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讙。一路走來,每一次逢凶化吉之前,大部分離不開讙你的幫助,為何不願承認呢?我知道你的苦衷,所以我從未怪過你,以後不要再躲著我了,沒有當初你的照顧,恐怕我早已餓死在耀國皇宮了。”輕輕掙脫了讙的鉗制,固執的將手伸到了面具下,輕輕的揭下了面具。
面具下,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混濁早已散盡,深灰色的眸子,煞是好看。往日那張蠟黃的臉也不見了,只剩下白皙到蒼白的膚色,唇色也盡顯蒼白,悽清知道,那是受傷的關係。
伸出手輕輕的將讙拉了起來:“如果不想承認自己是讙,我以後就不叫你讙了,你先跟我回去,將傷養好再說。”悽清說得很坦然,同時也由不得讙拒絕。
“昨晚你受傷,就是來看悽箏嗎?”悽清淡淡地問道。
“小清”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讙終於開口叫悽清,他沒想到,悽清早知道他還活著,虧他每件事都做得這麼的小心。
“你受的傷應該很重,先去養傷,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悽清輕聲說道,吃力地扶著讙朝自己的破屋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吃力地說道:“你還真會躲,這個地方是禁地,所以就算昨日整個皇宮都鬧翻天,到處捏尋叛賊,也不會搜到這個地方來。”
“呵呵,那是我對他們的瞭解。”吃力的回答了一句,那聲音沒有了往日的虛弱,即使現在還在受傷中。
“到了,你先到內室休息吧,現在沒有多餘的房間。”悽清扶著讙,到自己房間的內室,他看到司寇還躺在床上休息,便扶著讙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內室。
幫讙輕輕的擦洗了一番,隨後又到房間取來了司寇的衣衫,給讙換上之後,這才讓讙好好休息。
讙腰下的傷很重,悽清知道,要去見溥蒼穹了,得跟他要點藥,剛才只是普通的包紮,但沒有藥的話,血雖然不再流淌,但一動估計傷口還是會裂開,這樣還是挺危險的,必須要拿點藥來醫治。
“溥天王請賜溥蜻一些創傷藥,我身邊有人受傷了。”悽清說得很平淡,而溥蒼穹一聽,立即傳喚大夫,並命令大夫一同前去。悽清帶著大夫往破屋趕,將大夫留在了廳房,而他則帶著藥往房內走去。
輕輕的掀開傷口處的衣衫,悽清開始將藥塗到了讙的腰上。後者則咬牙忍住那針刺般的尖銳疼痛,配合的讓悽清幫著包紮,最後終於完成了包紮。大夫在大廳還在等著,悽清走出大廳,打發走了大夫,他知道,大夫一定會向溥蒼穹去彙報,只是他沒看到讙,就讓他們自己去猜吧。
司寇醒來時,走向裡間,就看到了悽清坐在一方榻前,他才看到榻上還躺了一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子。司寇輕輕的走上前,見小人兒還在沉睡中,便仔細的打量著那躺著的人。睫毛並不是很長,但很密,面板此時雖然有些蒼白,但仔細看時,平時就屬於那種很白皙的膚質。不大的嘴巴唇色有些蒼白,有些病態,司寇總覺得這嘴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仔細想時,硬是想不起來。鼻子很高但有點像鷹,司寇再一次感覺到熟悉,只是還是想不起此人是誰。臉上的五官怎麼看怎麼像男人,司寇百思不得其解,就怔怔地盯著床上的人打量著。
或許是他的視線盯得太久了,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灰色的眸子煞是清澈,這讓司寇覺得這個人其實長得很好看。只是床上的人似乎很不快,對司寇如此大膽無禮的盯視,回瞪著,只是眸底閃過一抹兇光,隨即又看到小人兒還坐在床前,便收斂起了那抹兇光,重新閉上眼,沒有理睬司寇。
司寇好笑的搖了搖頭,順手將自己的外衫脫下,輕輕的罩到了小人兒身上,清澈的眸子緊緊的鎖住司寇的那雙手,彷彿司寇的手會逾越到小人兒身上一般。司寇迎上了那道目光,眼裡浮現了一絲戲謔,彷彿在暗示著——這麼緊張幹什麼?
雖然二人沒有任何的對話,但眼神似乎一直在來回較量著,悽清終於被他們的眼神較量給‘吵’醒了。他睜開眼就看到讙那含有敵意的眼神,順著那道目光,悽清轉頭就看到司寇那戲謔的眼神,心下了然。
“司寇,你醒啦。”站了起來,解釋道:“昨晚你不在,是他和小氐對抗了那些刺手。”
司寇聞言,收起了那層戲謔,改換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仔細的審視著讙,最後悻悻問道:“你很眼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為何不願告訴我,你的名字?”等了良久,司寇見對方根本無意回答自己的問題,多少有些藏不住心中之怒。
“司寇,他姓離,以後就叫他離吧。”悽清代為回答了,聲音很淡很平