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悽清略顯得冷然的態度,身後戴著圖騰面具的少年不再有剛才的輕鬆,而是隱藏在面具之後那張俊臉此時卻紅了,但還是賴在床上不肯走。兩人相視著無語,最後少年顯然有點無措起來,眼裡越來越委屈,悽清這才輕嘆了一口氣,輕聲道:“你來這裡作什麼?”
“當然是來看你,我在藍國等你很久了!”少年恢復了正常,看著悽清的眼裡盛滿了溫柔。
“你這樣貿然進皇宮,你知不知道,萬一被發現,你會前功盡棄不說,還會惹來殺身之禍!難道你不擔心?”輕聲的反問著,眼裡顯然有著連悽清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擔憂。
“清清在擔心我?其實清清不用擔心我,你身邊的刺手我都已經將他們引開了,一會兒他們肯定會在門口問你,你會怎麼說呢?清清?”少年顯然對悽清的回答很是感興趣般,眼裡依然是帶著那濃濃的溫柔,猶如一罈溫水,綿延不斷著。
“你想我怎麼回答?”兩人面對面的躺在床上,鼻尖的距離不過一英寸,悽清此時發現了,他們現在的相處是如何的曖昧,不由得略微顯得窘迫,身體不由自主的欲往後退去,這才發現根本退不了。少年已經將他那強有力的胳膊纏到了他的腰上,悽清此時不再是一點點的窘迫了,而略顯得急躁的欲往後退。可惜力量懸殊,悽清動彈不得,而少年此時將頭貼到了悽清的頸窩處,輕聲道:“清清,別動,就這樣讓我靠一下。”悽清聞聲之後,尷尬之餘竟然真的一動不動,任由少年那顯得炙熱的氣息噴到了自己的脖子處。
很快的,傳來了少年那平穩的呼吸,悽清知道,少年已經睡著了,悽清感覺到自己的眼皮也在微微往下垂,直到再也無法睜開,但索性閉上了雙眼,睡了過去。在悽清熟睡時,少年卻睜開了雙眼,眼裡的柔情與火熱,形成了一道只有看情人時才會有的眼神,顫抖的湊上唇,在悽清的額頭、鼻尖、唇角、最後是整個嘴唇,小心翼翼的不斷的索著吻,輕得如吻易碎品般,又如是在親吻著自己的生命一般珍貴的東西或許只是怕吵醒已經在熟睡中、那個純淨如泉水的小人兒吧。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不能吵醒那個熟睡中的小人兒,他害怕被熟睡中的人討厭。
清晨醒來時,身邊的位置餘溫尚存,少年已經離開了,顯然是不想讓他人發現。悽清略顯得茫然的坐了起來,無奈的披了件外衫。突然發現,昨晚的司寇未曾出現過,立即驚醒了起來,不由得心下一緊。雖然對司寇並不是喜歡的那種感情,但自己很清楚,一路走下來,司寇對自己的緊張,那是已經無法再忽視,他對自己的保護並不完全是奉夏礄之命,而是出於他的內心,他的本能。
急忙開啟門一看,就看到司寇坐在門口打著盹,顯然還是在昏睡中的狀態,至於為何會如此,悽清心裡卻很是清楚。
隨即一招手,讓不遠處守門的侍衛過來,悽清客氣的作了一揖,侍衛剛想還禮時,卻被悽清阻止了這種繁文縟節,輕聲道:“幫我把司寇大人扶回房吧,他昨晚有些累了。”
看著床上的司寇大人,悽清拿起了溼布巾,替他輕輕擦了擦臉,原來的髒臉此時已經露出了原先的膚色。之前的臉上均被人惡意的塗了顏料,悽清心裡清楚,是誰做的,但現在也只能對少年的作為又好氣又好笑。
臉上浮出了不經意的淡淡笑意,司寇醒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幕,雖然小人兒在看著自己露出了那淡淡的笑,唇邊的梨窩輕輕的盪漾著。只是小人兒那淡笑並不是給自己的,應該是其他人的吧。那梨窩也不屬於自己,那淡淡的圓圓的小小梨窩,裡面盛著的人也不會是自己。即使是這樣,司寇還是願意保護小人兒,即使這個小人兒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看著他就好。
小人兒心底的那個人會是誰?司寇沒有打斷小人兒陷在溫柔中的沉思,他此時卻在懷疑小人兒的溫柔是不是屬於夏礄的,畢竟夏礄貴為天王,但對小人兒卻是無微不至的寵愛著。雖然小人兒表面上並未有領情,實際到底會如何,誰也不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小人兒自己都還未清楚吧,自己也多想再瞭解他一點。
痴痴的陷在小人兒梨窩裡的司寇,大腦不斷的回憶著先前的事。可惜他實在想不起昨天的事來了,彷彿是失去了那一段的記憶一般。這讓他開始有一點點的不安,但小人兒的笑容對他來說,是最安心的良藥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敲醒了陷在沉思中的悽清,同時也敲醒了剛才在審視悽清的司寇,悽清走去開了門,司寇整理了剛才在閃神的情緒。門外,黎兒微紅潤的臉,正脈脈含情的越過悽清,看向了房內還在床上的司寇,悽清淡淡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