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珠子當寶貝似的揣進懷裡,那個麥色面板的壯漢走到他身邊,“老實,我和老三老五要去銅山打野兔,你去不?”
“好啊好啊,銅山的野兔最肥了!呵呵呵”這個名字和人一樣老實的壯漢傻笑著一口答應下來。
顧莎和夙沙容泰到了下一個村莊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他們顛簸了一路,啃了幾口乾糧,顧莎覺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肚子還拼命咕嚕嚕地叫著。
夙沙容泰找了間客棧,闊綽地定了五間房,顧莎和邵景彥兩夫妻是睡一間房的,所以多出來的一間是給小舟的。
小舟拎著行李站在前臺受寵若驚地朝夙沙容泰擺手,說自己睡馬車就可以了,或者在誰房間裡打個地鋪。
顧莎只想快點喝口水躺在床上休息,也幫著勸了幾句,小舟只好忐忑地接受了恩賜,差點就要跪下來說“謝王爺、公主隆恩”了。
而客棧樓下,兩個看似慢慢悠悠地喝酒吃菜的男子,實際上在顧莎他們一進客棧就注意到了他們,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小舟的錢包。
兩雙帶著精光的眼睛對視,在空氣中無聲地交流。
小舟有種被主子捧上天的感覺,活了二十年了,還從來沒被這般優待過,臨出發前那幾個在宮裡一起做事的哥們兒還說這是個苦差事,因此還幸災樂禍地讓他好自為之呢!
被野獸追趕的時候他也害怕地差點尿褲子,可是看這幾個主子,一個比一個厲害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了。
他哼著小曲又從樓上下來了,準備去餵馬,路過前臺的時候還照顧莎的吩咐點了些飯菜,讓他們送上去,隨後就去了客棧的馬棚,給馬餵食。
小舟蹲在飼料槽前,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完全沒有感覺到有危機正逼向他。
剛剛在客棧裡的那兩個男子一步步靠近小舟,在他身後站定,小舟看到有兩個影子覆蓋在自己身上,才機械般的回頭。
當他看到兩個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懷好意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時候,他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你,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蹲下了身子,笑得狡黠,“小兄弟,你的兩個主子挺有錢的啊?”
“這關你,你們什麼事!”小舟明白了兩人的來意,可是自己剛剛才受了夙沙容泰和顧莎那麼大的恩惠,一種叫衷心的東西在他心裡肆意生長,他覺得自己應該保護主子們的財物。
站著的那個男子耐性似乎很不好,希望能儘快解決,咻地亮出了一把匕首,丟給了蹲著的那個男子。
“怎麼會不關我們的事呢?”蹲著的男子把匕首遞到了小舟的脖子下,挑眉問道,臉上滿是恃強凌弱的快感。
小舟看到白花花的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前,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眼睛都有些泛紅,他太沒用了,只能坐在地上發抖,任人魚肉,連主子的錢都保護不好。
在男子嚴厲的警告聲下,小舟哆哆嗦嗦地拿出了錢袋,可是良心怎麼也過意不去,男子伸手去拿錢袋的時候,小舟又猛地縮回了手,把錢袋護在懷裡。
“不行不行!這是我主子的錢!”
站著的那個男子見狀,臉上立即現出了怒色,一抬腳朝著小舟就是狠狠地一腳,“廢什麼話,揍一頓,拿了錢就閃人!”
小舟吃痛地啊了一聲,慘兮兮的,可是馬棚附近都沒什麼人,這時天也已經黑下來了。
結果就是,他被痛毆了一頓,還被搶走了錢。
顧莎和夙沙容泰在房間裡吃了飯菜,商量著要不要讓小舟去村口等邵景彥他們,以免他們找不到他們。
可是小舟說自己去餵馬,遲遲沒見他過來,給他定的房間也空空的,顧莎覺得有些不對勁。
夙沙容泰剛提議他去找小舟,顧莎去村口等邵景彥他們,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成公子?”夙沙容泰去開門,詫異地看著成逍遙站在門口,他身後還有邵景彥和蘇海,夙沙容泰連忙讓他們進屋。
“你們怎麼知道我和蓉蓉在這裡的?”夙沙容泰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們進了村就一路打聽,有人說你們進了這家客棧,問了店小二才知道你們在這裡。”成逍遙說謊不眨眼,臉上還露出真誠的笑容。
夙沙容泰瞭然地點了點頭,相信了成逍遙的話。
顧莎哪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低聲問邵景彥,“你們怎麼找來的?”
邵景彥偷偷告訴她,蘇海的鼻子很靈。
“那馬找回來了嗎?”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