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路上,心裡的不安再次湧上,越發的想要將悽清從那裡帶離出來,夏礄的暴戾自己知道,絕不能讓悽清和那些漂亮的男孩一樣,被折磨得血肉模糊送出來,他們都活不過半夜,不行,絕對!
轉身往來時的路上走著,突然木訥的臉上顯露出了一角鋒芒,嘴角揚起了一個與生俱來的危險笑意,不會再讓你得逞的,夏礄。笑容消失的背後,剩下的依然只有呆板與遲鈍,走向了鳳砥宮,小侍者知會了宮中的主人,被傳入內。
夏噬颶以呆訥的腳步走入了鳳砥宮,看到坐著的一個美人,傻傻的看著,就差口水沒有滴落下來。而坐著的美人被這個傻王子看得異常的煩燥,早知道這個傻王子還是和以前一般的傻,自己根本不必發什麼善心,讓他進屋來,皺眉惱道:“颶王子,深夜來此,有何事?”眼裡盡顯露出不耐煩與厭惡感,衣服上的油汙即使是在昏暗的火燭下依然能夠看得異常的清晰,這樣骯髒的王子,居然將來會繼承天王之位,越是越看越噁心。下意識的輕撫起了自己那日漸隆起來的小腹,快了吧,小乖乖,很快母親就會生下你來了,你乖乖長大,到時候,來繼承我們夏國的天王之位吧,母親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坐上天王之位,至於眼前這個傻子,就算母親不動手,相信天王也會動手除掉他。
“嗯,沒什麼事,璮姬姐姐是否知道,今次的家宴中,請了耀國的王子彈湊曲子?”夏噬颶眼裡的天真顯而易見,但看在璮姬眼裡卻是異常的不快。
“早就聽聞了!”璮姬的耐著性子回答著颶王子的話,心裡咬著牙齒憤恨著,要不是自己懷著身孕,要不是天王身邊其他姬妾們從中作梗的話,天王又怎會讓自己獨守鳳砥宮中,肯定會帶上自己一起去。想到這裡的璮姬,眼裡閃過一抹精光,那是憤恨的精光。颶王子彷彿一點也沒發現般的,只是傻傻的看著璮姬,最後慢了半拍道:“姐姐,你知道嗎?今天父親在大殿之上,將一首曲子取名為璮!讓我想起了璮姬姐姐一個人還在鳳砥宮裡,所以我就來看看璮姬姐姐囉。”璮姬一下子坐正了姿勢,看著眼前這個颶王子,看著他滿身的汙跡,如果換成是別人,璮姬總覺得對方是別有用心,但眼前這個傻子就算再給他兩個腦子,想必也出不了這種利用別人的主意,更何況他的母親還癱在床上。呵呵,看來天王對自己的寵愛的確不曾淡過,即使現在無法陪寢,但待生下寶寶之後,再侍寢指日可待了。繼續審視著眼前這個滿身油汙的大王子,想了一千種理由,最後還是覺得這個大王子不可能會騙自己,而颶王子則傻傻的看著眼前這個美人,又道:“姐姐,你真的好好看哦!”
“今天也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看姐姐。”說完後就站了起來,跺著腳道:“太冷了,姐姐早點歇息吧!”拖著那笨笨的腳步,慢慢的走出了鳳砥宮,心裡暗道:“悽清,我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了,其他的還是要看璮姬這個女人了,按她的貪心和自信,她一定會想辦法不讓自己失寵的,今天父親取名的‘璮’樂,正是這點在今夜一定會幫上你的,不過她付出的代價可能會很高,呵呵!”
而璮姬被夏噬颶一席話,說得心癢難耐,是啊,天王最寵愛的人還是自己,怕什麼,今天就藉著自己有著身孕的機會,去見天王吧,如果天王知道自己那麼晚又帶著腹中小王子去陪他,他一定會高興的。那傻子不是說自己漂亮嗎?傻子嘴裡從來就沒有聽到過漂亮兩個字過,如果自己不漂亮,天王又怎麼會獨寵自己呢?對自己的容貌,璮姬從未懷疑過。她當下就對身邊的女僕道:“甸兒,給我梳妝,讓人準備輦車,去龍御殿!”說完後走入了內屋,甸兒對外面準備守夜的奴才吩咐了幾句,隨即也跟入了內屋,開始仔細的幫璮姬梳妝打扮起來。很快的,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出現在甸兒眼裡,甸兒很是滿意自己的手藝,而此時模糊的銅鏡里根本顯示不出清晰的面容,於是璮姬也只得看了個大概的輪廓而已,但又惦念著天王,便急匆匆的走出鳳砥宮,坐上輦車向龍御殿方向去
不遠處,夏噬颶望輦車出了鳳砥宮,陰測測的笑了笑,便又恢復了木訥的表情,垂著頭不緊不慢的往自己的清風殿走去,剛才那陰測測的笑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龍御殿內,燈火通明,悽清的古箏已經放到了書案上,悽清盤腿正坐著,低垂著頭,額前的留海遮住了他那清秀異常的眉毛,而眼睛則被那長長的睫毛給遮住了,夏礄坐在大椅上,時不時的瞄著悽清,這個孩子長得的確好看啊,可惜了,他怎麼會是溥蒼穹的兒子?箏的兒子啊!如果不是的話,或許自己會善待他吧!考慮了良久,最後夏礄壓抑著心裡的咆哮與怒吼,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