蔑地掃了一眼,冷哼一聲:“這天下早晚是太子的,這會兒他後悔也遲了!”凌厲的眼神一轉,繼續問道,“這幾日誠王在做什麼?”

“誠王似乎已經有所懷疑,日日進宮問安,求見聖上,兵符也遲遲不肯交出。”

“大臣們呢?”

“元宵過了十多日,早朝依舊停罷,李家和鄭家有些坐不住了,不時託人打探宮裡的訊息。”

“李顯貴這個老泥鰍,滑不留手,兩面逢迎,怕是又要給自家留退路了!鄭宏維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跟著瞎摻和?滿朝文武都曉得站好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他們兩家跳得歡!”

“娘娘,這兩人都是新貴,沒什麼根基,就是有了二心,也是以卵擊石,”老太監將頭壓得低低的,將心裡的話過了三遍,才說出了口,“誠王此次單獨回京,大兵還遠在千里之外,實在不足為懼,聽說他府上都沒個像樣的人伺候他。”

“他這是在演苦肉計!萬不可掉以輕心,別忘了,他旗下的奎狼營都是以一敵十的悍將!”宮裝貴婦穩了穩頭上沉甸甸的鳳冠,保養得宜的臉上依舊露出了一些細紋,她又瞟了一眼殿內神志不清的皇上,眼刀子一刮,“行璽找到了沒有?”

“恕奴才無能!”老太監惶恐地跪了下去,急切地辯解道,“奴才翻遍了整個御書房也沒找著,恐怕是前幾日皇上清醒時,就被藏了起來。”

“再找!沒了這方御璽連聖旨都頒不了!”

京城最繁華的一條市街上,店鋪林立,生意興隆,平日裡熱火朝天的“小南國”今日顯得格外冷清,太子殿下大手筆,包下了整個二層雅間,叫了幾個青樓裡數得上號的名角兒陪坐在側,在一片兄友弟恭的勸酒聲中,和誠王二人暢快對飲,對面還坐著三個年紀輕輕的男子,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表情。

酒過三巡,太子已經有些微醉,說話也不經過大腦了:“六弟,今晚讓宛娘陪你,你剛沒了老婆,身邊又沒個可心人兒,肯定饞的緊!”

這話說的極其冒犯,若不是太子已經有了醉的跡象,旁人還以為他故意在取笑,揭誠王的傷疤。

對面三人聽了這話,頓時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最年長的那位和太子年齡相仿,肉肉的鼻頭,厚厚的眼袋,油光滿面,他附和著太子的話,挑釁地笑了笑;當中的那位青年倒是五官清秀,一絲不亂地綁起了髮髻,配著白玉冠,前額的發跡線上還長出了美人尖,他聽了太子這番口無遮攔的話,神色一凜,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一臉嚴肅相;而旁邊那位最小的公子,早已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

誠王聽了他的話,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嘴角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掃了一眼對面羞赧捂嘴,卻眼角勾媚的少婦,沒說接受,也並未推拒。

太子見他這般反應,只當他是預設同意了,當下一巴掌拍向少婦的腰,順手揉了一把,興致高昂地說:“去,今晚好好伺候你六爺!”

那少婦扭著妖嬈的小蠻腰,風情萬種地站了起來,走到誠王身邊,一隻柔嫩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一捏,執起酒杯湊了過去:“奴家瞧爺的面相好生威風,今晚還請爺多多關照了。”

誠王微微一笑,接過宛娘送上的酒杯,仰頭而盡。

太子起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