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的重金贈與,不管是好心還是歹意,但至少明面上是態度有禮,竟被一個平民拿來打賞幾個舞伎?最不可原諒的是司徒端敏那種輕飄飄的態度,不用多說一個字就讓人感覺倒她心裡的想法——司徒瑾送的真的只是一份買茶的錢,只夠她用來打發舞伎而已!
這比一開始就拒絕還要侮辱人。
“你——”司徒端和跳起來就要罵,被司徒瑾抬手攔下。
司徒瑾雖然攔下了女兒的怒斥,但是顯然態度也十分不悅。不過,她剛剛在對方顯然不願意的情況下就把司徒端敏至於瑜王府的重要性捅了出去,將對方暴露在眾矢之的下,對方就立刻毫不客氣的下重手削她的面子,說起來也不過是出口氣而已,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失,她還不至於連這點氣量都沒有。
“好了,今天還有正事要談。其餘人等就下去吧。”司徒瑾終於決定停止試探,進入正題了。
不一會,這間房就只剩下司徒瑾母女,司徒段睿及司徒端敏。
見到司徒端敏沒有退場,司徒段睿也不說話,司徒端和只好瞪了前者一眼,也不再做聲。
“今天請兩位前來,是有要事告之。”司徒瑾面色嚴肅起來,彷彿她要說的是什麼生死大事。
司徒端和小心地取出一疊信件,遞給兩人。
司徒端敏與司徒段睿對望一眼,接過信件,一一翻看,不料才看到第一份,就覺得心頭巨震。她按捺下胸口反覆衝擊的熱血,繼續耐心地翻看,直到看完所有的信件,幾乎感覺到喉頭的腥甜。
司徒段睿同樣是痛色滿面,拿著其中一份信,手不住地發抖,信上寫的是:“瑜聞女亡,必急返,尋隙劫殺之。”而她剛剛看過的一份信中寫著:“雪花糕,此女素喜。餘有奇毒,銀遇無變。”
數封信件都是當年瑄王與瑞王,謀害司徒端敏和瑜王夫婦的機密信件。
司徒端敏見端睿雙目赤紅,胸口起伏不定,顯然已經難以鎮定。她起身走了過去,輕輕將手按在姐姐的肩膀上,幫助她安撫情緒。
但司徒瑾顯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端睿,這些信件都是本王歷年來小心收集的,花費了不少時間,也犧牲了不不少人手。不過能找出兇手,也算值得。端睿,血海深仇不可不報!若不是她們,你妹妹怎會死得如此悲慘,你的母王怎會無故去世?瑜王府又怎會沒落十幾年,你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受這麼多苦!”
聽著司徒瑾滿臉悲慼的述說,若是不明真相的人,倒真會覺得這真是個為侄女操心的好長輩!
司徒端敏何嘗不知道司徒瑾想做什麼。先前放出瑜王府與孟家聯姻的謠言,也不過給司徒瑾製造一些威脅感,讓她覺得瑜王府已經快要脫離控制了,這樣司徒瑾才會被迫想方設法讓瑜王府與其他兩王對上,消磨瑜王府的實力。而這樣她才好順手把司徒瑾拖下水。
司徒端敏先想的是不管司徒瑾出什麼拙劣的招數,她都會接下,但是沒有想到司徒瑾竟然拿出與母王父君被殺,自己被害有關的書信。
自己早已經經歷了那一場生死,回頭在看,雖然氣憤,卻已經沒有那麼驚心。而端睿卻是看著自己和父母的屍體入皇陵的人,那一年,她也不過九歲而已。這些信件顯然真得將端睿的心神打亂了。
心中嘆了一口氣,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指望端睿能夠冷靜應對了。司徒端敏將目光轉向這對居心不良的母女:“瑾王殿下拿這些書信出來,是什麼意思呢?”
司徒端和覺得司徒端敏的話說得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拿出來自然是告訴你們兇手是誰?司徒端睿,難道你不想知道兇手是誰嗎?難道你不想為你的母親和妹妹報仇嗎?”
連番問話下,司徒端敏握著司徒段睿的手,司徒端睿也死死抓著她的手,彷彿是想從她身上汲取一些力量,好讓自己不要當場崩潰。
司徒端敏無視手上傳來的刺痛,轉向兩母女,平靜道:“世女當然想知道兇手是誰,但這是世女的事情,瑜王府的事。世女並沒有拜託瑾王殿下做這些,那麼瑾王殿下將這個拿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司徒端和怒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多管閒事了?還是你以為這些信件是我們編造出來的?”
司徒端敏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兩人。
司徒瑾瞧了一眼低著頭不說話的司徒段睿,輕輕一笑:“說到底司徒瑜也是本王的妹妹,弄清楚她和她女兒的死因,總不算是多管閒事,居心叵測吧呢?”
司徒端敏盯著司徒瑾,突然粲然一笑:“那麼我可以理解為,瑾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