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裡,她的眼神變得空洞。
邵景彥只是想扶正的她的身子,一不留神顧莎就滑到了地上,邵景彥也跟著蹲在了她的面前,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
看到顧莎渙散的眼神,邵景彥的心臟揪成了一團。
“那個女人為什麼,長得和我一樣?”顧莎木訥地問。
“你看清她的臉了嗎?沒看錯嗎?”邵景彥第N次被震驚。
“我不是,在這裡嗎?為什麼又看到,自己坐在鳥背上?”顧莎的腦子好像被炸平了,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思考不了,只有那個和自己有同一張臉的女人坐在鳥背上的畫面,不斷不斷在腦海裡打轉。
“離得並不是很近,說不定只是看錯了。”邵景彥安慰顧莎的同時也在自我催眠,剛剛那一瞬間看清鳥背上有個女人的時候,他下意識把那個女人看成了顧莎。
不過也單單隻有一個側面,看錯的話,也是人之常情。
“我和她對視了,我看清楚了,我們長得一樣”顧莎揚起已經僵硬的臉,看著邵景彥,一大顆淚珠從眼眶裡掉出來,像一把刀在邵景彥心臟上剮了一刀,鮮血橫流。
邵景彥用拇指抹去顧莎臉頰上的眼淚,柔聲道,“世上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點也不奇怪,本來就是醜八怪,哭得更醜了。”
“誒?”顧莎像被人敲醒,她都不知道自己哭了,這眼淚居然自己跑出來。
其實她心裡很震驚,更多的是害怕,畢竟那個女人剛剛還不在,突然出現在小鴆的背上,還披著頭髮穿著白衣服,會不會是鬼?
只是沒想到自己就這麼哭出來了,剛剛那眼對視,她給自己下了什麼咒語嗎?她要被控制了嗎?她要變成她的傀儡去做那些恐怖的事情了嗎?
她不想害人,她會做噩夢的!
“邵景彥,你幫我找驅邪大師吧!”顧莎忽然跪坐在地上,雙手抓著邵景彥的衣袖,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十分鄭重地拜託道。
邵景彥喉嚨塞了團稻草似的發不出聲,半垂著眼瞼看著顧莎的臉,腦後勺已經溼透了,被千千萬萬顆豆大的汗水打溼的。
他微微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發現說什麼都好無力,乾脆說,“突然覺得傷口好痛,我去找御醫。”尾音還沒消散,他就已經利索地起身,大步地走向長廊的轉角,一下子就消失在顧莎的視線裡。
一點也不像大幹了一場受傷了的人,比誰都要矯健。
“他那看神經病似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顧莎歪著頭,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想到一半忽然被雷擊中般從地上彈起來,差點沒站穩又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又立馬拔腿就跟上邵景彥離開的方向,邵景彥大幹了一場肯定受了很重的傷,她腦子到底什麼結構啊分不清輕重緩急怎麼回事!
大步跑向御藥房的休息室,看到一大一小佔著兩張床,閉著眼睛睡得舒坦,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李御醫旁邊,問他們倆的情況怎麼樣了。
“六王爺傷的不輕啊要是傷口再深幾分,整隻手臂恐怕就保不住了,現在已經上了藥,大概是睡過去了。”李御醫嘖嘖說道,不停晃著腦袋錶示心有餘悸。
“沒事就好。”顧莎笑笑,“我來幫忙煎藥吧。”
“六王妃,老夫來就可以了,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和六王爺,要是沒有你們”李醫生滿臉滄桑,想必是已經在宮中呆了多年了。
“今天也多虧了李御醫你仍然呆在御藥房。”顧莎笑得沒心沒肺,她不是很擅長應付這種,被當成英雄讚美的場景。
李御醫謙虛笑笑,此時皇宮內還留著的後宮佳麗們已經知道天下太平,紛紛帶著隨從踏進了御藥房,小小的御藥房快要被擠爆了。
皇宮這麼大,訊息倒是各種靈通。
吵架這種事情還可以找顧莎,但是這種幾個人湧上來一口一串華麗道謝的辭藻她實在沒辦法應付。
而且顧莎很詭異地發現,這些嬪妃們的臉上,都帶著些許可以的紅霞
在顧莎快要被這些嬪妃們各色各樣味道不同的的胭脂水粉一起轟炸而嗆過去的時候,兩個穿著黑衣的人飛進了御藥房內。
147我以為你在活動筋骨
對,是飛進來的。
門口擋著太多人,要擠進來恐怕得先把頭削尖,再使上吃奶的勁兒一鼓作氣,把自己當作火箭炮似的發射出去,才能穿透這可怕的人牆。
所以顧莎還是很能理解他們用輕功從人群頭頂和門框頂部的縫隙中飛進來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