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驚悚意外。
“現在的你,是不是見我很害怕?”輕輕的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著對方,只是眸底隱藏得極其隱諱的複雜傷感,似有若無的嘲笑著自己,等不到對方的回答。沒有嘆息,轉身準備離開之時,身後一股強勢的力道,使悽清站立不穩,以為自己會摔倒時,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那股力道緊緊的擁著悽清,使悽清有一種錯覺,一種快要窒息的錯覺。
“我不管清清是誰,我不管清清曾經發生過什麼,清清就是清清,是箏的兒子,也是我的清清。”夏噬颶緊緊的抱著悽清,急迫得有些語無倫次,沒有慌張,只有心痛:“清清,你不會孤獨,我會永遠陪著你,所以清清不要悲傷,我會心疼。忘掉她,還有我在。”
冰冷的面具擱到了悽清的肩上,明明應該是冰凍徹骨的,卻讓悽清感到有一絲暖意,那冷硬的面具,剛才明明擱得他肩膀生疼,現在也已經不疼了。
“小颶”
“我在。”夏噬颶此時已經摘掉了面具,將悽清緊緊的摟進了懷裡,聲音極輕極輕地說:“不管清清以前發生過什麼,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但現在清清有我在,所以你不會再孤獨,我會永遠陪在清清身邊。所以清清也不要太傷悲,箏也希望清清過得好一些,過得快樂。我相信,這是每一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幸福。”
漆黑的眸子很幽深,猶如平靜的水面被一塊巨石砸下,激起千層浪。墨色的眸子卻波濤洶湧,那泛起的波濤盡是心疼。四目相對,沒有閃躲,不知過了多久,都未曾眨過眼,距離越靠越近,直到四片唇瓣緊緊的貼到了一起,唇舌的糾纏逐漸愈演愈烈
“該回去了。”按捺住之前那紊亂的心跳,虛弱的呼吸,悽清輕輕的說出了現實的殘酷。
“嗯,我送清清。”夏噬颶沒有再貪戀那唇裡的美妙滋味,他知道一件事,清清不排斥他,甚至告訴了他,他的過去。現在他們站在箏的墳前,是否意味著讓箏也同意他們的事呢?
“不用了,昨晚的事是意外,所以不用擔心還會再有意外,他們不會這麼快再來取我的命。”
悽清淡淡的分析著,被夏噬颶吻得有些力不從心,但他不想如此的落魄,他不想讓夏噬颶看出自己的心虛。
“也好。”夏噬颶沒有再像以前那般的狗皮膏藥,但悽清知道,他想留在箏的墳前,一定有話要對箏說吧。不重要了,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裡,似乎真的不會再孤獨了。從本能上,悽清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少年,不會敷衍自己。
目送悽清的離開,直到毫無蹤影,夏噬颶之前有些沉重的神情,一下子完全的消失了。他對著孤墳,露出了一絲笑意:“我知道你叫悽箏,是我們夏國的美人。是你生下了清清,我現在向你要了清清,我會一輩子只對他好,一輩子都不會辜負他。我不是溥蒼穹,負了你。我叫夏噬颶,或許你並不喜歡我,因為是夏礄的關係。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是夏礄,更不是溥蒼穹,我只是一個愛著你兒子的平凡男人。”
看著孤墳上,並沒有任何的聲響,夏噬颶依舊固執己見的侃侃而談:“我喜歡清清,從見到他的第二次開始,我就喜歡他。從小,我在那個冰冷的皇宮裡,從不知道什麼是親情,只知道什麼是算計,什麼是無視,我只是他們的一個笑柄,一個用來做為取笑作用的存在。在夏礄眼裡,我還是他設計他人的墊腳石,我是必然要背黑鍋的存在。然而清清來了,他沒有無視我,雖然他漠視我,但他沒有瞧不起我,更沒有取笑過我。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在裝傻,卻沒有拆穿我,只是保持沉默。
他教我認字,他告訴我欲取江山,不擇手段。而我不需要江山,我只要清清。所以我的不擇手段,只為清清。你也不能阻止我要定了清清,所以如果你想反對,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如果你反對,我就讓清清永遠的忘記你。
你在這裡肯定很孤單,他日如果功成名就之時,我定將你遷移到夏國,讓清清可以每天來看你,可好?但你不能阻止我愛清清,不能讓我們分開,你懂了吧。
至於夏礄當年所犯的錯,我希望你也別放在心上了,因為你有了一個非常出色的兒子,雖然他隨時都會被夏礄欺負,但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他去吃苦。所以你就將清清給了我吧,我會對他好——一輩子。”說完之後,夏噬颶朝墳墓跪了下來,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母親大人不說話,我就當你應允了,那我現在就去找清清了。”說罷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飛身往悽清所處的破屋趕去。
悽清一進屋內,就看到司寇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