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清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讙、司寇等,又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雕刻物,總覺得在某些地方,在不經意的地方,若不是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那年獸的上頭,伏著一枚看似白雲的東西,但實際並不是普通的雲。如果不是身邊有太多的人,特別是子莊還跟在自己身邊,否則自己一定會停下腳步,好好的仔細研究研究它們。
沉默的跟在子莊的身後,暗瞟著那些淡淡的不是很明顯的雕刻物,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已經到了天堂的朝堂之上。
高高在上的是子延天王,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孩童,如果沒出意外的話,那個孩子應該就是子跡。悽清看著那個眉清目秀的男孩,男孩眼裡的純真讓人無法忘記,同樣的也無法忽視。那是一個即使在皇宮中,也能夠看出他的清澈與純淨,只不過這孩童為何這般的眼熟?男孩此時也正在單純的打量著自己,眼裡有著懵懂與羨慕。這樣的孩子居然生活在這個皇宮裡,生活在這個令人窒息的皇族裡,將來他還要繼承天王之位,這種事對眼前這個純真孩童,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悲劇之事。
穩步上前,作了一個參拜之揖,眼裡那淡然與不卑不亢,讓高高在上的冷傲天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只不過當他眼裡掃過自己的愛子子跡時,有一抹寵溺在內,沒有逃過悽清的眼。
“清陽侯一路辛苦了!我這皇宮,與其他國的皇宮有些不一樣,想必清陽侯現在也應該知曉一二了吧!”子延低頭看著這個小小的清陽侯,他竟然就是聞名於十一國的耀國送往夏國的質子。除了那張臉耀眼的讓人避不開視線,但就這身體麼?也太
不到一年時間,成了夏礄男寵的孩童,如此單薄的身子,那與美人們的身材相差甚遠。真不知道夏礄是不是沒長眼,竟然不要美人們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而要這具單薄的沒看頭的孩童身體。
“趕路麼,都會辛苦的,所有人都會覺得辛苦。而且西虢國與其他國家來說,還真是別具一格,別有洞天啊!”明顯的客氣與疏離,嘴角含著淡淡笑意的悽清,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不會是普通孩童。他早就看出子延對自己隱藏的極好的那種諷刺,他根本是在看不起自己。
“先用午膳吧!”見天王做了一個請姿,悽清率著眾人一起走向了天王的膳堂。中午了,子延看著悽清,溫和道:“清陽侯一路辛苦,子延就代替夏天王,為悽清接風洗塵,還請清陽侯笑納。”
“那就有勞天王了。”一面客氣地回答著子延,一遍又看著緊跟在子延身邊的子跡道:“想必這位是小王子,子跡了吧!”
“正是犬子!”子延滿臉笑意,似乎為自己有此子,很是滿意,又很是知足。唯一不足之處,就是滿臉笑意中那僵硬的遲疑。
“天王真是好福氣,子跡應與我一般大吧?”悽清輕聲問道:“不知子跡王子現在所住之處在何處?”悽清心裡暗笑,那僵硬的臉,不會是在擔心自己會對他的寶貝兒子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呵呵,怎麼?清陽侯對子跡有印象?”子延似乎對悽清此時的話題很感興趣,他微笑著掃了眼子跡,又將視線轉向了悽清:“可惜子跡這孩子,敦厚老實,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格外的保護好他,這樣也對得起他死去的母親——雲姬夫人。”那是一種自責與遺憾之聲,但悽清還是看到了自責與遺憾都是真實的,但還含有了太多的其他雜質。他是西虢國的天王,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他強裝的偉岸高大,他顯露出來的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下,是犧牲了多少自己心愛之人的鮮血和淚水所換來的。
突然悽清發現還有一道視線從看到子延開始,不對,是子跡開始,那道視線一直沒有迴避,直直的落在了自己身上,而那道視線的主人竟然是子莊。這是什麼情況?
“清陽侯哥哥,我帶你去。”子跡突然在沉默中開口了,他那雙近似於透明的眸子裡,有著孩童的天真與純潔。
“好,謝謝你!子跡。”悽清臉上帶著笑意,一個實際心齡已經超過三十載的成年男子,硬是被擠在這具才十一歲孩童的身上,任是高深莫測的子延天王,還是那個狂傲不羈的子莊,也被眼前這個小侯爺的那種成熟氣質所擊倒。沉默的看著悽清,又看著自己那個純真的子跡,覺得如果讓這兩孩子在一起,或許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不過似乎這個小小的清陽侯與自己的愛子子跡長得還真是很像呢,子延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笑意裡似乎少了點溫柔。
“子跡,要好好招待清陽侯!至於清陽侯所帶的其他人,我會差人安排妥當,到時候子跡帶清陽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