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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邵景彥捂著痠疼的太陽穴,疲憊不堪地坐在亭子裡,那樣子完全沒了剛才的閒適。

三天沒有看到她,他甚至覺得自己要病入膏肓了,每天腦海裡都是她的身影,做什麼事都能想起她。

他知道,這女人將成為她的軟肋。

他現在還揹負太多東西,儘管調走暖暖,圈禁孔琉璃都讓她覺得他不可理喻,但是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只是她不明白,邵景彥也無從解釋。

只能等到,這片國土上的陰雲散去,陽光照射,一切汙穢都浮出水面。

再次之前,他不止一次惶惶不安,他怕她就這樣失去她,就在等待風平浪靜的時候。

那天她伸出手眼神絕望地朝著他要休書,他心臟疼得幾乎快要停止,每跳動一下都覺得是撕扯的痛。

最後他只能用狠狠的宣誓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他說“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一時賭氣,他是認真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因為暖暖一個丫鬟,他和她之間到了脆弱得一張紙就能完全分隔的地步。

他做錯了嗎?

他只能一錯再錯,儘管顧莎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明白他的苦心,他也只能錯下去。

顧莎沒想到,平時那麼意氣風發的人,此刻坐在亭子裡像鬥敗的公雞,一副頹靡。

“皇嫂,你看這朵花,好美啊!”邵景柯捧著一朵碗大的不知名白色花朵,開心的臉上是和這朵花一樣燦爛的笑容。

顧莎看到這比白蓮還要純白還要美麗的鮮花,想起了秋秋,心涼的比這湖水都要冷上三分。

“柯兒,你知道皇嫂的臉為什麼會這樣嗎?”顧莎看著邵景柯手中的那朵花,失神地問道。

“皇嫂柯兒一直不敢問,可是柯兒好想知道皇嫂到底怎麼了”邵景柯感覺到顧莎心情的低落,放開手中的花,走到她身旁,拉著她的手。

“如果皇嫂說是你皇兄弄的,柯兒要怎麼辦?”顧莎眼神灼灼地盯著邵景柯。

邵景柯的小臉寫滿了震驚,他沒想到顧莎會這樣問他,短促的震驚過去後小臉便揪到了一起,“皇兄他不會對皇嫂做這樣的事情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堅定,他對邵景彥的信任,超出了顧莎的想象。

顧莎沒有說話,摸了摸邵景柯的頭。

有時候對邵景彥的話,顧莎倒是出奇的相信,就像他說梨樹院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她沒有懷疑過,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可能這就是天生的王者,天生站在千萬人之上被受寵愛的皇子的威信。

邵景彥給孔琉璃說吃的穿的依然都是最好的,她也沒有任何一絲懷疑,她相信孔琉璃在變相的軟禁下依然能過得很好,但是她是學醫者,對於自己一手照料的病人難免會放心不下,她怕孔琉璃的身子找不到正確調養方法容易一再瘦下去,最終營養不良也能死人。

鬱鬱寡歡又三天,幸好有邵景柯陪著顧莎,不然她一定能瘋了。

106 我都不知道究竟哪個才是夢

僅僅又三天,顧莎的臉又惡化了,現在幾乎已經看不出一個人樣了。

邵景柯是再好的心理良藥,也沒辦法把顧莎心裡巨大的坑洞填補上。

在邵景彥第三次強行給她塞了一顆藥丸之後,顧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狂奔著就出了王府。

一條面紗一身素衣一頭簡潔鬆散的長髮倒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是顧莎發現自己對這個國家這個城市還是陌生得不得了,唯一熟悉的也就只有暖暖。

沿著之前走過的街道,想起那時候她在攤子上拿東西,暖暖在身後忙著付錢,那畫面顯得好像她真的是個公主。

顧莎淒涼地一笑,自嘲起來,死是不會了,不過這輩子頂著這張臉在這裡估計也難活成,她還在這裡做什麼公主夢。

老天爺啊,這個考驗太大了吧,讓她回去吧,即使是死也沒事,讓她最後見家人一面,再淡然地拋開世事入土為安吧

顧莎從思緒中掙扎出來,嚇了一跳,她的思想會不會太過悲觀一點?可是她真的覺得要活不下去了怎麼辦!

走著已經天黑了,顧莎肚子餓得咕咕叫,可是抬起頭她已經完全不認識回去的路了!

顧莎隨便在樹下的草地上坐了下來,看著陌生的環境,心裡的不安無限擴大,可是精神已經支撐不住了,她背靠著樹幹,雙手抱著蜷縮起的雙腿,將頭靠在膝蓋上,凍得瑟瑟發抖。

這個時代幾年一年如一季,倒是舒爽,只是夜晚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