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畢竟她是跟在自己身邊時間最長的人,也是跟著這世的母親近十年,她的大半個人生是交代給了自己與母親兩個人。就算她有著自己的目的而接近著母親,就算她有著自己的目的來照顧襁褓中的自己,但至少在這十一年裡,她是盡心盡力的照顧著自己,應該算是忍辱負重的照顧著自己。
而作為回報,自己能做的就是阻止他人對她的傷害,阻止他人對她的欺凌,雖然這些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自己還是決定要試一次,讓她相信自己,就如自己相信她一樣,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未曾改變過,改變的只是他們今後的相處模式而已。
最後浮現在悽清腦海裡的是那個面具少年,那個裝作木訥,其實腹黑得緊的夏噬颶,那個處於冷宮與死亡邊緣的大王子。如果自己利用好子莊與子跡的事,說服子延讓他們在一起,那麼子莊一定會對自己死心塌地,一定會盡全力來幫助自己。藉由這一層關係,再借由子跡的關係,即使將來有一天,他們要收服這個西虢國,也可以兵不血刃輕而易舉的一手拿下整個西虢國。夏噬颶他對自己的一顰一笑,他對自己的糾纏,他對自己的執著。或許這一次,自己真的應該幫幫他,同時也是在幫自己。之前形形色色的人在悽清的腦海裡上演著一幕一幕的話劇一般,又如影子在空間裡閃爍站,而悽清卻能夠清醒的看清楚他們每個人。
悽清在亂糟糟的胡思亂想中陷入了沉睡,而先前閉上眼的小氐,此時卻又睜開了雙眼,怔怔的看著已經是沉睡中的悽清。顯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朝身邊的夏噬砥看了一眼,眼裡含著很明顯的厭惡之情。
清晨,一行人用好早膳之後,黎兒就攙著司寇回房,顯然是要去換藥。
而曉曉卻提出在西虢國皇宮裡,從今天開始要照顧悽清。悽清微笑著同意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看來自己也應該速戰速決了,再拖下去,對自己根本百害無一利。正當兩人準備往花園方向走去時,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那人正是子跡。
悽清不好意思的向曉曉道了聲:“抱歉。”之後便隨著子跡往另一方向走去。而曉曉則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雙眼放出了一道恨意,那恨中帶著陰險、毒辣之神情,彷彿剛才的乖巧,根本只是一個假象。陰險、毒辣之神情,印在小小的女孩那張標誌又小巧的臉上,異常的驚悚。
然而曉曉卻沒有發現,在不遠處一雙更為狠戾的鷹眸此時正惡狠狠的盯著她看著,彷彿是在看他的獵物,又彷彿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毒之人一般,似乎隨時準備送這個不到十歲的女童去地獄的眼神,那是恨意十足的眼神,彷彿他的出現只是為了要消滅掉眼前這個標誌的小人兒一般,這個不到十歲的小女童。
曉曉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上突然來了一陣強烈的寒意,那種寒意讓她根本無暇顧及悽清與子跡離開時的那兩個小小的背影。她收回自己那顯得與自己年齡不符合的神情,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任何人都無法懷疑這個小小的人兒,有著與年齡不相仿的心理。
那鷹眸男人突然開口道:“鷹,派人去查查那小丫頭,那丫頭看上去比那個賤人更不簡單!”此鷹眸男人正是圜眄,他眼裡有著濃濃的殺意,被喚為鷹的男人,聽後立即轉身離開,顯然是去準備主子剛才的吩咐之事。
花園裡,子跡拉著悽清的手,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潤,但還有一點可疑的不好意思。悽清從他一早出現在自己眼前,還有那睡眠嚴重不足的神情下,已然知道昨日子莊對他所說的話,小人兒是聽懂了。
“子跡,你想說什麼?”悽清眼神淡然,但還是帶著一點點的笑意。
“清陽侯哥哥,我”子跡的臉越發的紅潤了起來,低垂著的頭此時微微的四處看了起來,確定除了眼前這人之外,不再有他人時,這才嚥下口水,開始對悽清小聲道:“昨晚王叔來找子跡了王叔”子跡突然停口,看著悽清認真道:“我說出來,清陽侯一定要替我保密,還有還有要幫我”
“王叔說了什麼,我都不知道,那讓我怎麼幫你?還有下次不要清陽侯、清陽侯的叫,直接叫我悽清就可以了。”悽清忍住笑意,同樣回以天真的眼神,只是在漆黑的眼角處有著明顯的溫柔笑意。
“我喜歡王叔,我想跟王叔永遠在一起,清陽侯哥哥,不對,悽清哥哥,你幫我!”子跡難得顯露出來的認真與成熟,或許他懂得子莊對他這輩子來說,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他不想失去,因為不想失去,所以人也會因此變得成熟起來。就如護食的狼,總是會露出殘忍的一面,甚至不惜傷害他人來保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